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琴沉默的打量了一瞬霍安之,伸手直接把阮清潯扯到了一邊,“這人花多少錢租來的?快趕緊把錢退了,就算我催你相親,催你戀愛是有些煩,但你這樣搞肯定是不對的。”
莫名其妙的被數落了一通,阮清潯挑眉,“他看上去像我花錢僱來的?”
“不然呢?”袁麗琴瞪她,“這小夥子是幹什麼的,模特?”
阮清潯失笑,她媽這人還真有意思,天天催天天催,帶到她面前了她反倒是不信了。
霍安之清了清嗓子,對袁麗琴微微頷首,“來得匆忙,也沒來得及準備什麼禮物,實在抱歉。”
袁麗琴又有些拿不準了,這,難不成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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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示意在得到阮清潯笑眯眯的點頭之後,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純純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瘌蛤蟆吃到了天鵝肉啊。
當然,人家是鮮花和天鵝肉,她女兒是牛糞和癩蛤蟆。
得到醫生的允許出院之後,霍安之把兩人送回了家,昨晚的鬧劇來的匆忙,客廳飛濺的酒瓶碎片還在地上躺着,倒是沒什麼血跡,血跡基本上全都在阮清潯的衣服上了。
袁麗琴一路上總是有些忐忑,在後座時不時的看一眼霍安之,偶爾再往阮清潯那邊看一眼。
這兩人倒是坦然的很,路過樓下早餐店的時候阮清潯還想起霍安之不知道吃沒吃飯,問他,“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回去。”
“不用。”
雖然霍安之拒絕了,但到了家裏之後袁麗琴還是在問過阮清潯的意見之後給他煮了碗面。
阮清潯領着霍安之去了她的房間,房間很整齊,牀頭上擺着一個挺大的哆啦a夢。
霍安之打量了一眼之後很快收回目光,朝她看去,“我看看你的傷。”
“沒什麼大問題,都是皮外傷。”阮清潯悄悄看了眼門外,“這傷受的其實也挺值的。”
她當時完全是能夠躲開的,畢竟自從她長大些之後,阮平申每次揍她的時候她都會躲避的很好,所以昨晚阮平申想必也是沒想到她會不躲。
這點傷換袁麗琴離婚,對於她來說確實還挺值。
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渴望父愛,渴望母愛,以至於整天歇斯底里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了她的小孩子了,過了那個年齡,其實當初所渴望的一切東西都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袁麗琴懦弱卑微就這樣生活了大半輩子,很多事情單靠道理去講她是聽不進去的,只能用這種直觀的事情來讓她醒悟過來,知道這個她隱忍了半輩子的男人,當真是不值得她這樣苦等的。
阮清潯說話的時候霍安之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看着她,看的她莫名有些心虛,“困不困,要不先睡一會兒。”
“不着急。”霍安之搖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似乎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這婚不管現在能不能離,阮清潯肯定是要先把袁麗琴帶去霽市的,免得阮平申到時候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既然現在不願意正常走流程離婚,那就直接走法律程序,只是稍微複雜了一點,倒也沒什麼大問題,她都能應付的了。
唯一的一點就是她還沒來得及在霽市給袁麗琴買套小戶型的房子,所以母女兩個肯定是要在住在一起的。
這樣一來問題就也來了,按照袁麗琴的性子,八成會催她早點跟霍安之結婚。
這樣想着,她便吸了口氣,幽幽的看着霍安之,“就是到時候約會怕是有點不方便。”
在她家有袁麗琴,在他家有何晚澤。
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腦回路驚到,霍安之擡手猛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當然是想要在分手之前把人睡到手了,揉了會額頭,阮清潯出去看看面煮好了沒。
袁麗琴見她過來連忙招招手,把她喊到身邊之後小聲道:“這孩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醫生。”
“醫生好啊,工作穩定,有保障。”袁麗琴很是滿意,“那他家裏情況怎麼樣?”
阮清潯睨她,敷衍道:“不清楚,你也別打聽,八字還沒一撇呢,到時候再說。”
“你這孩子,怎麼能到時候再說呢,這時候不打聽清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打聽?難不成等打算結婚了,才去打聽這些?”
未免起爭執,阮清潯擺擺手,回了臥室。
結果剛打開門就見霍安之手裏拿着本她昨晚剛看過的,已經有些泛黃的,很多年前的一個筆記本正打算翻開。
眼睛猛地睜大,阮清潯立馬伸手,“停!”
本子被她奪了過去,霍安之擡頭,見她一臉的警惕,“你翻開看了嗎?”
“正打算看。”
那就是還沒看,阮清潯鬆了口氣,乾笑了兩聲之後把本子放到一邊,“這沒什麼好看的。”
霍安之本身是沒想要看的,只不過是湊巧看到了本子上貼着的那些哆啦a夢,猜測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卡通人物,才想要拿過來看一眼。
但如今她這般的行爲卻完全的勾起了他的興趣,“日記?”
雖然不是日記,但也差不太多,這本子裏記得全都是她那時候暗戀霍安之事的酸言酸語,昨晚看的她自己都被肉麻的大半夜沒睡着,讓霍安之看了還能得了?
她把本子放的嚴嚴實實的,回頭一臉淡定道:“昂,日記。”
看她這表情,八成不是日記。
但霍安之自然也不是一定要看的,畢竟那是她的東西。
袁麗琴已經煮好了面,是她比較拿手的蔥油面,味道很香,阮清潯也又跟着吃了兩口。
霍安之道了謝,跟袁麗琴交談了兩句才被阮清潯推着回房間去休息,客房還沒收拾,畢竟家裏不常來客人,阮清潯把他推到房間之後故意逗他,“客房裏面都是雜物,你晚上可能也要睡這裏。”
解釦子的動作頓了頓,霍安之道:“鎮上似乎有酒店。”
“那不行,你大老遠的來一趟,住酒店多過意不去。”她笑得一臉揶揄。
笑意實在是太明顯,霍安之這才察覺到她是在打趣自己,抿了抿脣之後很輕的笑了聲,“那倒是可惜了,你傷口的情況似乎也做不了什麼。”
“……”
阮清潯眨眨眼,清楚的看到紅暈一點一點的飄上他耳尖,撲哧一笑,“也不一定,畢竟出力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