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次她看祁舟那樣子分明是已經有點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了,怎麼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就他這種行爲作風指望人家蘇漾能夠對他改觀動心,完全是在癡人說夢。
霍安之把螃蟹收拾好放好鍋裏蒸上,回頭阮清潯往他嘴邊遞了個丸子,他也沒推辭,張口吃下去,看了下冰箱裏還剩下一盒面,拿出來問阮清潯,“要不要吃蟹黃面?”
“拌面嗎?”
“也可以。”
阮清潯連連點頭,“我上次在城西那邊吃到一家蟹黃拌面味道超級好,還說帶你過去嚐嚐呢。”
霍安之很自信,“我做的味道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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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霍醫生做什麼都不差。”
“也不一定。”霍安之又謙虛起來,把咬着他褲腳的糰子很輕的往旁邊踢了踢。
閒着沒有事做,阮清潯就想跟他呆在一起,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門口,阮清潯說起了明天何晚棠約自己去劇組的事情,。
霍安之的動作稍稍一頓,“明天去?”
“嗯,”阮清潯見他動作一頓,自己也跟着一頓,“不會是你明天本來有什麼安排吧?”
水燒開了,霍安之把面下進去,倒是沒有瞞着自己本來的計劃,“話劇,想去看嗎?”
阮清潯連連點頭,“想啊,但我先答應的何晚棠怎麼辦?”
“兩個辦法。”霍安之淡定給她出主意,“一,你去赴何晚棠的約,話劇改天再看,二,直接跟何晚棠說明天有事情不去她那。”
“你這說的純純是廢話,用不着你我也能想出來,但問題是我已經答應了何晚棠,不去不就放人家鴿子了?”
霍安之哦一聲,準準的拿捏着她的小心思,“我只有明天休息,過兩天要去外市開個會,怕是陪你的時間不多。”
阮清潯扁扁嘴,一邊腦子叫囂着想跟他去看話劇,另一邊腦子又叫囂着自己已經答應了人家明天要去劇組的,放別人鴿子是一件非常不好的行爲。
深深的嘆了口氣之後,阮清潯悄悄地瞧了眼霍安之,“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劇組?”
霍安之並不是太想去,他不太喜歡劇組的環境,並且那些導演什麼的基本上對他都認識,見到面了免不了又是各種寒暄,麻煩的很。
只是對上阮清潯有些祈求的眼神,霍安之的猶豫便瞬間被打散,面撈出來過了遍涼水,隨口嗯了聲,“行吧。”
阮清潯也知道他不一定喜歡劇組的環境,捧着下巴給他分析,“你要是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其實可以在休息室呆着,還有何晚棠的保姆車,上次我見了,裏面什麼都有,也沒人打擾,等我跟傅涵聊聊天,要盤五子棋到時候我抽空在那陪你下棋也行。”
“所以你去了劇組就是爲了在那陪我下棋的?”
“那當然不是,都說了抽空嘛。”
霍安之輕描淡寫的瞥她一眼,“哦。”
面煮好,螃蟹也已經蒸好了,霍安之又切了點黃瓜絲,開始專心挑蟹黃。
阮清潯對於他的廚藝很是欽佩,同時也有些不解,“你廚藝爲什麼那麼好?”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那些豪門少爺不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做什麼事情都有傭人保姆代勞的嗎?
爲什麼霍安之這麼全能。
霍安之微微低頭,“我奶奶廚藝很好,我小時候跟她呆在一起的時間很長,就學了不少。”
“幸好。”
她不着頭腦的說了這麼兩個字,霍安之笑了笑,擡頭看她,“幸好什麼?”
“沒什麼。”
幸好他的小時候有奶奶陪在身邊,不然他那時候面臨着敬愛父親的去世,母親又對他完全忽視,一門心思全都放在去世的父親身上,壓根顧不上他,小小的他該有多恐慌不安。
好在還有奶奶陪着他。
阮清潯完全忘記了自己小時候比起霍安之也沒好到那裏去,但大抵是麻木的原因,現在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她竟不覺得有多讓人悲傷痛苦。
而想到霍安之小時候的遭遇卻覺得心口扭成一團。
蟹黃被蓋在盤子裏的面上,又撒了層黃瓜絲,看上去就極其的有食欲。
吃完了蟹黃拌面,阮清潯有些犯懶,但霍安之已經做了飯總不能還讓霍安之去刷碗,於是她坐在沙發上思考爲什麼這個石階上會有刷碗這種讓人深惡痛絕的事情。
半晌,在霍安之端着盤子打算去廚房洗的時候她連忙站起身來,把盤子接過來,順手又把他推回到沙發上坐着,“我去洗。”
很快洗完出來,擦乾淨手直接伸到霍安之懷裏暖了暖,“我覺得很有必要買個洗碗機,真的好討厭洗碗。”
霍安之點頭,“可以買一個。”
他把阮清潯的手從自己胸口拔出來,用虎口比劃了下她的手腕,看了看之前他送的那條手鍊現在看上去好像鬆了不少。
“你瘦了?”
“是瘦了點,最近事情有些多,加上這不是剛開學嗎,等過了這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每次開學季阮清潯都會瘦上幾斤,她把這歸結於自己的身體下意識祭奠假期離去的反應。
畢竟上班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正如對那些學生來說上課是一件很悲傷的事。
剛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阮清潯站起身來走到不遠處櫃子前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在霍安之打算開口問她找什麼的時候順利翻出一張碟片來,“這個電影好像還挺好看的。”
片子放上,阮清潯懶洋洋的靠在霍安之懷裏,腦袋往上拱了拱靠在他肩膀上,兩人幾乎可以算是緊貼着彼此。
電影開始,但阮清潯的心思卻完全不在劇情上面,而在今晚要怎麼既不顯得過於主動,又能順勢讓霍安之留下來的方法。
直說吧,霍安之八成會覺得她這小姑娘不夠矜持。
但她本來也就沒打算矜持,都二十多歲馬上三十的人了,矜持對她來說作用不大,霍安之的佑惑顯然更大。
於是琢磨着琢磨着,大腦自動屏蔽了外界的語言,壓根沒聽見霍安之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