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氣她軟弱

發佈時間: 2025-01-13 23:44:58
A+ A- 關燈 聽書

這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顧容珩是心疼壞了,那臉上的指印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蹲下身靠近她的耳邊,吐氣問道:“怎麼了?”

四月愣了愣,又抹抹淚,搖了搖頭。

她也不想說出來將這事鬧大,到時候讓顧容珩爲難了,大夫人知道了,自己也定然沒有好下場。

倒不如現在先忍了,總歸也只有今夜這一天了。

顧容珩靜靜看了四月一眼,明明委屈的這樣厲害,卻還在忍着。

他心底嘆息一聲,卻湊到她耳邊冷淡道:“四月不願找我,那往後的委屈就只能自己受了。”

“你要知道,往後我便是你的靠山,你若是再一味的這麼軟弱隱忍着,便是好捏的柿子。”

今日這一出,他心底明白,不過是徐若芷做給他看的。

往日在四月還是丫頭時,顧容珩還能夠明目張膽的偏袒她。

如今她的身份不再是奴婢,他反而不能再多偏愛。

他在府裏的時候少,四月那性子太軟弱,也是想着這次讓她吃些苦頭,好讓她明白平日裏機

靈些,他不在她也能護着自己。

偏偏還是這樣木訥,不爭不搶要到什麼時候。

顧容珩說完也不等四月反應過來,又深深看她一眼,起身就推開門往屋子裏去。

這次讓她明白也好,她軟弱下去主母也不會善待她,往後就能長記了。

四月這性子根本不容易在大宅裏生存,這樣的懦弱,他也教過她幾回了,卻還是記不住,只能讓她先長長記性了,不然往後怕是哭的更多。

他希望她有身爲他女人的自覺,也能爲自己爭一爭。

四月看着顧容珩離開的背影愣愣出神,眼眶又紅了起來。

其實她想要向顧容珩訴苦的,可她又怕顧容珩不會護她,畢竟她這樣的身份,有正妻在屋子裏,他怎麼可能會爲了她討公道。

屋內還留着燈火,徐若芷一聽到推門聲音就連忙起身走到了顧容珩的身邊。

她一邊替顧容珩寬衣,一邊看着顧容珩的臉色,剛才她故意讓魏氏一個人跪在外面,就想看看魏氏能用什麼手段。

這會兒她看顧容珩的臉色淡然,想不管那個魏氏剛才用了什麼手段,她的夫君也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她的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欣喜,眼中的愛慕跟着流露了出來。

顧容珩低頭看着一臉柔順的替他更衣的徐若芷,神情淡淡的好似在看一件物品。

替顧容珩脫完衣裳的徐若芷又跟着去伺候顧容珩梳洗,銅盆裏的熱水是早備好了的,屋子內的炭火很旺,這會兒水也是正溫着。

顧容珩看了徐若芷一眼,叫了丫頭進來伺候。

徐若芷也習慣了,待顧容珩梳洗完了才跟着他坐在了牀沿上。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徐若芷貪戀的抱在顧容珩的腰上,臉頰貼在了顧容珩的胸膛上,眼眸裏滿是戀慕:“夫君,今晚可以抱抱若芷嗎?”

顧容珩冷淡的垂眸看着懷裏的徐若芷,一只手摸向她的髮絲,脣邊勾起一抹淡笑:“今夜魏氏怎麼惹你生氣了?”

徐若芷一愣,見顧容珩主動提起這事,擡頭看了一眼顧容珩的臉色,見他嘴角還有笑意,不由放心了大半,又貼在顧容珩的胸膛上委屈道:“那個魏氏今夜給我梳頭的時候扯了我好些頭髮下來。”

“本來頭一次我還忍了,哪想那魏氏也不知怎麼伺候的人,扯到了我頭皮疼得不行,我旁邊的嬤嬤看不下去,就替我教訓了那魏氏。”

說着徐若芷抱在顧容珩腰上的手緊了緊,小聲委屈道:“若芷的頭皮現在還疼着,夫君可心疼?”

顧容珩放下手,無人處的眼眸冰涼似雪,卻慢悠悠的說道:“自然心疼的。”

他話說完,手上卻忽然一用力,拽着徐若芷的頭髮讓他的臉看向自己,那雙寒眸裏的冷氣不禁讓徐若芷顫了顫,整個人恐懼起來。

她又聽見顧容珩冰冷的聲音:“我希望我的後宅寧靜,沒有女人那些勾心鬥角的爭鬥,你是我的妻,你能夠做到麼。”

徐若芷覺得自己墜入了寒窟,全身冰涼,乃至於身上都僵硬。

大腦裏沒有任何思考,她呆了呆,點頭:“若芷能做到的。”

顧容珩這才鬆了徐若芷的頭髮,笑了下,摸着她的臉道:“你是我明媒正娶來的妻子,魏氏永遠比不上你,別花心思在那上面,有失主母體統。”

那臉上溫熱的手指與剛才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可顧容珩說她是他的妻,徐若芷便溺在他溫和的笑意裏。

年少裏冷清薄倖的少年郎,如今正撫着他的臉頰,說她是他的妻。

她竟有些眼眶發熱,夫君心裏有她的。

徐若芷心裏歡喜起來,看來那個魏氏在夫君心裏也不是那麼重要,那她過段時間找個錯處將她除了出去,夫君就只會疼愛她一個人了。

仰着頭看向顧容珩那張俊臉,徐若芷紅着臉道:“那夫君今夜可以疼疼若芷麼。”

顧容珩挑眉,眉頭就突然皺了起來,臉色變換不過是一瞬間:“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你也一樣。”

徐若芷一愣,隨即眼裏有了淚花,這樣的夫君讓她覺得有些害怕,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

她的夫君說該給她孩子的時候就會給她孩子,她現在的確沒有聽他的話。

可那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呢,並且夫妻之間的親近不該是順其自然麼,難道不要孩子,他就永遠不親近她了麼。

突然感到有些難受,可徐若芷還是忍着,聽話的點頭:“我聽夫君的。”

徐若芷如往常一樣靠在顧容珩的身邊,可今日的她卻覺得靠近顧容珩有些害怕,她甚至不明白這樣的害怕和擔憂從何而來。

四月在外面跪着,雙腿麻木的不知跪了多久,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她只聽見身旁的房門打開,顧容珩就從屋內走了出來。

只見他神情淡淡的看向四月,抿着脣不說話,就過來躬身將她抱在了懷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