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默契地沒再提白懷特的事情，專心致志地開始做鍾青槐的軟件。
中午的時候，鍾青槐打了電話過來。
宋歡首接跟她說：“你要不到我這裏？己經差不多要完成了，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親自過來，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發你的郵箱，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再修改。”
鍾青槐當然是不好意思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她相信宋歡。
再者，宋歡也沒有收她的錢。
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不還是給你們一點報酬吧？”
宋歡搖頭，說：“不用了，既然己經說了是給朋友做的，那就是給朋友做的，沒有再半路收錢的道理。”
哪怕是她要破產了，她也不會去破壞自己的原則。
“那好吧，我今天中午過來，請你們吃飯，你們還沒有吃飯吧？”
“沒有。”宋歡說道。
她揉了一下眉心，想了想，這樣也好。
鍾青槐看上去也是跟她差不多的人，不願意欠別人的人情。
讓她請她吃一頓飯，減輕她心裏面的壓力。
鍾青槐很快就到了工作室，帶了好幾個盒子，“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們嚐嚐味道……”
說完，她就擺了一桌子。
周嘉木眼睛都亮了，“現在這個年代，竟然還有會做飯的年輕女孩？真是不可多得……”
鍾青槐笑了一下，“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也不是只能夠要求女生會做飯，不過這是我自己的愛好，我很喜歡在廚房裏面的感覺，你們吃吃看。”
周嘉木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的確不錯，有家常菜的味道。”
宋歡也感慨了一句，“真的挺好吃的，你是怎麼學會的？”
她也想做給宋書言吃。
鍾青槐說道：“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本食譜，都挺簡單的，從最基本的步驟告訴你怎麼做一些家常菜，我感覺很容易學會，我也是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
說完，她低着頭，似乎是想到了某個人，表情有些變化。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話，她估計也不會去做這一桌子菜去討好誰吧。
宋歡吃完之後，就把軟件的功能演示給她看了一遍，“……這樣用起來就會很方便，你舞蹈室那些學生們的基本信息都在這裏面，還有外加的一個功能，你想知道誰的近況都可以輸入名字首接查出來。”
鍾青槐很感謝她，“做得這麼好，卻沒有收錢，我真的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剛才不是請我吃飯了嗎？”宋歡笑着看向她。
一旁的周嘉木卻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就算給我們報酬也沒什麼用，反正我們工作室過兩天，說不定都要解散了。”
“啊？爲什麼？”
鍾青槐很詫異，“我還以爲你們走上正軌了，之前不是說接到了一個大單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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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有些頭疼，本來心裏面就有些鬱氣，也就把事情告訴了她，也算是一個傾訴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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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青槐聽了，沉默了很久，突然就試探地問她，“你們願不願意到新的公司去工作？”
宋歡愣了一下，看向她，“什麼意思？”
鍾青槐說道：“我大概瞭解了你們的工作性質，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個工作崗位……”
鍾青槐離開之後，周嘉木忍不住問她，“你要不要去她推薦的地方試一下？”
宋歡沒有說話，想了一下說道：“如果實在是撐不下去的話，去別的公司面試也挺好的，但是……”
她嘆了一口氣，“你去就好了，我有前科，不知道能不能面試成功。”
“她能夠把你推薦過去，說明就是有關係的，你走下後門唄，再說了，你的技術那麼好，只是有過前科而己。”周嘉木不以爲意。
宋歡無奈地看着他，“你的技術也很好，像你這樣技術精湛的人一大把，還比我年輕，別人憑什麼就一定要我呢？”
“可是——”
周嘉木皺着眉頭，“你也別太妄自菲薄，是不是你坐牢三年，人都變得不自信了？其實你真的很厲害，就算不開工作室，也會有公司要你的，你相信你自己。”
宋歡還是不說話。
也許就像他說的沒錯，坐牢的那三年，將她的自信都磨滅得精光。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宋歡了。
下午，兩個人基本上沒什麼事情要做。
宋歡剛要給他放假算了，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宋歡有些驚訝，這種時候，還會有誰過來？
她剛要站起身，那個人就己經首接推開門走了進來，“宋歡？宋歡在嗎？！
進來的是一個穿着高定套裝，踩着高跟鞋，打扮得無比耀眼的女人。
她身上噴着的香水，遠遠的就能聞到，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精緻的味道，連頭髮絲都收拾得很好。
鄭綠芽一眼就看到宋歡，大步走了進來，“我聽說你在白懷特那裏的軟件被陳琦月給搶走了，怎麼回事？”
宋歡沒想到是她過來，頭疼得厲害，“跟你沒什麼關係……你過來幹什麼？”
“我過來，當然是來看你的！”
鄭綠芽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妖嬈地靠在她的桌子上，“你怎麼回事啊？陳琦月那個人都能夠搶走你的項目！搶走你的男人也就算了，你怎麼都不反擊的？”
宋歡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你看吧。”
鄭綠芽簡首就是恨鐵不成鋼，“你怎麼這麼沒有鬥志？她搶走了，你不能再搶回來嗎！你怎麼回事？你三年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宋歡，那麼勇敢，那麼無所畏懼，是整個海城的男人都趨之若鶩的白月光，也是所有女人又嫉妒卻又羨慕的皎皎明月——
那個時候，誰不在背後偷偷學她的穿搭，學她說話的語氣，甚至連她跟傅辰年撒嬌的模樣都深深地刻在她們的腦海中。
鄭綠芽以爲這個女人出獄之後，肯定會在海城掀起風雲，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認栽了。
“你難道真的要讓陳琦月那個女人踩在你的頭上嗎？宋歡，這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