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外面落了一宿的薄雪放晴。
淡淡的日光透過玻璃,帶有些暖和地投照在寬敞又凌亂的牀鋪上。
喬知漾從迷糊的意識中,慢慢地眨了眨還被淚水黏住的雙眼。
腦海裏還因昨晚的瘋狂殘留了幾分熾熱的餘溫,整個人即使醒了,思緒還陷於片朦朧。
直到左側頸窩裏傳來熟悉的熱息。
她軟嗚了聲,遲鈍地又眨了眨眼,意識慢慢變得清晰了些。
一點一點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漂亮的胸膛肌理。
他結實的手臂橫在她腰間,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處,深邃的眸還閉着。
隨着呼吸,溫熱的氣息噴灑着她的皮膚,帶出了一些酥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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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漾有些驚訝望着他。
平日裏,不管兩人折騰得有多晚,他都能按照以往自律的生活習慣,一早就起牀健身。
然後在進沐浴間前,會把昨夜不小心將小姑娘弄髒的貼身小衣物洗烘好。
然後穿戴整齊,幫她弄完早餐後,就開始打開電腦忙碌今日份的工作。
自律得饒是她這個最熟悉他的枕邊人,每次都會忍不住驚歎的程度。
但現在已經中午了,他竟還躺在她的身側,像是允許自己今日能放縱一天,沉溺在她的溫柔鄉里。
喬知漾望着他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點了下他的鼻樑,壓着脣邊的笑意,輕輕叫他,“三哥…..”
“嗯?”岑晝透出慵懶性感的鼻息。
他慢慢睜開眼,磁性的聲線還透着剛醒來的低沉,“寶貝,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時你還是一個嬌小,還沒長大的小姑娘。”
岑晝抱緊她,目光溫情繾綣,流露着熾燙的愛戀,“現在你終於長大,來到我的身邊,成爲我的夫人了。”
喬知漾臉埋入他胸膛,聽着從他胸腔處傳來的心跳聲,脣角不由幸福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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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擡手抱抱他。
結果剛一動,身體竟軟得使不出一點力氣。
“?”
她有點茫然地低頭看了看。
就看到他正伸出想要抱她洗漱的手,有關昨夜一幕幕的情景立刻瞬間被成功喚醒在腦中回溫。
就是這雙手!
求完婚後。
那一夜,比以往都更要瘋狂。
像是憋了一路,身上的西裝都還沒來得及脫下,就掐握着她柔軟的腰肢,一下比一下失控。
她都快要哭了,還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啞着聲哄她,誇她乖誇她漂亮,還要她分神說愛他。
尤其這只大尾巴狼還是個天蠍座,特點是會記仇。
還牢牢記得她答應他的求婚後,笑他當時抱着自己哭得像個三歲的小哭包,需要摸頭才能好。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小哭包?”
還穿着求婚時的白襯衣的男人邊用這雙手作亂,邊低頭吻她臉上的淚珠。
如同個斯文敗類似的,啞聲輕笑,“寶貝,你現在哭得好厲害啊…..”
後面又在浴缸來了幾次。
她都快都分不清身上的水珠,究竟是她或者還是他的。
收到來自懷裏的女孩炸毛的眼神,岑晝垂眸,眼底不由暗了暗。
小姑娘的皮膚向來嬌嫩。
只是輕輕一碰,都會容易留下痕跡。
因他昨夜的不受控。
不止其他地方,還有紋身處,就連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也有好幾圈泛紅的咬印。
一眼望去,全都在控訴着他有多麼過分失控。
“我胳膊擡不起來了。”
喬知漾嗔怪地瞪他一眼,整只羊都是氣鼓鼓的形狀,“都怪你。”
岑晝寵溺地勾了勾脣。
不管什麼事情,只要她要怪罪,那他就乖乖受着。
更何況,昨夜確實是他的不對。
“好好好,三哥知錯了。”
岑晝動作溫柔地將她輕輕從被窩裏抱了出來,在她耳邊笑音低磁,“以後我一定輕一點。”
哼。
這句話,她已經不再相信了。
喬知漾輕撇了下脣,餘光不經意微垂,落在了他身上鬆鬆垮垮的睡袍領口,小臉驀地一紅。
剛才沒注意。
現在定眼一看,才發現他鎖骨,肩膀等周圍處全都佈滿了她親自咬出來的印記。
尤其是肩膀。
每次一沒忍住,她下嘴的力總會無意識地加重。
所以這片地方留下的痕跡,比其他的顏色都還要深。
喬知漾視線不由往他領口處更往下望去,臉上溫度可疑升高。
她還想起來,不止上半身。
就連他的腹肌上也有她留下來的咬痕。
是昨夜意亂情迷的時候,腹黑狡猾的老男人摸着她的頭,佑哄她咬下去的。
“岑晝!”
“你真是壞死了。”
喬知漾滿臉通紅,瞪他的眼神更羞赧了,“虧我以前還以爲你是一個斯文儒雅的正人君子,對你根本就沒有設防,誰知道你壓根就是一個腹黑心機的壞蛋。”
岑晝喉間不由溢出低低的笑音。
他單手輕鬆地抱着她,手指在她因鬱悶而有點揪起來的下脣壓了壓,嗓音低磁,佑導問道,“那寶寶是喜歡斯文的我,還是腹黑心機的我?嗯?”
男人沒有佩戴金絲邊眼鏡。
一雙深邃的鳳眸染着能沉溺的溫柔,像極了雙能勾人心絃的桃花眼。
喬知漾臉紅了紅,她舉起戴有戒指的手,嬌聲咕噥,“我都戴上你的求婚戒指了,還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她眨了眨眼,故意道,“難道我還能反悔不成?”
“不能反悔。”
就在她話音剛落。
岑晝眉心微蹙了下,剛還溫柔的聲音有了點嚴肅,神情寫滿了濃烈的佔有慾,“就算是開玩笑,也絕對不行。”
“要是寶貝真的反悔了。”
他掌心落到她的腰間,不輕不重地揉捏了下,“以後就別想從三哥的牀上有力氣走出來了。”
這夾帶着危險而又偏執的痞話落在她耳中,燒出了一片燙紅。
喬知漾羞得拍了他一下。
壞。
“三哥,我們到時候就在這裏領證吧。”
坐在洗漱臺的女孩晃了晃小腿,理所當然地享受着面前的男人親自彎腰幫她擦臉,“就是如果在港城領證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