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腦子裏無時無刻都是你

發佈時間: 2025-02-24 17: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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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她泛紅的耳根,紀惟言淺淺勾脣:“我發現,你越來越容易臉紅了”

“你別妨礙我做事”趙清染用手把他推開了,“再動來動去就不給你做了”

男人聞言又低低地笑了。

接下來,雖然紀惟言不再纏着自己了,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但趙清染仍然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一直背對着他,專心做着手裏的事,放黃油,加草莓醬,慕斯糊

整個過程她都做的極其的認真,其實趙清染是想,如果嘗試着做好了,以後就都可以做給他吃了

終於,所有的步驟都完成了,將軟化的吉利丁倒在慕斯上,又放下泡開的櫻花,趙清染看着模具裏的東西,微微笑了。

希望味道會很好

“辛苦了清染。”紀惟言拿出紙巾,幫她擦去了臉上沾染的奶油,“變成了小花貓。”

“做的不好吃可別怪我,畢竟紀少爺您的口味挑剔。”

她還是第一次做,肯定比不上他手下那些精湛的廚師。

趙清染任由他幫自己擦着臉,看到一旁盤子裏還剩餘的奶油,突然心思一動,趁他不注意,糊了一些在他的臉上。

“你也是花貓”

她噗嗤一聲笑了,笑聲異常的清脆悅耳,紀惟言沒有去擦自己臉上的東西,反而抓着她的手,低頭吻住了她。

於是,趙清染再次被糊了一臉。

“膽子夠大,敢捉弄我”紀惟言看着她雪白的小臉,又輕輕在上面舔了舔,“味道不錯。”

“紀惟言”趙清染瞪他。

“換個稱呼。”男人挑眉,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字。

趙清染沒好氣地說道:“不換”

“嗯那我就繼續吻你,直到你肯叫爲止”

“變態唔”

廚房裏開始慢慢飄散着香味,混合着櫻花香,又帶着絲絲甜蜜,趙清染喘着氣去看已經做好的櫻花慕斯。

做出來的東西很漂亮,櫻花點綴在上面,香味淡淡的,又夾雜着奶香,各種香味,形狀也特別的好看。

成功了

趙清染嘴角勾起,拿過一旁的叉子,叉了一小塊起來。

她剛想先吃嚐嚐味道,卻被身邊的男人制止了:“餵我。”

“我還沒嘗味道”

她話還沒說完,紀惟言已經咬住了叉子:“我替你嘗。”

見他已經吃了下去,趙清染滿懷期待地望着他:“怎麼樣”

紀惟言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品嚐着。他吃得很慢,讓她不由得有些急了。

“很好吃。”男人終於出聲了,“就像你的味道很香,很軟,很甜。”

本來聽到他前半句,趙清染還是高興的,但聽他說完整句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能不能收起你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的思維到底是有多奇怪,只是吃東西而已,都能聯想到她

“收不了,腦子裏無時無刻都是你。”

趙清染不理他,自己叉了一塊吃,發現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難道我有當廚師的天賦”她自言自語道。

紀惟言突然湊過來,在她的耳邊低語:“是有當賢妻的天賦”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吃光了。”趙清染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吃。”男人輕輕笑了,“即使你在裏面下了毒,我也要全部吃光”

趙清染髮現,自己以前對紀惟言的瞭解還是太少了,雖然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厚臉皮,但他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以前就不說了,自從確認關係後,他簡直是每一秒都纏着她,說十句話就有九句是調笑她的。

“以後不能跟別的男人接觸,你只能關心我。”

因爲外面雨下的特別大,所以她一整天都和紀惟言待在別墅裏。

家庭影院裏,屏幕上正在放着愛情劇,趙清染看得認真,突然聽到他這句話,側頭看了他一眼。

“穆深不是好人,別靠近他”男人警告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誰是好人”她不禁有些好笑。

“我對你最好”紀惟言抓着她的手,“不想聽到你和別的男人說話,不想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你只能是我的”

以前只知道多數女孩子會這樣,紀惟言居然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聽到了沒不要和其他人來往,他們都居心不軌。”

知道他還是在介意那次的事情,趙清染側過身體,把事情完完全全的解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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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是在路上遇到穆深的,他身體不舒服,當時又沒有其他人,怎麼說他也幫助過我,總不能不管吧”

而且,當時穆深的臉色,實在是蒼白得可怕。

“你倒是好心。”紀惟言玩着她的頭髮,“還送他去酒店,能不能有點安全常識”

一個女人,送男人去酒店,想到這個,他就沒有辦法不生氣。

如果發生了什麼怎麼辦誰知道穆深想要做什麼

想起那個同樣深不可測的男人,紀惟言的眸子眯了眯。

從來都對女人不感興趣的穆深,一次次地接近他的女人,是爲了什麼

上次的事還沒有找他,他又來招惹他的人

“下次我會注意。”知道他也是擔心自己,趙清染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不過,你隨意監聽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還是不喜歡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你不喜歡,那就不用了。”其實紀惟言也只是用過幾次而已。

影院裏沒有開燈,只有微微亮着的屏幕,趙清染重新把視線投在屏幕上,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裏,頭也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電影正放映着情侶分離的情節,悲傷的音樂聲緩緩迴盪着,許是氣氛感染,她吸了一口氣,然後低低出聲。

“紀惟言”

男人也低下頭來看她:“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沒有告訴我”

她可記得,他那個時候說,只要她答應了他,他就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想知道什麼”紀惟言的面容在模糊的光影中更加迷人。

“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吧”

她總覺得,他一開始就認識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錯了,但很多時候,她都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男人的眸子瞬間變得深邃:“見過。”

紀惟言的手穿插在她的發間,眼裏深不見底:“清染,你忘了。”

他的語氣是肯定,趙清染聞言顰眉:“什麼時候”

還有,他說的她忘了是什麼意思她可以肯定,自己以前從沒有見過他。

見她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紀惟言還是低低嘆息了一聲:“十年前,在青橋路”

已經很久沒有去觸碰過這段記憶了,他邊說邊回憶,時隔多年,然而一切卻還是那麼的清晰。

十年前,a市,青橋路。

車子停在路邊,隨着車窗緩緩降落,一道極其恭敬的聲音響起。

“少爺,這就是f國。”

那個時候的紀惟言,雖然只有十六歲,卻仍然擁有讓人景仰的氣息,彷彿是渾然天成的尊貴,不可親犯。

“嗯。”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風景。

街道繁華,人流洶涌,建築穿插有致,綠化賞心悅目。

他擡眸,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神情淡然,讓人看不出情緒,

在世界上有着“花園之國”美稱的f國

的確擔得上這個別名。

這是紀惟言第一次肯定一個國家。

陽光溫煦,車水馬龍,人潮熙攘,一切都是再美好不過。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白色襦裙的小女孩往這邊走了過來。

她背上揹着和她小小的身體完全不符的古箏,纖細的身姿都讓他覺得會搖搖欲墜。

女孩看起來似乎是剛表演出來,頭髮精心地編織過了,長髮軟軟地披散在腰間,白裏透紅的臉蛋,在陽光的照耀下似要淌出水來。

她的五官已經大致長開,可以看出以後一定美得不可方物,女孩身上散發出一種清冷的氣息,讓人莫名的不敢靠近,只能遠觀。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跟隨着她,看到不遠處一個男孩子跑了過來,站定在她身前,鼓起勇氣遞了一封信給她。

女孩微微皺眉,說了幾句話就走開了,直接無視了男孩落寞的目光。

她頭也不回地朝他的方向走過來,慢慢靠近路邊的車子

然後,她的什麼東西似乎是掉了,女孩彎腰去撿,和他只隔了一扇車窗的距離。

他能清楚地看見她精緻的側臉,和她雪白小巧的耳垂,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女孩緩緩起身,似乎是感覺到了車內的視線,突然側頭向裏面望了一眼。

明亮清澈的眼睛,晶瑩紅潤的小嘴,乾淨得不染纖塵的臉

雖然還帶着些許青澀,但卻已經足夠令人心動。

那一刻,他無論什麼時候都平靜無比的心突然就加快了跳動。

女孩看到車內的人時也是一怔,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片刻,女孩收回視線,又繼續往前走。

十幾歲的趙清染,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在紀惟言心裏泛起了幾絲漣漪。

但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腦海裏會時常閃現那雙明亮異常的眼睛。

本以爲只是一次擦肩而過,卻沒想到,兩個人會有再次的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