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向他請教的意思?
霍安之若有所思,“挺好。”
果不其然,他這句挺好剛一落下,那邊向臨冬便沉沉的嘆了口氣,“你說這些女人的心思怎麼都這麼難猜?”
霍安之脣角微勾用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向眼前這個正在患得患失因爲聯姻而感到困惑的向臨冬,“怎麼,進展不順?”
向臨冬又嘆了口氣,瞧了眼沙發另一頭被一羣女人簇擁着的祁舟,簡直沒眼看,扭過臉來有些煩躁,“不是進展不順,主要是我琢磨着我們兩個既然是要結婚,那稍微聯絡一下感情肯定是要比毫無感情好一點的,但她整天東飛西跑的明顯工作比跟我聯絡感情重要的多。”
這話說的霍安之有些想笑,畢竟這位自己分明就是個工作狂,現如今卻說別人整天惦記着工作。
仰頭喝了口酒,不緊不慢的看着向臨冬,“你之前不是說聯姻這種事情,不需要感情,結了婚相敬如賓就行了嗎?”
“怎麼能不要感情?”向臨冬嘖一聲,“我那是年輕氣盛隨口一說,有時候想想,我跟江舒宛其實還挺合適的,至少我們之間的目標明確,全都是爲了公司,爲了各自的家族。”
正式因爲兩人的想法相同,所以才全都極其默契的沒人對這樁婚姻說一個不字。
憑藉着對自己好友的瞭解,霍安之覺得這人八成是對江舒宛有了那麼點意思,擦出了一點火花,不然按照這位的性格,結了婚之後夫妻雙方不必要不見面在他看來也全都是無傷大雅的。
只是按照他所說的,想必江家那位對他應該是沒什麼想法。
清了清嗓子,霍安之毫不吝嗇的傳授自己那少得可憐的戀愛經驗,“或許是害羞,你可以主動一點,這種事情上就沒必要計較那麼多了,你主動些,見面的時候帶束花。”
向臨冬有些猶豫,“每次都帶?”
“你連束花錢都出不起了?”
婁蕭一屁股坐到兩人旁邊,“什麼花錢?”
“沒事。”向臨冬往祁舟那邊看一眼,剛剛那幾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祁舟趕了出去,現如今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酒瓶喝了一堆。
“他跟那個小白兔什麼情況?”
“嗤,能什麼情況,估計是想着欲擒故縱讓人家小白兔記得他的好,於是裝模做樣的放人家走了,結果人家現在過的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地,他又覺得不痛快了。”
可不是不痛快了怎麼着,祁舟現如今心裏怨氣滿的恨不得溢出來。
他對蘇漾那麼好,哪怕是當年第一個跟了他的女人,他都沒對人家那麼好過,蘇漾是他唯一一個上了心的人,他自認爲自己對蘇漾好的那是完全沒什麼可說的。
蘇家人不在乎她,把她當成物品一樣送人,如果不是他,而是送到別人手裏的話,蘇漾現如今不可能過的如此快活。
所以像祁舟這種一直以來被女人追捧着的貴公子,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蘇漾當真是對他沒有一點留戀的事實。
霍安之這邊酒場散的差不多的時候,阮清潯那邊也要結束了,祁舟還在悶頭喝酒,婁蕭跟向臨冬在一起划拳。
打了聲招呼之後霍安之打算先離開去接阮清潯,但剛走出包廂門沒兩步就被跟在他後面出來的祁舟喊住,“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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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舟跟着他往外走,看那樣子是有了些醉意,霍安之伸手扶了他一下,免得這人直接摔到自己身上,“讓司機來接你,我要去接阮清潯,沒時間送你回家。”
“滾,你這戀愛才談多久,跟哥們兒處多久了,說這種話真讓人寒心。”
霍安之摸了支菸出來夾在手上,“怎麼着,難不成現在蘇漾要是站在這裏,你覺得你是讓我送你回家,還是讓她送你回家。”
“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別提她。”祁舟吐了一口濁氣,跟着霍安之到了停車場。
四下無人,兩人點了支菸倚靠着車子,祁舟吐出一口菸圈半眯着眼睛緩緩開口,“還記得當年洪爺那幫子人嗎?”
祁舟家老爺子早年的時候就是混黑的,即便現在祁家的產業基本上已經全都洗白了,但提起祁老爺子的名號,道上也是沒人不知道的。
至於這位洪爺,當年也算是跟祁老爺子一條道上的,只是做事要心狠手辣的多,手裏的人命多的數不清,並且手底下的生意做的全是些違法勾當。
警方從一開始就想要摧毀洪爺這個團伙,折了不少人之後,終於在前幾年的時候和埋伏在洪爺團伙裏的臥底裏應外合,把洪爺和手下們幾乎一網打盡。
這些年,霍安之調查了不少和洪爺有關的事情,但卻並不是爲了洪爺這個人,他只是需要獲得一個等待已久的真相。
祁舟又抽了口煙,食指和拇指夾着菸蒂搓了搓,“當年霍利軍跟洪爺確實挺熟。”
“我的人在國外找到了一個當初逃離的洪爺手下,他說霍利軍當年跟洪爺關係不錯,兩人經常在一起喝酒,後來兩人似乎還談了個合作,但不知爲何,兩人後來突然莫名其妙就大吵了一架,鬧掰了,之後就沒有聯繫了。”
這些消息對於霍安之來說似乎並不值得驚訝,他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兩人發生爭執的那一年是什麼時候?”
“那人有些記不清了,他都逃亡了這麼多年了,只說大概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霍安之微垂着眸子,他父親去世的那年。
話題有些過於刺激,祁舟酒意清醒了不少,“霍利軍跟你父親的關係一直不錯,應該不至於吧?”
“這世上就沒有什麼至不至於的事情,在有些人眼裏,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祁舟啞然,“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查?”
“霍家幾年前那個突然破產的製藥集團,那是霍利軍當年一手撐起來的,從那裏入手,應該沒錯。”
“但他肯定早有防備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你就算是找到了證據,他也不一定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