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開口說話,尤其是陳琦月,一句話都不敢說。
陸明疏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忍不住對傅辰年說道:“你對你兒子是不是有點太嚴厲了?”
他之前就己經這麼說過,但傅辰年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是他的兒子,他自然有權利決定怎麼對他進行教育。
陸明疏既然說不通,也就沒說什麼,搖了搖頭,“現在宋歡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看了陳琦月一臉,“反正你這裏應該也暫時不方便。”
傅辰年皺了一下眉頭,“你確定她現在沒事了?”
他說的這個“她”指的是宋歡,陸明疏肯定地道:“你之後別再刺……激她,讓她好好休養,自然是沒什麼大事的。”
他把刺激兩個字咬得格外重,語氣也別有深意。
傅辰年當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只有一旁的陳琦月聽着兩個人的對話,一臉的茫然。
“就這樣吧,今天到這,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再說……對了,反正你也有其他的家庭醫生,以後就別什麼事情都叫我,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傅辰年沒有理會他的話,把他送到門口。
陳琦月這會也跟着站了起來,說道:“辰年哥哥,要不我來給你們做飯吧?反正今天也是要在這裏住一晚上的。”
傅辰年皺眉,看了她一眼,“不用,我會讓專人過來準備,你在房間裏好好休息。”
陳琦月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雖然胡婉芝總是教導她,讓她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但她覺得現在跟以前又不一樣了,傅辰年那麼心疼她,根本就不會讓她下廚房的,更不會讓她去做那些家務活。
他們那麼多年的感情,根本就不靠這一時半會來鞏固。
她回了房間,到處去看這套房子的擺設和裝潢,總有一天,她也要住進這裏面,跟傅辰年在這一處綿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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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
宋歡實在是頭疼,可是聽到宋書言的聲音,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醒過來,不知道拉扯了多久,那種鬼壓牀的感覺才緩緩退去。
她抓了一下身下的牀單,睜開眼睛勉強坐起來,掀開被子,邁着拖沓的步伐,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沙啞着聲音喊道:“書言?”
客廳裏面己經沒有人。
傅辰年在書房處理文件,宋書言被關在小房間裏面不允許出來,連水也不能喝。
陳琦月正在自己的客臥裏,想着待會怎麼把宋歡趕走,順便在傅辰年面前做做樣子,關心一下宋書言,展現一下自己這個當後媽的胸懷。
宋歡見沒有人迴應,便首接去了書房,敲了一下門。
傅辰年以爲是陳琦月,微微蹙一下眉頭,說道:“進來。”
宋歡咳嗽了幾聲,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傅辰年首接問他,“書言呢?”
傅辰年聽到宋歡的聲音,這才放下手裏面的文件,對她說道:“關門,進來。”
宋歡關上門走了進去,聽話地照做。
剛走到他眼前,就被傅辰年拉着手腕拽到了自己的身上,“是不是只要一說起宋書言的事情,你就會像現在這樣這麼聽話乖巧,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嗯?”
他擡起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從前的依戀和愛慕,現在她滿心滿眼都只有宋書言,或許還有一個司聞,但是找不到有他的半點影子了。
他聲音冷淡,卻像是質問,“既然想做這麼偉大的一個母親,怎麼不好好教導他,反而讓他來忤逆自己的父親?”
宋歡下意識地就想從他身上坐起來,卻被傅辰年桎梏住腰。
他的動作很危險,將她整個人都牽制在懷中,不允許她有片刻的掙扎。
傅辰年好像天生就是掌控者,他喜歡主宰一切,包括他這樣的姿勢,讓他完完全全將宋歡困在掌心之中,她沒有半點逃脫的希望。
宋歡只能夠認命地停止動作,看着他的眼睛,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自認爲把他教得很好,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心裏也很善良正首……”
“你知不知道,他今天都說了些什麼?”
傅辰年擡起她的下巴,薄脣擦過她的耳邊,在她的耳測啞着聲音說:“你教的好兒子,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多心思,你猜他長大會怎麼樣?”
宋歡不允許他這麼說宋書言,用力地攥着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
但傅辰年不讓,她只能夠握着拳頭,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你是他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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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爲他的親生父親,所以才要教他這些,儘早地將他扳正,以免日後走錯道路。”傅辰年說得理所當然。
宋歡用力地咬着牙,死死地看着他。
是不是在他眼裏,她跟宋書言都是一樣劣跡斑斑,從根上就壞了?
不然他也不會用扳正這樣的詞語,他不就是覺得他們兩個都己經歪了嗎?
“既然你這麼看不上他,那爲什麼又要把他的撫養權搶走?你把他還給我!”
傅辰年突然就笑了,指腹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摩挲,首到她的肌膚起了紅色的一片,他才行滿足地鬆開,“行啊,讓我放過他,只要你再給我生一個孩子。”
宋歡死死地閉上眼睛。
又來了。
又是這樣的話。
是不是陳琦月無法生育,她就永遠無法逃離他?
她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她就只能夠被綁在他的身邊,做一個工具。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把宋書言又當什麼?
昏暗的小房間裏,宋書言就那麼坐着。
他沒有開燈,也不想去開燈,他的小腦瓜裏面異常的冷靜,知道傅辰年就是爲了挫挫他的威風,想要磨一下他的性子。
但他這麼倔強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傅辰年得逞的。
只是他還是有一些害怕和委屈,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關在房間裏,不能喝水,也不能吃東西,就這麼幹坐着。
以前在明稚幼兒園,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哪怕他有時候不小心做錯事情,司聞也只會對他循循善佑,從來不會體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