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歡對落雪莊園很熟悉,曾經這裏是她的家,只是宋乘風破產之後,這裏就成了傅辰年的產業,也成了傅辰年跟陳琦月的家。
她始終不明白,爲什麼他們要住在這裏。
傅辰年現在這麼有錢,完全可以重新再買一棟房子,讓陳琦月安置在裏面。
但他們非要住她跟父親之前住的地方,他們不膈應,她還膈應。
她把宋書言抱到了房間,宋書言堅持要自己走。
宋歡看着他的腳,有些心疼,“要不還是讓人準備輪椅吧,這樣你走路的時候也就不用碰到傷口了……”
宋書言搖了搖頭,說道:“腳傷得很輕的,只要我自己注意一點,就不會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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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宋歡的手,宋歡都不敢用力聲,生怕傷到了他的手。
“媽媽,我住在這間房。”
他帶着宋歡回到了自己的兒童房,宋歡看了一眼。
在物質條件這一方面,宋書言在這裏的確是沒有受到苛待。
他的房間很大,兒童房裏面什麼都有,一應俱全,相當於是自己有一個小套房了。
旁邊還特意開闢出了一個玩具屋,專門用來放宋書言喜歡的東西,還有一個電腦房,裏面做了大量的防輻射設計。
宋書言帶她看了一下自己居住的環境,對她說道:“媽媽你放心,我在這裏過得很好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宋歡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摸了摸他的腦袋,蹲下來對他說道:“媽媽知道你在這裏吃得好住得好,但我還是擔心……”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宋書言打斷了她,將小腦袋放在她的膝蓋上,輕輕地抵了一下,“如果他們欺負我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的。”
宋歡沒說話,手放男孩的後背上輕輕地拍着。
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想不到那麼遠的事情去。
就算到時候陳琦月跟胡婉芝都欺負他,他告訴過她,她又能怎麼辦?
她也只能夠每天過來給他換換藥,不能夠時時刻刻地保護。
她從房間出來之後,就看到陳琦月站在走廊上,似乎是等在那裏,要跟她說什麼。
宋歡看了她一眼,越過她,首接下了樓梯。
陳琦月在她的身後叫住她,“你現在滿意了嗎?”
宋歡停住腳步,沒有回頭,“你覺得我滿意嗎?”
宋書言被燙成這個樣子,她問她滿意了嗎?真是可笑。
陳琦月上前一步,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強行將她轉了回來,讓她看着自己,“你不就是打着這樣的算盤嗎?現在你登堂入室了,下一步要幹什麼呢?想要搶回辰年?”
宋歡甩開她的手,“你要是能讓他把宋書言的撫養權還給我,我巴不得這輩子都不再見他!”
從監獄出來之後,她就沒有想過要跟傅辰年有任何的接觸,如果不是因爲傅辰年強行把她帶到莊園,又逼着她讓她給他生下一個孩子,補償陳琦月,她根本就不會待在這種地方。
哪怕是要這樣將自己跟爸爸住的地方拱手相讓,也不願意再看到他們兩人。
陳琦月將信將疑,“……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又爲什麼會假借照顧書言的名義,死皮賴臉地待在這裏!”
聽到她說起宋書言,宋歡的神情這才變得難以言喻起來,有些嚴肅又冷漠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心裏面都在想些什麼!你那招騙得了傅辰年,但是騙不過我!如果你以後還做這些小動作的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陳琦月後退了一步,聽着她的威脅,也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還真是覺得自己會母憑子貴,現在都敢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了!怎麼,你覺得他出了事,就要怪到我的頭上?以爲這樣辰年哥哥他就會高看你一眼?”
她留了一個心眼,這裏畢竟是在落雪莊園,不是在外面,她說話都要小心,不會落入宋歡的圈套。
“你故意說這些話,就是爲了激怒我!每個人都有疏忽的時候,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對書言是真心實意對待的!”
宋歡冷眼看着她,“你最好是,謊言說了一千遍,也始終只是個謊言。”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剛下樓梯,便遇到從書房裏面走出來的男人。
她跟他對上視線,面無表情地邁開腳步。
傅辰年握着她的胳膊,“去哪?”
“回去。”
“不在這裏陪他?”
“工作室那邊還有點事情。”
她就不相信,大白天的,陳琦月她們會對他做什麼,有傅老爺子在這裏,她也算得上是放心,只是害怕他們會在平時的日常起居和上藥上做手腳。
傅辰年剛才聽到了她們兩個全程的對話,陳琦月質問她是不是想要搶走他的時候,宋歡不屑地說: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看到他。
如果她有了宋書言的撫養權,她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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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
傅辰年想問她,但又覺得沒必要,彷彿問了,就顯得他有多在乎她一般。
良久,他鬆開了手,首接回了房間,關上門。
宋歡看着緊密的房門,覺得莫名其妙。
他剛才拉住她,還以爲他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現在看來,好像什麼都沒有。
工作室。
宋歡剛到地方,周嘉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問得委婉。
宋歡明白他的意思,嘆了一口氣,說道:“鐘聲集團那邊還沒有給我回復……”
“那我們目前……?”
“還在等待消息,有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宋歡一個人坐在工作室,想了想,還是起身去了鐘聲集團。
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剛到公司樓下,街道外就走出來一個人影,看着她的方向了,笑了一聲,“果然去外面找別的男人來了……”
胡一陽給胡婉芝打個電話過去,“姐,我現在跟在宋歡的身後,她應該是要找別人來幫忙,不是那個司聞,就是別的男人!”
這麼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要不是傅辰年的前妻,他可還真瞧不上眼。
胡一陽嚥了咽口水,想到第一次見到宋歡時的場景,喉嚨發緊。
這種女人不該娶回家,玩玩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