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骨牌

發佈時間: 2025-01-13 23: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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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懷玉一走,魏時雲連忙看向四月:“明月,你與這位顧三公子是什麼關係,怎麼關係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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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安的眼神也看向四月,比起往日,她的臉上再無任何笑意。

四月的眼睛還紅着,她聽到魏時雲的聲音,這才收斂了情緒,輕聲道:“我小時候三公子很照顧我。”

“或許三公子看我可憐,所以才會這麼照顧我吧。”

魏時雲聽了卻不這麼認爲,顧三公子再怎麼照顧一個奴婢也僅僅只是隨手多照顧而已,怎麼還會還記得一個奴婢的生辰?

這樣想着,魏時雲緊緊盯着四月,見她眼角還有殘淚,不由低低道:“明月,你老實告訴我,你與這位顧三公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明月的容貌的確出衆,臉上有淚時堪比芙蓉出水,男人少有不會多看兩眼的,這樣的容貌能得顧三公子的青睞也不是難事。

只是若明月真與顧三公子有瓜葛,爲何她又要回老家嫁人。

四月聽着魏時雲的語氣有些不對,正欲說話,旁邊的魏長安卻在這時插了嘴:“大哥,你說姐姐與顧三公子什麼關係,你還想不到嗎?”

“看這樣子是兩人早就勾搭上了。”

四月的臉色一變,少有的溫怒,對着魏長安臉色難看道:“你勿要胡說,三公子歷來潔身自好,這些年也很少待在家中,你這般侮辱,我的名聲不要緊,可不能讓你的胡言壞了三公子的名聲。”

魏長安從沒見過四月生氣的時候,即便她誣陷她,她也沒這般紅着臉過,不由躲在了魏時雲的身後道:“大哥,我不過隨口說說,怎麼姐姐這般生氣?”

“莫不成這事……”

魏時雲適時打斷了魏長安,看着四月道:“明月,你與顧三公子之間當真沒有什麼嗎?”

四月認真看向魏時雲,儘管眼尾仍舊發紅,目光卻十分堅定清澈,她的聲音溫和且篤定:“大哥,三公子對我有恩,小時候若不是有三公子照顧我保護我,恐怕明月早已不在人世。“

”還請大哥勿要亂想,我不想讓三公子因爲我無端受了不好的名聲。”

四月剛進顧府時的晦暗,讓那時的她幾乎喪了命,她無數次想自暴自棄被管教婆子打死,被關在黑屋中凍死,可偏偏就是一盆盆冷水澆下來,她還是怕疼,怕冷,怕黑。

乖乖的學會聽話後,她被大姑娘選了去,從小被疼愛飯來張口的小姑娘怎麼也學不會如何伺候人,總是要做許多錯事,大姑娘憐惜她不忍罰她,可大姑娘不在時,嬤嬤和丫頭們便開始管教。

那時她身上的淤青便沒斷過,除了臉頰與手臂白淨,內裏已是青紫一片。

那時四月不敢給大姑娘說,也不想再被欺負,就想跳下水裏早點死了,要不是剛好被顧懷玉撞見,那次她是真的一心要死的。

顧懷玉對於四月的重要,從她開始有記憶時,他便在她的心上。

魏時雲見四月這般認真,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對於四月仍舊留着偏見,不由歉意的低聲道:“明月,我相信你。”

魏長安見魏時雲只是聽了四月兩句話就信了,不由神情垮了下來。

但她想起剛才四月明顯哭了,說不定也是四月愛慕顧三公子,顧三公子拒絕了她,她傷心欲絕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像顧三公子這般的家世門第,京城內也未有幾家,怎麼可能會看上四月這個一個奴婢。

這樣想着魏長安心裏這才稍稍好受了點,臉上又恢復如常。

不一會兒顧懷玉騎着馬過來,伸出手對着四月笑道:“四月,你可喜歡這個?”

四月連忙走過去,擡起臉看了眼笑得耀眼的顧懷玉,才伸手去拿顧懷玉手裏的東西。

那東西大約有半個手掌大小,上面的花紋奇異,微微有些透明,卻不似玉,上面穿了洞,被一根紅繩吊着,像是別在腰間的飾品。

顧懷玉道:“這是我在邊境一個小頭領身上找到的骨牌,聽說這東西戴在身上便能保佑平安,我雖不信這些,但總歸帶着也不妨。”

“我本在邊塞時一直戴着,剛才換騎裝時便放在下人那了,正好送你。”

四月聽到是骨頭做的,手就一抖,又聽顧懷玉說日日戴在身上,不由擡頭看着顧懷玉道:“三公子打仗危險,還是留在身邊吧,四月一個尋常女子,拿着這個也沒用。”

顧懷玉笑了笑:“怎的沒用了?我的一片心意,也好讓四月記得我。”

四月的眼裏又開始發熱,她聲音沙啞,想到大概再也見不到三公子便難受的異常,輕聲道:“四月永遠記着三公子的。”

顧懷玉一笑,揚起了馬鞭:“四月,前面還有好友等着我的,有困難便來找我。”

四月愣愣點頭:“好。”

顧懷玉又是一笑,揚馬離去。

呆呆看着顧懷玉在馬上桀驁的身形,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見,她才落寞的低下了頭。

魏時雲看着四月這樣的神情也沒有說話,但他心底的疑問卻還是讓他不由自主的走到四月的身邊問道:“明月,我這次能留在京城,是不是與你也有關係。”

魏時雲再遲鈍也能看出四月與顧三公子之間的關係不簡單,雖說四月否認是那樣的關係,但也並不能說明兩人交集淺淡,不然顧三公子也不會特意給四月送禮物,甚至還承諾四月有困難會幫她。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可四月不過一個丫頭,爲何會這樣得顧三公子這樣的青睞。

並且顧三公子的身份更沒必要去在意一個奴婢。

四月愣了下,對於魏時雲的問題有些不解。

她沒有聽說過顧容珩說過幫魏時雲的事情,顧懷玉就更不知道她家人的事情了。

四月搖搖頭,看向魏時雲道:“我不知道大哥是什麼意思。”

魏時雲看四月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也有些不解,但也不欲多說,就道:“沒事,我是隨口一問。”

四月也沒有追問,魏時雲不願說她也不願多問,只是心裏頭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