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惟言,我到底是怎麼了

發佈時間: 2025-02-24 17:4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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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汀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穆深,薄脣輕啓。

“穆先生好像沒什麼胃口”

穆深盤子裏的東西幾乎是沒怎麼動過,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是低着頭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有麼”穆深笑的客氣。

他的話剛說完,趙清染這邊就一陣噁心,捂着嘴似乎是想吐。

穆深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他手裏的叉子被猛的握緊。

注意到他的異常,亞汀也只是淺淺地勾了勾脣。

“又想吐麼”紀惟言幾乎是立刻就扶住了她,語氣滿是急切,甚至還有些慌張。

趙清染的表情有些痛苦,她緊緊地抓着紀惟言的手,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

身體立刻被人從座位上抱起,紀惟言直接一腳踢開了旁邊的椅子,匆匆走出了餐廳。

趙清染感覺到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她緊緊地咬着下脣,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

紀惟言低頭看到她的神情,臉上已經一片沉重,明明內心已經極其慌亂了,但他還是極力保持着最後的鎮定。

“清染,醫生馬上會過來”

把她抱到了最近的房間,紀惟言把她放到牀上,手有些顫抖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跡。

“很痛麼痛就喊出來,別再咬脣了”

她的脣已經被她咬出了幾絲血跡,紀惟言見她依舊硬撐着,直接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她嘴邊。

趙清染臉上已經佈滿了汗珠,她的臉蒼白得可怕,彷彿已經痛到了極致,但她還是努力睜開眼,衝着他無力一笑。

“惟言,我到底是怎麼了”

痛,真的好痛,五臟六腑都像被撕裂了一般,她的眼角已經不受控制地泛出了淚水,但還是忍着沒有喊出聲。

“沒事的,別擔心”紀惟言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最後,趙清染實在是痛得快失去意識了,她一口咬在男人的手上,整個人已經快陷入昏迷的狀態了。

“別怕,會沒事的”紀惟言絲毫沒有感覺到手上的疼痛,不斷地低頭去親她的臉,口裏有些苦苦的,分不清是她的淚還是汗水。

“少爺,喬約醫生來了。”

刀疤男帶着人進來,看到無論什麼場合都能鎮定自若的少爺臉上已經佈滿了幾絲慌亂,他的手已經被咬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鮮紅的血液不斷滴落下來,然而紀惟言卻像沒有感覺一般,只是不停地在趙清染耳邊安撫着她。

“還不快滾過來”

男人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的冰冷,喬約連忙上前,幾乎都快提不住手上的醫藥箱。

“少爺,您先放手,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趙清染的手被紀惟言緊緊地抓着,男人聞言只是怒喝了一句:“就這樣看”

“少爺”喬約的聲音也結巴了起來,面對執着異常的紀惟言,絲毫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少爺,您還是先放開吧,先讓醫生看看情況怎麼樣。”刀疤男也在一旁勸着。

紀惟言看了一眼神情痛苦的趙清染,理智漸漸地回來了,他鬆開手,起身站到了一邊。

“快點”此時的紀惟言,全身上下都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他的表情極其的隱忍,彷彿下一秒就會完全爆發出來。

喬約打開醫藥箱,從裏面拿出一些奇怪的器械,對趙清染進行着檢查,紀惟言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牀上的女人,他的臉色已經極其的陰沉。

“少爺,您先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吧。”

刀疤男看到他手上的傷,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但是紀惟言卻彷彿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趙清染身上。

“少爺,趙小姐突然出現的這種劇痛現象,也和之前我所說的症狀有關。”

此刻的趙清染已經陷入了昏迷,只是汗珠還是不斷地從額頭上滑落下來,喬約拿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倒出了一粒藥。

“把這個餵給趙小姐吃,應該可以緩解目前的疼痛。”

紀惟言聞言立刻拿過了他手上的藥,看到緊閉着脣的女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俯下了身。

他一點一點喂趙清染吃着藥,脣反覆地在她口裏輾轉,順帶着吻去了她脣上的血跡。

接過刀疤男遞過來的水,紀惟言再次低下頭,把藥全部喂進了她嘴裏。

“si毒素已經對趙小姐的身體產生嚴重影響了。”喬約的聲音也異常嚴肅,“這種症狀出現了一次,下次可能又會病發。”

手輕輕撫摸着女人的臉,紀惟言看到趙清染的眉頭似乎舒展開了一些,握着她的手卻始終都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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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治療的辦法還是沒有找到麼”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凍了起來。

喬約連忙擡手擦了擦冷汗:“還沒有”

“世界名醫,卻連治療辦法都找不到,你乾脆別做了,直接給我滾去b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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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惟言的聲音大到在房間外都能聽的到,喬約一聽雙腿立刻軟了下來。

“少爺,我會拼盡全力去研究的”

“嗯”牀上的趙清染突然皺了皺眉頭,紀惟言見狀連忙湊到了她耳邊:“清染”

此刻的她,臉蒼白如薄紙,脆弱得讓人心碎,男人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幫她把汗溼的頭髮撥到了耳後。

“吃了藥,趙小姐應該等下就會醒過來了。”喬約忐忑開口,“如果下次再病發的話,直接吃這個藥就行了。”

紀惟言接過那個黑色瓶子,從口裏吐出了一句話:“記住,我要的是根本性的治療”

“好的。”喬約顫抖着出聲,他收拾好醫藥箱,朝着面前的男人微一躬身,“如果趙小姐還出現了其他的症狀,您直接聯繫我就好”

“我沒有耐心等太久。”等他快走出房間,就聽到後面的紀惟言冰冷出聲。

“如果一點進展都沒有,你知道我的處事手段。”

男人的警告響徹在耳邊,喬約幾乎都快站不住了:“明白了”

門外,站着的是穆深,看見喬約出來,穆深立刻就上前了。

“她怎麼樣”面前的男人直接問出了口。

對於趙清染的病情,喬約當然得保密,本來他是不想回答的,但眼前的男人氣場同樣太過於強大,所以他只能敷衍答道:“現在沒什麼事了。”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穆深皺皺眉,想起之前趙清染的痛苦神情,臉上閃過幾絲不明的情緒。

“還不走”亞汀走過來,往房間裏面瞥了一眼,“如果待會柏宜斯出來看到你,呵”

然後他低下頭,輕輕笑了幾聲:“爲了一個女人深化矛盾嘖。”

“亞汀將軍。”穆深突然笑着看了他一眼,“和自己哥哥同時愛上一個女人,也很有趣不是麼”

他的話別有深意,亞汀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沉,嘴角的笑意立刻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幾絲無法看懂的神情。

房間裏,趙清染依舊昏迷着,紀惟言在牀邊握住她的手,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他的手指描繪着她的眼,她的脣,最後落在她脖子的項鍊處,眸子一片深邃。

她痛的時候,他多麼希望那些痛能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清染”他的脣落在她的手上,久久沒有擡起頭來。

趙清染醒來時,對上的是男人深情的視線,她的脣動了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紀惟言就讀懂了她的意思,手立刻拿起了旁邊的水杯。

輕輕喂她喝着水,紀惟言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還痛不痛”

聽到他這句話,趙清染想起了昏迷前他滿是恐慌的臉,她從沒在紀惟言臉上看過這種表情,一直以來,她都認爲,幾乎沒有什麼事是能讓他害怕的。

“不痛了。”趙清染垂眸,卻突然看見了他帶着絲絲血跡的手。

她記得,自己當時痛的幾乎快暈過去,而咬着的東西,就是他的手。

“惟言,你的手”他的手上那麼多齒痕,而且都深的可怕,上面還有未乾的血跡,一看就是沒有及時進行處理。

趙清染的眼眶突然就潤溼了,她耳邊彷彿又迴響着男人一句又一句的安撫聲,當時的自己雖然意識模糊,但他的聲音,他的臉,卻都清晰異常。

滾燙的眼淚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紀惟言眉頭皺緊,伸手擡起了她的臉。

“哭什麼”他的聲音帶着幾絲無奈,更多的則是無措。

擡手就去幫她擦眼淚,紀惟言見她眼角的淚水不斷,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乖,別哭了”她的眼淚,一直都是他最害怕的東西。

“你快去上點藥,包紮一下”他越靠近自己,她的淚就流的越多。

趙清染什麼也不說,只是催促着他去處理傷口,紀惟言沒辦法,只能把醫生叫過來,簡單地處理了一下。

等到醫生走後,他重新撫上她的臉,輕輕吻着她未乾的淚。

“我看看。”趙清染把他已經包紮好的手拿起來,這麼一看,鼻子又酸了酸。

“怎麼成愛哭鬼了”紀惟言把她輕輕抱入了懷裏,手在她背上慢慢拍打着。

“紀惟言,你不用這樣的”聞着男人身上的氣息,趙清染把頭埋進他的懷裏,眼淚全部蹭到了他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