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說笑話,你給我記住了,我愛你”
紀惟言又再次說了一遍,他的臉色陰沉,帶着只能令人仰視的氣息,染上了些許冷意的輪廓更顯深刻。
趙清染的眼裏說不清什麼情緒,她看着眼前這個格外俊美的男人,眸子漸漸垂了下來。
“我累了,想回去。”
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告白,她淡淡地甩開他的手,表面上雲淡風輕,心裏卻產生了幾絲慌亂。
很久之後,每當趙清染想起這個夜晚,想起男人對自己說的那三個字,想起自己當時莫名的心悸
是不是那一刻,她就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有那麼幾絲心動了
還是說,是在更早之前,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紀惟言聽到她這句話簡直不是一般的憤怒,她這副毫不在意的態度,着實惹怒他了
“把車開過來。”
他撥通一個電話,過了沒多久,刀疤男就出現了。
趙清染能感覺到紀惟言是在極力抑制住怒火,車裏的氣息令人窒息,不過他也沒再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到了別墅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趙清染踏進裏面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別墅裏的燈光柔和,樹上掛滿了形狀各異的小燈,而地面上也鋪滿了玫瑰花瓣,和粉色的花瓣交織在一起,就像是從空中落下來的花雨。
花瓣隨着風的方向飛舞,而空中還飄着五顏六色的氣球,從樹上垂落下來的似乎是一串串的風鈴,被風吹得叮嚀作響,聲音清脆,彷彿在唱着歡樂的歌。
眼前的場景夢幻,唯美,浪漫就像走進了一個溫馨異常的世界。
“趙小姐,這是少爺幾個小時前吩咐佈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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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車,紀惟言就大步地離開了,只留下了刀疤男和她。
“今天是情人節,少爺定然是想給您一個驚喜的。”
不過,看少爺之前的樣子,似乎心情並不怎麼好,刀疤男的心有些忐忑。
明明兩個人今天相處的很好啊,怎麼回來的時候就
趙清染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當走進樓上的房間時,又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房間也是精心佈置了的,和外面的場景差不多,大牀上鋪滿了花瓣,空中也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牀頭櫃上好像放着什麼東西,她走過去一看,發現居然是一盒盒的巧克力。
紀惟言不是f國的人,怎麼會對情人節的習俗這麼清楚唯一有可能的是,他是專門瞭解了一番的。
那種莫名的情緒又涌上了心頭,趙清染把它壓下去,深吸了幾口氣。
不得不說,紀惟言是一個情場高手,他如果想要對一個人好,那個人一定抵擋不住他的攻勢。
可是她早已明白了他的真實面目,並不會被這些他裝出來的表象所欺騙。
趙清染不停地在心裏對自己說,他是魔鬼,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誰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又或者是,他玩膩了寵物的遊戲,想重新換種玩法
但不管是怎樣想的,這一夜,她睡得極其的不安穩,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睡着。
紀惟言從下車後就不見了人影,也沒有半夜來臥室,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趙清染閉着眼睛,卻不斷想起今天晚上的事。
那句“我愛你”一直環繞在她的耳畔,令她怎麼也無法入睡,最後,她煩躁得直接從牀上坐起了身。
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趙清染覺得自己實在是反常。怎麼自己最近總是被那個男人干擾情緒呢
就當她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似乎是人的腳步聲,還有輕微的說話聲。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有幾個人,其中她聽到有刀疤男的聲音,而且聽起來似乎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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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染鬼使神差地從牀上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門外,刀疤男正好從門口經過,在看到她時,着實被驚訝到了。
“小姐,吵醒您了”
他身邊還站着幾個男人,手裏各提着一個箱子,趙清染見狀不由得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刀疤男聽了臉上似乎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如實說出了口,“少爺舊病復發了。”
“什麼”
趙清染有些錯愕。舊病復發紀惟言她沒看出來他身上有什麼傷啊。
“我先帶着人過去了,小姐您早點休息吧。”
說完刀疤男就匆匆地離開了,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趙清染微微顰眉。
之前他不是還好好的,怎麼這會突然就舊病復發了
樓上有很多個房間,紀惟言應該就住在前面,看樣子,那幾個人應該是刀疤男帶過來的醫生。
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趙清染重新躺回牀上,心緒卻更加的亂了。
她下意識地注意着外面的動靜,自己也沒察覺到在做什麼。過了一會,外面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接着,就是敲門的聲音,刀疤男的聲音有些急促,“小姐,您睡了嗎”
從牀上起身,趙清染打開門,看到此時的刀疤男一臉急切。
“少爺暈倒了,可現在必須吃藥,但我們怎麼喂也喂不了。”
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趙清染知道他來的目的,像今天那樣問出了口。
“你們都喂不了,難道我能做到”
“您忘了只是您過去說了幾句,少爺就答應看病了。”刀疤男提醒着她今天早上的事情。
見她沉默着不說話,刀疤男繼續催促道,“趙小姐”
“少爺對你真的很好,您就過去一趟吧”
面對刀疤男的不斷請求,最終,趙清染只能同意。
跟着他來到紀惟言住的房間,她下意識地問道,“這些天他一直住在這裏”
刀疤男點了點頭,“自從那天從您的房間出來,少爺就始終住在這裏。”
趙清染無視他話裏的意思,在看到房間裏的情景時,忍不住怔了一下。
只見紀惟言正躺在牀上,雙眼緊緊地閉着,平時盛氣凌人的男人臉色也帶上了幾分蒼白。
而在牀邊,站着的正是之前的那幾個男人,他們也一臉焦急,手裏還拿着一個黑色的瓶子。
“可能是因爲少爺今天正好發着燒,再加上前段時間經常喝酒,所以病就復發了,現在他潛意識裏在抗拒我們做任何事。”刀疤男在一旁解釋道。
“他這是什麼舊病”趙清染極其自然的問出了口。
“少爺以前受過傷,因此留下了病根。”刀疤男只是簡單的提了一句。
本來趙清染也只是隨口一問,見刀疤男明顯不願意多說,也沒有再說什麼。
“少爺現在沒有意識,但這藥他今晚是怎麼也要服下的。”刀疤男繼續說道。
幾個男人看着突然出現的趙清染,神情有些詫異,這會聽到刀疤男似乎要讓這個女人幫助少爺服藥,心裏止不住的疑惑。
“這”
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麼,刀疤男接過他們手裏的藥瓶,把它遞給了趙清染。
“趙小姐,靠你了。”
他的語氣很是堅定,彷彿知道她就一定能成功,趙清染不禁眉頭緊皺。
他們都說了紀惟言沒有意識,還怎麼讓她去幫助他服藥
她慢慢地來到牀邊,看着牀上昏迷的男人,臉上一片複雜。
什麼時候見過紀惟言這副模樣褪去了強大,和普通人並沒什麼兩樣。
但即使如此,現在的他,仍然讓人覺得害怕。
趙清染靠近牀邊,把瓶子的蓋打開,試着送到他的嘴邊,但男人卻怎麼也不肯開啓薄脣。
“我就說了,找我也沒什麼用。”她試了幾次,結果都是這樣。
刀疤男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了起來,“趙小姐,您可以試試換一種方式”
起初趙清染並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但在他後來的不斷提示下,她終於明白過來了。
她皺皺眉,想拒絕,但刀疤男的聲音卻變得低低的,“拜託您了。”
看來自己不辦好這件事他是根本不會讓自己走了,趙清染盯着男人看了一會,然後硬着頭皮含了一小口液體在嘴裏。
接着,她慢慢地俯下身,脣慢慢地靠近他,幾乎半個身體都壓在了他身上。
趙清染感受到他的脣齒間的氣息,閉了閉眼,也不管是不是身邊有人在場,直接貼上了男人的脣。
紀惟言的脣有些燙,似乎是發燒中的溫度,她試探着打開他的脣,沒想到才剛碰了幾下,他的脣就微微動了動。
感受到他似乎打開了牙關,趙清染輕輕使自己的脣深入,然後把液體喂進了他的嘴裏。
終於成功地餵了進去,她本來想起身的,但男人的脣卻沒有放開她的,反而主動地含住吸允。
趙清染的身體頓時僵硬,她可沒忘記,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藥的味道在口裏蔓延,紀惟言繼續深入,於是她就這樣趴在他的身上,被迫接受着這個他“無意識”的吻。
等到脣終於被放開,而男人的呼吸聲也漸漸平穩了起來,趙清染終於能從牀上起身了。
她的嘴脣已經晶亮,在燈光下泛着明顯的光澤,而臉上也自然而然的染上了幾絲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