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還有武林盟主選拔,不是因爲自己的邀請,而是因爲她想去看。
從泰安城分開後,玉衡派,嶽風派掌門失蹤,南璃是蒙臉女子,她抓這兩個掌門肯定有原因。
顏宗成他們三個當初查到黎家是被山賊所殺,那麼這兩個掌門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山賊?
幾個月後南璃又來到北城,她沒那麼抗拒提防自己,是因爲查到他身後的寧王府和藏劍山莊不是兇手嗎?
她來北城幾個月了,除了把南璃閣擴展之外也沒見有什麼大動作。
那說明她沒查到什麼有用的。
就連出賣者唐英龍都不知道的事,還隔了那麼多年,查起來是很難。
不過他會幫她的。
當皇甫勵走出房間時,這個決定深深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真好,小楠子。
他微微擡頭,讓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臉上,薄脣上揚,一抹由心而起的微笑讓後花園所有的話都失了顏色。
寧溫兒去玩了一天,很晚才回來,蹦跳着進來,看到南璃還坐在客廳看書,腳踝一轉進去,“璃姐姐,這麼晚怎麼還在這?等我?”
“嗯。”南璃放下書,擡眼看向寧溫兒,“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寧溫兒急問,同時也好奇。
南璃想了想,纖纖玉指摩挲着,片刻才開口,“溫兒,你找時間去找找皇甫,幫我問問他聖谷的位置,就說你想探討一下醫術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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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溫兒低頭,圓溜溜大眼轉了轉,頓時明白了,“可是璃姐姐,我嘴笨,皇甫勵那麼聰明,會不會被他察覺出什麼?”
南璃剛才也是擔心這個問題,可聖谷的位置太隱祕了,沒有熟悉人帶路是找不到的,她也找了很久。
“你去問的話比我好,畢竟聖谷都是學醫術的人。”
“好吧,我儘量。”寧溫兒說的這句話十分沒底氣。
次日皇甫勵仍然沒有來接南璃去店裏,南璃更疑惑了,心底還有一絲失望,這段日子以來她還沒試過兩天沒見到皇甫勵。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平靜去店裏,只是對於工作的心思不高。
而寧溫兒肩負重任來到寧王府,跟着婢女進到客廳。
“寧小姐,請稍等,我去通知表小姐。”
寧溫兒胡亂點頭,她是說來找肖樂澄的,她可不敢直接說來找皇甫勵,沒那個底氣和勇氣。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肖樂澄爽脆歡快的聲線就從外面傳來,“溫兒,你怎麼來找我?不是說約好在店裏等嗎?”
寧溫兒擡眼歪頭一看,正好看到肖樂澄蹦跳着進來,“我有點事找你表哥,他出去了嗎?”
“我表哥,不知道。”肖樂澄歪頭朝外面叫,“小翠,你去找我表哥來。”
肖樂澄蹦到寧溫兒左邊坐下,“不過你來找我表哥有什麼事?”
寧溫兒嘟了嘟嘴,“打聽一個地方。”
“打聽什麼地方啊?”
溫潤似水又帶着幾分調侃意味的聲線從外面傳來,搶在肖樂澄前說,寧溫兒的小心臟震了震,也沒敢回頭,倒是皇甫勵悠閒搖着桐骨扇到她對面坐下。
他在知道寧溫兒來了就從湖心院走來,不然那有這麼快到。
寧溫兒被逼着擡頭,朝皇甫勵看去,討好一笑,“勵世子好。”
“喲,溫兒,這還是你第一次這樣叫我,有點受寵若驚。”皇甫勵揚脣一笑,腦海閃過一絲猜測。
肖樂澄也是好奇看向好友,覺得她今天怪怪的。
被兩人注視着的寧溫兒頓時更心虛了,哈哈大笑兩聲來掩飾,鼓起勇氣,“是這樣的,我這不是有求於你,所以態度當然要好點。”
皇甫勵猜測的事更加確定,“說說什麼事?”
寧溫兒黑溜眼珠轉悠着,就是不對上對面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我想問問你一個地方的位置,就是那個十分盛名的聖谷。”
皇甫勵眼眸劃過一絲瞭然,果然,心底更加確定,“你問這個做什麼?”
“對啊,溫兒,你想找聖谷做什麼?”
肖樂澄猛地站起來,焦急上前,雙手握着寧溫兒的雙肩,把她拉起來,上下打量,“溫兒,難道你病了?先給我表哥看看,他很厲害的,不比南爺爺差。”
說着就把寧溫兒拉到皇甫勵跟前,速度之快讓寧溫兒都沒反應過來,“表哥,你給看看。”
皇甫勵含笑看着寧溫兒,“溫兒,伸手出來我給你把脈。”
寧溫兒雙手擡起猛搖,“不不,我沒病,我沒事。”
然後眼神閃爍道,“我那是聽說聖谷有很多罕見奇草秒藥,想去看看。”
“就因爲這個原因?”
皇甫勵的語氣很淡,但讓寧溫兒的小心臟提到嗓子眼,提高聲線來壓制心虛,“對啊,我除了吃就對草藥感興趣,聽聞聖谷奇花異草很多。”
肖樂澄頓時信了,皇甫勵也覺得寧溫兒的藉口很好,也很真實,要不是他知道些什麼,也都相信了,“我考慮考慮。”
說着皇甫勵站起來就往外走,寧溫兒也不敢叫住他,能讓他把自己的話聽到她都覺得她很厲害了。
皇甫勵走出客廳門口,周行天快步走來,“師弟,泰北派被滅了。”
皇甫勵微挑劍眉,雖不是很震驚,但也有點出乎意料,泰北派怎麼說都是九大門派之一,就這幾個月就沒了,沒人在後面動手腳他是不信的。
“查到什麼原因嗎?”
“暫時沒有,不過泰北派裏的人消失一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最底層的弟子,都遣散了,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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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勵搖着桐骨扇往外走,思考着,玉衡和嶽風是被南璃抓走,那麼泰北派呢?
周行天跟着外走,“師弟,你不管嗎?”
“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只要這件事和南璃沒關係。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那你去哪?”
“奇寶閣。”
周行天頓時更不明白了,他不管泰北派的事,爲什麼還要去奇寶閣,今天沒拍賣。
皇甫勵冷着眼看向凌念竹,“顏宗成、劉秦和趙和三個人當初去西北查黎家的事查清楚沒有?”
“閣主,抱歉。”凌念竹把頭埋得很低,緊張得很,背脊都僵住了。
“凌念竹,你最近的能力太差了。”
輕飄飄一句話讓凌念竹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雙手死死攥緊,用力到手都疼了,可她不在意,她此刻更怕皇甫勵的怒和不滿,單膝跪下,慌亂道,“閣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皇甫勵彷彿沒看到凌念竹的害怕和慌亂,“最後一次,三天後我要結果,沒有就換一個人來查。”
“是,念竹知道。”凌念竹暗暗鬆了一口氣。
皇甫勵又說,“讓西北那邊的人留意着唐英龍的情況,還有西丘太子,如若必要保住他的命。”
凌念竹連連應下。
皇甫勵在正午時分前不到一刻鐘來到南璃閣,卻沒找到人。
管事惶恐回答道,“勵世子,老闆進宮去了。”
皇甫勵聞言才想起來皇商應該出結果了,薄脣微翹,轉身時利落展開桐骨扇離開。
鄭中旻待在自己的書房,他在整理手下查到南璃的消息,半天都過去了,研究不下五次,他終於發現一絲奇怪之處。
當初她在離開泰安城後玉衡派和嶽風派也前後腳離開,然後這兩個門派就消失了。
這實在太巧了。
之前不知道南璃會武功,就沒把這聯繫在一起,還有寧溫兒那手下毒的功夫,她們使計謀加上南璃閣的神祕是有可能做到。
所有看似的巧合最後往往都是人爲的。
“來人。”
下一瞬,暗衛推門進來,“少爺。”
鄭中旻陰沉着臉道,“去調查一下約四個月前泰安城附近的客棧,有沒有南璃住過的痕跡,帶多點人去,我要儘快知道結果。”
“是。”
暗衛如風般消失,鄭中旻陰鷙着半眯起眼眸,南璃,我不信,一點你的消息都找不到,讓我看看你的祕密到底有多少。
今日鄭妃看着南璃帶着淺淺笑意,之前的不愉快彷彿沒有發生過,只因爲在慈安宮,最上方坐着太后。
太后對南璃的滿意都存在眉眼之中,雖然不明顯,但面對她二十多年的鄭妃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底劃過嫉妒。
坐在右邊首位的倩妃好奇且帶着幾分羨慕嫉妒看向南璃,“這位就是最近十分盛名的南璃老闆,果然傾國傾城。”
“娘娘過譽了。”南璃雙手端莊放在交疊腹前,微微頷首,不急不躁回答。
“不過你怎麼不行跪拜之禮,外貌是美極了,但規矩可不行。”倩妃臉上帶笑,但夾着一絲冷冷的算計。
南璃依然不卑不亢,半曲身軀,“南璃只跪父母,請太后贖罪。”
太后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哀家乏了,你們都回去吧。”
鄭妃等人都站起來,微微曲身,“是,太后,臣妾告退。”
鄭妃朝南璃開口,“南璃,以後好好做。”
南璃回答道,“是,娘娘。”
倩妃離開前朝南璃瞪了一眼。
南璃也準備告退,太后先開口,“南璃,坐下,陪哀家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