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去大夫人那

發佈時間: 2025-01-13 23: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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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口等着的長林看到顧容珩終於出來,就道:“這時辰了怕來不及,大人可要騎馬去?”

顧容珩點頭,長林就趕緊去備馬了。

徐若芷看到顧容珩出來,以爲他要爲了這妾室說些什麼的,但看他直接走出去了,她心裏也微微鬆了口氣。

往日裏顧容珩起了身穿戴完了便走,哪還會在屋子裏多留一刻,今日破天荒留下來,她還以是爲了這妾室,但看顧容珩走了什麼話也沒說,她才放了心。

或許今早只是早了些,所以才看了會兒書。

眼神又落在四月身上,見她一直低着頭,從她角度看過去,那低着的清淡眉眼已有幾分美人輪廓,不由讓四月擡起了頭。

四月心撲撲跳着,聽話的擡頭,卻不敢看向徐若芷,只敢看着她背後的掛畫。

這一擡頭倒是讓徐若芷有了幾分不喜,她是沒想到這妾室竟有這樣的顏色,她才成婚不到一月,夫君就把她擡了進來,原也知道容貌應該不差,這一瞧卻是少有的容色。

但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卑踐侍妾,夫君有幾分新鮮也是也是正常,沒有世家的背景,無論怎樣也上不得檯面。

她也不願與四月多說話,就站起了身子,在嬤嬤的攙扶下往外面走,路過四月身邊時一停頓道:“走吧,去母親那裏。”

徐若芷說罷也不再看四月,帶着一衆丫頭就往外面走。

四月低着頭跟在最後面,無人處輕輕鬆了口氣。

剛才徐若芷的眼神雖淡然,但深處的不屑四月還是瞧的清楚的,她這樣的世家女子,自然瞧不上她這樣的身份,金嬌玉貴將軍府小姐,自來是錦衣玉食人人捧着,又怎麼會多在意她。

這對於四月來說反而更好,徐若芷不在意她,她也能稍微鬆口氣,不用時時擔心哪裏惹得她不喜。

一行人往正院走的時候,天也只是矇矇亮,兩名丫頭在前面照着路,四月只跟着便行,只是每靠近正院一步,心就開始慌了起來。

其實四月是最怕去正院的,畢竟曾經在正院待過,那裏的丫頭都認識她,每次當她一進去,各種目光都朝着她看去,那些意味不明的神情總是能讓四月後背發涼。

來到正院門口,門口的丫頭一見到徐若芷就笑着請安,接着就趕忙過去裏面去通報。

不過才一會兒,林嬤嬤就從裏面出來,親熱的請着徐若芷笑道:“剛才大夫人還問起您呢,這不接着大太太就來了。”

徐若芷柔柔一笑:“讓母親等久了。”

說着就在林嬤嬤的陪同下一起進了屋子。

四月是從未在林嬤嬤臉上見到過這樣的笑的,又或者林嬤嬤從未這般對過她罷了,想來也是大夫人十分喜歡徐若芷,不然林嬤嬤也沒有這麼殷切。

四月站在後面,沒有一個丫頭上來問她,像是沒有看見她似的,就讓她在院子裏站着,冷眼旁觀的在一旁看着笑話。

四月咬緊了脣,讓春桃先在外面等着,還是自己去掀開了簾子進去。

屋子裏面趙氏正與徐若芷笑着說話,見到四月進去,臉上立馬板了起來。

四月看着趙氏的臉色,還是硬着頭皮叫了聲:“大夫人安。”

趙氏看着四月的臉色十分不耐煩,擺擺手讓她去旁邊站着,四月忍着心顫去旁邊角落處站定,一擡頭就見對面一個丫頭投來幸災樂禍的偷笑,她不由心一緊,垂下了頭。

那丫頭與她曾是住在一個屋子裏,往日裏她還在正房伺候時,兩人碰面了也常說笑幾句,姐妹之間稱呼着,如今她已成了那個人人口中爬牀的奴婢,見她落魄才能讓她們解氣吧。

四月暗暗逼回淚光,再不肯擡頭。

屋內的趙氏也沒去看角落處站着的四月,只是對着徐若芷笑着道:“昨日我特意找人去開了懷胎的方子,等我讓人熬了送去你屋裏。”

“我就盼着明年抱上孫子了。”

徐若芷的臉上一頓,隨即強笑道:“兒媳也想盡快爲母親生下孫子,只是這種事情也強求不來的。”

趙氏笑了笑,以爲徐若芷害羞,就道:“這方子就是暖宮的方子,聽說是從宮裏流出來的,聽說不出幾回就能懷上。”

說着趙氏又喝了口茶笑:“你只要讓容珩多留在屋子裏幾回,我看估計年前就能懷上了。”

“昨兒容珩不就在璟瑄居麼,這兩日他再忙也總要睡的,你便好生留住他,早晚會有的。”

徐若芷的臉色熱了起來,她也是有苦難說,顧容珩雖與她睡了幾回,但卻從來沒有碰過她,有一天甚至半夜就披了衣裳出去隔壁書房裏,她心裏頭委屈,又不敢和婆婆說起了惹得夫君不喜。

她也不知道夫君爲何不碰她,這事除了她知道,就連院子的丫頭都以爲兩人早已有了夫妻之事。

但是這樣的事情徐若芷也羞於開口,被旁邊聽去估計也要看笑話,她不願做這笑柄,聽到趙氏的話也只能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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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裏卻苦澀,夫君不願碰她,她又如何懷上他的子嗣呢。

趙氏看徐若芷溫順聽話,笑着點點頭,她又看了眼四月,對着徐若芷道:“這魏氏今日可還恭敬?”

徐若芷點點頭笑道:“她一大早就來給我敬茶,還是恭敬的。”

趙氏點頭,又看着徐若芷認真道:“你才是我家容珩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第一個孫兒我是希望你最先生下的,可別讓旁人搶了先去。”

“作爲主母,該用的手段還是要用的,但你與容珩新婚燕爾,當下籠絡住他的心也是當務之急。”

四月聽着這話,如何不懂趙氏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亦是不懂,既然趙氏這麼不喜她,爲何當初不肯不放她走,還要承認了她來做妾,對於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徐若芷就笑:“這些母親不必擔心,兒媳知道該怎麼做的。”

徐若芷的母親在歸寧那日就特意教過她如何對待那些妾室,她也粗粗的聽了,不過那魏氏若是聽話,她也不屑用那些手段,但若是她沒看清自己的身份,她也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