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班的那些人,上次那個陳昭跟馮宴清遇見,陰陽怪氣了幾句兩人差點打起來。
這件事情阮清潯也跟齊歡聊了,但齊歡的話很是刻薄,“馮宴清的父親做出這種事情來,尤其是受害者當中還有未成年的小女生,作爲老師,我不認爲我的學生看不慣這種家庭的人有什麼問題。”
阮清潯跟她爭辯了幾句,馮文山做的事情,爲何一定要牽扯到馮宴清身上。
齊歡冷笑一聲,“做壞事的是他爸沒錯,但他也算是受益方了吧,既然享受了馮家的財富,現如今自然也要接受這個結果。”
“他享受的是馮家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財產,馮文山乾的事情不是貪污受賄,他享受的也不是贓款,你別把他說的好像是馮文山的同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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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潯厭惡透了這種你爸或者你媽是垃圾,那麼你也一定是垃圾的言論。
但她人微言輕,說的話很顯然沒什麼作用。
很多事情說再多的大道理也沒什麼用,這個坎還是需要馮宴清自己想通,讓旁人的言論對他起不到什麼作用才行。
霍安之聽她說完,沉思片刻,最終道:“不用擔心,這點小挫折不至於就將他擊垮了。”
他對馮宴清稍微有那麼點的瞭解,更多的是當年從馮宴深那裏聽來的話,馮宴深毫不吝嗇於對自己弟弟的誇讚,覺得弟弟的性子比自己堅韌很多。
但話是這樣說,霍安之還是打算找馮宴清單獨聊聊,畢竟如果當年他能夠多在意一些,或許馮宴深就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在車上眯了一會兒,鬧鐘響的時候阮清潯剛有些睡着,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嘟囔了兩句不想上班,然後認命的起身去上班。
打開車門之前四處張望了眼,確定沒有熟人之後吧唧在霍安之臉上印了個吻,“晚上見。”
看着她走進學校,霍安之低笑着在臉上輕撫了下,搖了搖頭開車離開。
霍安之先去找了祁舟,這個時間點,祁舟正在公司開會,開完會之後助理走到他旁邊說是霍安之來了。
走到辦公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霍安之,祁舟推開門走進去,“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
他問的是和霍利軍有關的事情,霍安之回頭,“文叔那裏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少一些,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所知道的大多是猜測。”
猜測父親的死和霍利軍有關,猜測那場車禍的目的不同尋常。
祁舟皺眉,“你是說那個什麼文叔也不知道你爸爲什麼會去耕山?”
“不清楚。”霍安之坐下來,倒了杯有些泛涼的茶水一飲而盡,“霍利軍說當年那個面包車司機在車禍中當場身亡,很多事情線索都已經斷了,隔了這麼多年,要想找證據是不太好找的。”
“什麼證據不證據的。”祁舟冷笑一聲,“人家玩暗的,你還想跟他玩明的?只要確定了事情是他乾的,怎麼陰怎麼來就行,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手,我替你幹。”
再怎麼說也有個黑社會的老爹,雖然現在他那個有些糊塗的爹被那個所謂的義子哄得團團轉,但這並不妨礙祁舟骨子裏帶着點他老子年輕時候的狠性。
話是這樣說不假,但霍安之卻並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聞言搖了搖頭,“你別亂來,等我查清楚了自會做決定。”
祁舟不太樂意的坐到老闆椅上,往後滑了滑,“你這就是沒拿哥們當兄弟,什麼你啊我啊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說完大概是想到了前兩天他老子認下的那個義子在他面前挑釁的事情,臉色瞬間臭了臭,“粱謂澤前幾天去找蘇漾了。”
霍安之回頭,“他找蘇漾?”
“嗯。”祁舟冷笑,“八成是覺得蘇漾在我身邊留的久了些,不知道聽了些什麼消息,想要拿捏我的一切弱點,你說老頭也是的,一把年紀的人了,現在開始想要過起當爹的癮了,真這麼想當爹乾脆再多生幾個得了唄,非得找個跟老子合不來的認義子。”
粱謂澤是很多年前就跟在祁舟父親身邊的人,比祁舟大幾歲,小時候他的主要任務就是陪祁舟玩。
以至於祁舟現在想起自己那時候還心思單純的喊他哥就覺得嗓子眼裏宛如梗着無數只蒼蠅似的。
祁舟跟他老子的關係一般,尤其是他老子年輕時候在道上混,平時一天到晚不着家,再加上惹了不少仇家,並且導致他母親因爲仇人的報復而落下病根最終喪命。
所以父子兩個見面很少會心平氣和地說話,正因爲祁舟母親的原因,祁父金盆洗手遠離了道上的那些事情,但父子兩個的關係很明顯是不太容易緩和的。
大概正是因爲祁舟明顯忤逆的原因,祁父認了粱謂澤當義子,一來是覺得粱謂澤這人老實歸老實,但機靈勁不小,不會把這些年他積累下來的生意場給敗掉。
二來粱謂澤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了,甚至相較於祁舟,有時候祁父覺得粱謂澤和他的關係還要更親密一些。
於是一來二去的,手底下的產業幾乎全交給了粱謂澤。
留給自己親兒子的少之又少。
不過祁舟也不稀罕他那些東西。
但他對於粱謂澤接近蘇漾的事情很是不滿,正打算抽個時間跟粱謂澤見一面,搞清楚這人現在到底在打什麼歪主意。
霍安之瞭然的坐下來,若有所思,“所以你跟蘇漾分開,是因爲怕粱謂澤會往她身上使壞的原因。”
“別胡說。”祁舟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繃着一張俊臉反正就是不承認,“你覺得老子像是那麼長情的人?她蘇漾哪裏有那麼大的魅力讓老子爲她抓心撓肺還去想這些破事?”
口是心非的擺擺手,“老子就是當時新鮮感還沒過,怎麼着,現在新鮮感過了老子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
霍安之對於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態度再熟悉不過,挑了下眉也沒拆穿他,反正對人家惦記不惦記,現在過的快活不快活他自己心裏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