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一雙狐狸眼之中透露着幾分精明,投向一邊的傅執越。
“相信,傅總也是這麼想的吧?”
傅執越剛才正說到唐婉白的心坎裏面,又給她撐了腰,唐婉白不打算讓他們兩個這麼莫名奇妙爭鬥下去,於是直接坐到兩個人的身邊,隔開二人的視線。
“好,既然都不在意,那年會就繼續吧。”
她其實也懶得哄,陳孟書都已經給了臺階,她直接就下了。
一轉頭,卻看到傅執越的神情有些說不出的莫名,不過不像是生氣,倒像是染着一絲指責的意味。
似乎在說,她爲什麼不問問自己的意見,只聽陳孟書的。
不過轉瞬之間,這樣的情緒就似乎消失了,唐婉白梔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傅執越怎麼可能有這麼幼稚的時候,他也完全不是這樣的性格。
於是就自然而然玩去了。
看唐婉白就這麼敷衍兩個總裁,旁邊的星晟員工們,都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他們兩個竟然也真的沒有再生氣了,於是一個個戰戰兢兢,一開始都放不開。
直到後面才鬆了一口氣。
陳孟書目的性明確,一直圍在唐婉白的身邊,唐婉白有些搞不清楚他究竟要幹什麼,於是也只能默默觀望,如果他露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唐婉白就抽身。
但是,陳孟書僞裝的簡直太好了,就像是這一次來年會,也只不過是爲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對她的喜歡。
但是唐婉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愛,就算真的有,也輪不到她。
“今天要不然就先這樣吧,我要先回家了。”
唐婉白轉過頭來看着大家,整個包廂裏面瞬間安靜下來,有人自覺關掉了音樂,唐婉白最後看了一眼包廂之中的大家。
“非常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照顧,我就先走了。”
聽到了唐婉白的話,最開始大家都是沉默,片刻之後,有一個B組的人站了起來。
“唐小姐,你不要聽剛才張軒說的那些話,其實我們心裏面都清楚,你爲公司,爲我們都爭取了利益。”
“你是一位特別厲害的上司,其實我們大家都挺佩服你的。”
一個女生最重要的不過就是名節,而張軒偏偏非常可惡的攻擊了這一點,所有人都無法容忍他這樣造謠。
唐婉白不禁莞爾。
“放心吧,剛才那些話我都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我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做錯。”
唐婉白說完坦然一笑,隨後拎着包離開了包廂。
傅執越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陳孟書,他似乎瞬間就注意到了,於是勾起脣角。
“既然婉白已經走了,那我也不多留。”
婉白,叫的倒是挺親熱的。
包廂裏面的人就是這麼看着,他們兩個跟在唐婉白的身後先後離開,於是一個個面面相覷,最後不得不承認了一個事實:
這兩位實際上就是爲了唐婉白而來,至於他們不過就是一個背景板而已。
不過想想也是,唐婉白又漂亮又有能力,有誰會不喜歡她呢?
……
離開了KTV之後,唐婉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覺得整片天空都晴朗了不少。
外面的雪仍舊下着,她走出大門之後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好整以暇,靠在門邊等着。
果不其然,很快就看到陳孟書和傅執越一前一後跟着走了出來。
“唐小姐,你怎麼還沒走?”
陳孟書似乎微微有些意外,而唐婉白抱着胳膊,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驚喜,而是露出了一絲審視的神情。
“你不知道爲什麼我沒有走嗎?陳總,我們兩個之間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從今往後我離開星晟,就更不會有了。”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目的,都請收一收,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
聽到這話,陳孟書忽然露出一副非常傷心的模樣。
“唐小姐要是這麼誤會我的話,我才是真的要難過了。”
他有些誇張地捂着自己的心臟,而後一雙眸子之中,流露出幾分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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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就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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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唐小姐相不相信,其實我都已經喜歡你很久了,我對你沒有什麼圖謀。”
這話,陳孟書自己覺不覺得好笑?
唐婉白哂笑,不過既然他不肯多說,就算自己再浪費口舌,也不可能套出什麼話來,於是挑眉。
“好吧,那陳總就把自己在追求者的位置上面放好,不過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陳孟書似笑非笑般看向傅執越。
“難道是,傅總這樣的?”
傅執越從後面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話,於是皺了一下眉,整個人看上去都冰冷了不少。
“對呀,我就是喜歡傅執越。”
唐婉白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傅執越身邊,不由分說挽住了他的胳膊。
反正他們倆現在也是協議情侶,唐婉白對上傅執越的目光,朝着他擠了擠眼睛。
陳孟書面上意味不明。
“好吧,不過我相信唐小姐會有回心轉意的一天,就像上一次沒有簽上的合同,它一直都在我的辦公桌上面等着你。”
“既然上一次沒有,就不會有下一次。”
唐婉白斬釘截鐵。
不想再浪費時間,唐婉白悄悄擠了一下傅執越。
“執越,車到了沒有?現在走吧。”
似乎爲了印證唐婉白的話一般,方進開着車迅速停在了KTV的門前。
“傅總,唐小姐。”
唐婉白朝着陳孟書點了點頭,隨後就飛速跨着傅執越上了車。
一副甜蜜愛侶的模樣。
直到車門關上,她才如同觸電一般收回了手。
“還沒過河呢,就拆橋。”
陳孟書還站在車外一臉笑意,唐婉白朝着傅執越擠出了一抹笑。
“多謝傅總。”
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真想感謝我,明天過來陪我母親跨年。”
一瞬間,唐婉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錯愕,隨後把屁股挪遠了一點,狐疑的看着傅執越。
“你該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吧?”
她還以爲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應該是同一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