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擡眸望向她,眼裏涌動着莫名的情緒:“你也一樣。”
趙清染點點頭:“好了一點沒有”
“嗯。”穆深把杯子放下,朝着她輕輕微笑,“沒事了,麻煩你了。”
“感冒這麼嚴重”對於他的話,趙清染明顯是有些疑惑的。
“真的沒事。”穆深再次重複了一遍。
就當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身上的手機突然在震動,趙清染不由得皺了皺眉。
她出來沒有和刀疤男說,這會,肯定是打電話來問她了。
“沒什麼擔心的,你快回去。”看見她的神情,穆深的脣動了動。
趙清染猶豫了一會,看見他衝自己微笑,最終還是說出了一句:“好,你記得看醫生。”
拿着東西出門,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穆深突然在後面低低喊了她一聲。
“清染”
“好好休息。”趙清染沒什麼可說的,能說的就只有這個了。
她匆匆走出酒店,並沒有看到身後男人略帶自嘲的目光。
“呵”穆深的笑有些無力。
就在趙清染走後不久,立刻就有幾個人走進了房間,爲首的一個看到穆深,連忙走了上去。
“先生,還好嗎”
沒有了趙清染在場,穆深才敢咳嗽個不停,他看着紙巾上鮮紅的血跡,眸子裏有什麼東西劃過。
“死不了。”淡淡的語氣,彷彿已經對這種狀況見怪不怪。
“先生,別這樣說”進來的男人聲音也有些低,“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穆深的神情平靜,讓人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順其自然吧。”
房間內的空氣壓抑至極,男人的聲音似是染上幾絲蒼涼。
趙清染撐着傘回到了演奏廳,在很遠就看到了刀疤男和一衆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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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她的身影,刀疤男立刻朝這邊走了過來:“小姐,您去哪裏了”
“剛遇到個以前的朋友,出了點事,我送他去醫院。”她說的半真半假。
“抱歉。”趙清染面對刀疤男不禁有一絲愧疚。
“小姐”刀疤男聞言有些驚訝,“沒什麼,您用不着道歉,沒事就好。”
趙清染衝他笑笑。
雖然她和穆深沒什麼,但如果被紀惟言知道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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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現在應該已經回來了。”正想着紀惟言,刀疤男就提起了。
“少爺那天說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
趙清染輕輕嗯了一聲。
回別墅的路上,趙清染看着外面似乎有一家甜品店,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叫住了刀疤男。
“等等,停下車。”
車子在路邊停下,趙清染又問:“有現金嗎”
刀疤男怔了一下:“有,小姐你要去哪裏”
接過他遞過來的錢,趙清染同時拿出了傘:“我下去買點東西。”
“雨大,派幾個人去就可以了。”刀疤男顰眉。
“不用,我想親自去買。”
趙清染從車上下來,進了那家甜品店。
她之前看文件上說,紀惟言不喜歡吃甜食,除了櫻花慕斯。
本以爲這個時候店裏應該不會有很多人,但沒想到她一進去,就看到了排的長長的隊。
不過趙清染還是耐心等候着,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買好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她把東西帶上車,小心翼翼地提在了手裏。
幾天沒見紀惟言了,趙清染的心裏不禁有些忐忑。
想起自己早就決定要和他說的話,她的臉又有些發燙了。
一定要和他好好談談。
回到別墅已經接近晚上了,趙清染看到大廳裏似乎沒有亮燈,不由得有些困惑。
紀惟言不是回來了嗎怎麼這個時候裏面卻一片黑暗
她不解地走進去,裏面安靜得可怕,好像並沒有人。
難道他不在這裏
趙清染剛想開燈,側頭一瞥,正好看到了沙發上的男人。
只能看清男人模糊的身影以及那雙銳利的眸子,趙清染一怔,似乎並沒有想到他會不開燈坐在這裏。
“你怎麼”
她剛往前走了幾步,男人卻突然起身,站到了她面前。
“去哪裏了”
紀惟言的聲音無比的冷,在黑暗中更加令人喘不過氣來。
很久沒有聽到他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趙清染微愕,然後才出聲道:“去了市演奏廳。”
因爲太暗,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在逐漸的冰凍。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紀惟言緩緩逼近她,彷彿最初那個冷峻可怕的男人又回來了,趙清染微微皺眉。
“什麼我是去了那裏,你可以問”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腕就被人抓住,男人的力氣大得可怕,趙清染吃痛,手裏的袋子也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撒謊”紀惟言冷冷開口,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你放開”他實在是抓得自己太痛,趙清染只能掙扎,“你在說什麼”
什麼給過她機會了她又哪裏在撒謊
紀惟言冷着臉沒有說話,趙清染能感覺到,他似乎很生氣。
可是,他爲什麼生氣還是因爲他們意見不和的那次
趙清染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看着他:“我沒有騙你紀惟言,你是爲了那次的事生氣”
“你就不能安分點麼整天都想着勾飲男人”紀惟言似乎很是氣憤。
聽到這番難聽的話,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呵”男人發出一聲低笑,似是帶上了幾絲譏諷,“就對穆深那麼難以忘懷麼來,說給我聽聽,你們都做了些什麼”
聽他提起穆深,趙清染有些錯愕。他爲什麼要突然說起穆深
聯想到他之前問自己去了哪裏,她才反應了過來。他這是知道了下午的事情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她才突然明白了過來。
他開了監聽器
見她不說話,紀惟言只以爲她是心虛,不敢面對他,怒火燃燒的更加劇烈了。
“怎麼不說話和別的男人就聊得那麼開心,面對我,一句話都講不出來了”
他的語氣很重,很冷,其中也夾雜着嘲諷,趙清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紀惟言了,雖然知道他很有可能是誤會了,但此刻他說的話還是讓她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