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想要坦白

發佈時間: 2025-02-24 19: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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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子鑑定中心。

接待人員將宋悅寧拿來的那根頭髮收好後,客客氣氣詢問道。

“女士,請問你選擇毛髮鑑定還是血液鑑定呢?”

這是宋悅寧初次來這種地方,看着略顯冰冷的裝修風格,她心中多了幾分忐忑緊張。

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爲什麼而緊張。

她深吸了口氣,努力平靜下來。

“請問這二者有什麼分別嗎?”

“當然是有的。”

工作人員解釋道:“血液是人體內含有基因更多更完整的體液,而頭髮可能會有基因缺失,所以用血液的效果比較好一點。”

聽過她的解釋,宋悅寧沒怎麼猶豫便伸出了手。

“我選擇用血液鑑定,麻煩你們幫我採血了。”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五分鐘,宋悅寧看着那管被貼上自己名字的血液送往鑑定室時,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忽然落回到了心中。

只需要等七天,她就能拿到最終的結果。

是與不是,到時候只需要一張鑑定報告就能一目瞭然。

接下來,她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宋悅寧拿走了工作人員給她的單子,邁着輕快的腳步離開了親子鑑定中心。

而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等候鑑定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緊接着一道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影從門縫中擠了進去,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面容和性別。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在一管管真空採血管上掠過,最後停留在了寫着宋悅寧的採血管面前。

隨後,他將那管血液抽了出來隨手放進了口袋,將另一邊口袋中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重新放回了那個空位。

從採血管外形和上面貼着的名字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從慢慢的退了出來。

鑑定室內一如剛剛般安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般。

只有真空採血管內微微晃盪的血液昭示着剛剛發生過什麼。

謝家。

謝子韜踮着腳尖按下門把手,從微微打開的門縫中觀察着裏面的謝銘淵在做些什麼。

書房內,坐在書桌後的男人正單手把玩着銀色的打火機,開合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因爲是在家中,所以謝銘淵只穿了身舒適的家居服,深色的布料顯得格外舒適,但周身凌厲的氣場卻未減弱分毫。

他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看着面前電腦屏幕上的視頻。

視頻中的男女正璦昧的相擁在一起,女人雙臂緊緊環抱着男人的脖頸,踮着腳尖索吻般仰着頭。

如果宋悅寧在這裏的話,一定能夠認出,視頻中的女人就是那天被下藥的自己。

而男人手腕上戴着的黑曜石手串,此刻正被謝銘淵把玩在手中。

倘若宋悅寧看到,必然會依靠這點認出謝銘淵就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謝銘淵用了點辦法拿到了這段視頻,爲的就是當着宋悅寧的面擺出證據,告訴她自己就是他一直以來尋找的那個男人。

但在此之前,他得好好鋪墊,不然依照宋悅寧的性格,必然會無法接受,最後對他如蛇蠍般,將他拒之於千里之外。

謝銘淵薄脣微動,一字一頓:“宋悅寧,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

浴室的磨砂門打開,水汽涌了出來。

她穿着浴袍,一頭如墨般的長髮散落在身後,水珠從髮尾低落,在浴袍上暈出圈圈痕跡。

她單手拿着毛巾擦着溼漉的頭髮,邁步走到桌邊拿起了一直在響鈴的手機,

“謝先生?”

宋悅寧將接通的電話拿到耳邊,聽着謝銘淵的聲音,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睛。

“明天嗎?”

“對。”

謝銘淵磁性的聲音宛若音質上好的大提琴,悅耳動聽,透過手機傳到宋悅寧的耳中。

“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定在明天中午十二點,我在之前的餐廳等你。”

“我有話要對你說。”

這通電話格外短暫,但掛斷電話之後,宋悅寧卻滿是疑惑。

有什麼話是不能在電話裏說的嗎?

爲什麼謝銘淵還要約自己出去見面?

宋宇寧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疑惑甩出大腦,簡單將頭髮吹乾之後便上了牀。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的大腦無時無刻都在運轉,導致她那怕是在睡夢中都不安穩,連着幾天都睡不好覺。

今天難得有了睏意,她得好好休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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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

宋悅寧推開餐廳的大門,剛走進去便有侍者爲她帶路。

“請問是宋女士吧?謝先生已經訂好包間在等你了,請跟我來。”

宋悅寧微微點頭道了聲謝,將揹着的包帶往上提了提,跟在侍者身後朝着二樓的方向走去。

侍者將包間的門打開,退開幾步躬身低下頭對着宋悅寧做了個“請”的動作。

謝銘淵在她進來時便已經起身替她拉開了對面的椅子。

宋悅寧將包和外套擱在一旁,輕聲對謝銘淵說了句謝謝。

“謝先生,電話裏你說有話要對我說,請問是什麼話?”

她的眉梢輕微挑起,明亮的眼眸中寫滿了好奇與疑惑。

謝銘淵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想起自己等會兒要說的話,眸色微沉。

他的喉結下意識滾動了下,在宋悅寧的注視下他忽然把視線轉移到了一邊,略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

“先吃飯吧,等吃完飯再說也不遲。”

見他真不打算現在就說,宋悅寧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但卻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

她蹙起眉心,擡手搭上自己的額頭,閉着眼睛緩了會兒,但眩暈的感覺卻愈發強烈。

謝銘淵剛準備給她倒杯紅酒,擡眼卻看到她單手託着額頭,臉上的血色退了個乾乾淨淨,身形晃動的幅度也在微微加大。

他皺着眉放下手中的酒杯:“宋老師?宋悅寧?”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宋悅寧想要開口迴應他,但是她努力想要張嘴,卻只發出幾聲呻銀來。

她宛若掉進了深海漩渦之中,天旋地轉的感覺將她包圍,讓她只能感受到一陣痛苦。

“謝……”

宋悅寧好不容易開口吐出一個字,下一瞬卻驟然失去了意識。

在她做好會摔倒在地板上的時候,身體卻陡然被抱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在徹底昏過去之前,宋悅寧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雪松冷香。

她蜷在胸前的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衣服布料。

謝銘淵,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