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火氣這麼旺?”
向臨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語氣不善,“老子被放鴿子了還不能發發脾氣了?”
聞言祁舟立馬嘿的一笑,“你家那位工作狂放的鴿子?”
“不然呢?”大抵是聽到那人的名字就來氣,向臨冬發出一聲冷嗤之後涼涼道:“不行,老子還是出不來這口氣,找她去。”
於是直接掛斷了電話,找人去了。
祁舟收起手機朝霍安之晃了晃,滿眼的幸災樂禍,“他被放鴿子了。”
向臨冬是聯姻,聯姻對象是跟向家差不多的江家,江家只有兩個千金,沒有少爺,向臨冬聯姻的這位正是江家的大小姐,這位江大小姐大學一畢業立馬就進了江家的家庭產業,隨後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加女強人,整天天南海北的到處飛。
至於跟向臨冬聯姻的這件事,人家那邊沒什麼意見欣然同意的原因大抵是由於之前見過向臨冬,覺得他長得還挺不錯,加上圈子裏的人什麼品行基本上她都知道不少,之前江氏也跟向家合作過,還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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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來說,和向臨冬聯姻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首先向臨冬長得還行,其次兩家強強聯合,倒也不錯。
於是雙方誰都沒反抗,這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但定下來之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可真不多,畢竟兩個工作狂湊到一起,能有時間約會就怪了。
好不容易湊到一起來參加個宴會,結果那邊又放了他鴿子,向臨冬氣惱似乎也正常。
一直到晚宴結束,衆人壓根沒怎麼吃東西,祁舟怕蘇漾餓着,直接喊了霍安之一起去外面再聚聚。
霍安之看了眼阮清潯,“想去嗎?”
“你不用去跟家裏人打聲招呼?”
“不用。”
他帶着阮清潯來參加這場宴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看曲家父母的表情,現在想必對他是極爲不滿的。
除此之外,就像當初他想要跟着阮清潯回家時說的話一樣,既然決定了在一起,那就總是要踏入彼此的世界的。
所以他想要一點點的帶着阮清潯進入他的世界。
幾人走出宴會廳阮清潯才想起來,“何晚棠好像還在裏面。”
“不用管她。”霍安之抿着脣,就知道她是個不靠譜的。
蘇漾愛吃一家中式餐廳的菜,所以祁舟直接領着他們去了那家中式餐廳,菜點的基本上全是蘇漾愛吃的。
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的所有女人都這麼好,還是只對蘇漾這麼好,總之,就連蝦他都是剝好之後才放進蘇漾的碗裏。
可這頓飯,對於蘇漾來說依舊是難以下嚥的,她滿腦子全都是蘇凌要回來的事情。
想的過於認真,甚至於直接忽略了祁舟在跟她說話。
半眯了眼睛,祁舟盯着她看了會兒,並未打斷她在紛飛的思緒,而是佯裝無事的繼續跟霍安之閒聊。
時間不早了,霍安之帶着阮清潯從餐廳離開,祁舟也領着蘇漾回了家。
剛一進家門,蘇漾直接被祁舟按在了牆上,這人眼睛裏半點不見剛剛對她的耐心和溫柔,盡數是陰冷森然,“你在想什麼?”
蘇漾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聽見祁舟嗤笑一聲,“蘇毅今天跟你說什麼了?”
自知自己過幾天回家的事情是瞞不住他的,蘇漾只能開口,“我太久沒回去了,他讓我過幾天回去一趟。”
“就這樣?”
“就這樣。”
祁舟的語氣軟下來一點,微涼的指尖在她臉頰上拂過,“蘇家把你送給了我,你就是我的了,在我沒有膩煩之前,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都不能去。”
大抵是被他這段時間寵壞了,蘇漾竟破天荒地覺得委屈起來,眼裏很快汪出了眼淚,看的祁舟心尖一刺,有些煩躁的擡手就替她抹去,“哭什麼哭,我有說不讓你去嗎?”
“我是個人。”她哽咽着沿着牆滑下去,像個泥鰍一樣,“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做什麼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去哪裏都要跟你報備,我很累,每天都很累。”
累的快要喘不過來氣的那種感覺,壓抑,十分壓抑,她覺得自己像是個被販賣的物品,或許本身就是這樣的,只是她尚且心存幻想罷了。
蘇家把她送給祁舟,祁舟開心,覺得她不錯,就會施捨給蘇家一些好處。
從始至終,她的感受沒人在意過。
她原本是能夠容忍的,但偏偏蘇凌這時候回來,一瞬間這個名字便直接擊垮了她所有的僞裝。
眼淚砸在祁舟的手背上,宛如滾燙的火焰濺落在哪裏,灼的生疼。
他捏着蘇漾的下巴逼着她擡頭,“我對你不夠好?”
“很好,你對我非常好。”可她沒有尊嚴,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簡直髒透了,她開始懼怕別人的眼光,只要朝她看過來她就會想那些人在想什麼,說什麼?
祁舟在男歡女愛這方面向來是遵循你情我願的,但這一點在蘇漾這裏似乎完全被打破,按照他的性格,這時候其實應該隨她去,跟在他身邊既然讓她那麼委屈,那索性就有多遠滾多遠唄。
但這句話此時好像說不出來,他便只能冷硬的威脅蘇漾,“再哭你就哪裏都不用去了,直接在這裏哭個夠!”
識時務者爲俊傑,蘇漾吸了吸鼻子,很果斷地收起了眼淚,甚至擡手扯着他的西裝擦了下臉。
祁舟:“……”
脣角抽搐,“真噁心,趕緊去洗臉。”
去洗臉之前,蘇漾跟他確認,“我到時候能回家嗎?”
“能。”他沉沉的看着蘇漾,“但你確定那是你的家嗎?”
如果是家,怎會這樣直接把她推出來,不管不顧她的死活。
蘇漾沉默,可她確實欠蘇家的,在她沒有還清之前,那裏只能是她的家。
……
另一邊阮清潯跟霍安之也回了家,用有事情要和他談談的理由,順利的讓霍安之跟着她上了樓。
一路上阮清潯都在思考,她要如何跟霍安之開誠佈公地談論這件事,才會不顯得自己很渣。
似乎有點小小的困難,於是一路上她都愁眉不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