“這個方案重新討論一下。”
一上車，聞晨鐘打開了電腦，開視頻會議。
李悄然剛想說出的離婚細節卡在嗓子裏，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餘光瞥見李悄然拿起手機安靜地看新聞時，聞晨鐘緊繃的身體才鬆弛下來。
聞晨鐘早就預料到到了，李悄然會跟他商量離婚的事，可是他不想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
可是，他又無法說出自己的心意，所以只能這樣逃避。
雖然無法增長愛意，至少，他的婚齡倒是增多了。
一路上，聞晨鐘都在開視頻會議。下了車，又開着電話會議，一個忙碌而又敬業的總裁被他演繹得惟妙惟肖。
等進去檢查的保鏢出來後，聞晨鐘才停止會議。
他又不放心地去檢查一遍，確認了安全之後，聞晨鐘對李悄然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了。”
李悄然感覺到了聞晨鐘的忙碌，沒有再跟他說些什麼，只目送了他離去。
讓人收拾好了東西之後，李悄然走到落地窗前，拿起手機撥打了李雲川的電話。
“喂，爸爸。”
李雲川那邊可能在聚會，聲音有些嘈雜，過了一會兒，那些聲音又消失了。
“爸爸，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啊？”
重來一次，李悄然不確定李慄玉此時到底動沒動手，現在離他們所說的事情發生還有兩年的時間。
可這一年，她變了嗎？
“想姐姐啦，姐姐可能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分公司的情況有些緊急。”
一直以來，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爲盛食做過什麼。
在李佑謹和李慄玉爲了公司各地飛，各國飛的時候，她在和朋友旅遊採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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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家裏都將她保護得很好。她不想與人交際，接受那些阿諛奉承，所以家裏人總會幫她推掉一些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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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爲盛食做的少之又少。
“爸，我都沒有爲公司做些什麼，也沒有像姐姐那麼厲害，你會不會嫌棄我呀？”
李悄然聲音沉下，語氣裏的悲傷隔着屏幕傳入李雲川的耳朵裏。
李雲川忽然提高了音量，有些憤怒道:“是不是誰說你了?”
“沒有，我就是問問。”
聽李悄然這麼說，李雲川的聲音柔下:“你別多想，你去做你喜歡做的，你高興就好，再說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家念念厲害着呢？辦的畫展連老爸都搶不到票，出去玩的時候，好多叔叔阿姨都爭着搶着讓我給他們帶一幅你的畫呢。”
李悄然聽完，鼻子酸澀，心裏卻很高興：“爸爸，你覺得姐姐怎樣？”
李悄然突然很想知道李慄玉在爸媽的眼中的形象，他們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嗎？
李雲川思考了一下，說：“你姐姐在處理事情方面做得很好，心思細膩，很適合交際，就是有點浮躁。”
頓了一下，李雲川又說：“你呢，就是嘻嘻哈哈，每天像個小太陽一樣。”
李悄然笑着說：“爸，我哪裏有嘻嘻哈哈，我這是樂觀，積極向上，滿滿的正能量。”
李雲川寵溺地說：“對對對。”
沉思了一會兒，李悄然開口，眼神堅定：“爸爸，我不去藝大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