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驚訝多久,伸手將賀雲初抱了個滿懷。
兩人形成很親密的相擁姿勢。
誰也沒有提前頭的不愉快,像是在凜凜冬日相互取暖似的。。
衛司韞以爲賀雲初今日遇到事情了,詢問幾句,只得出宋子都來過,香姐來過,趙素來過…這些答案。
這幾個都只會勸賀雲初,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所以衛司韞還是不知道賀雲初突然粘人的理由。
正想着,他受到了一股更強烈的刺激——
賀雲初呼出的灼熱氣息噴灑在他頸間,隨後一個軟軟的觸感碰在他的脖頸上。
那是賀雲初的脣!
幾乎一瞬間,衛司韞全身就撩起一團火。
——說沒有感覺是騙人的,他們都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孩,賀雲初這麼明顯的佑導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過去一年,因爲賀雲初懷孕,衛司韞也鮮少有那方面的心思。
所以他們的上一次,還是在琉秀坊,賀雲初被休下堂那日。
衛司韞雖然不重欲,卻也是男人。
更何況鍾情的人就在懷裏,幾乎是賀雲初的脣觸碰他的瞬間就起了反應。
但是——“雲初,你……”
賀雲初不說話,她也第一次做這種事,毫無經驗可說,只能學着以往看過的少數電視,一點點從衛司韞的脖子,劃過喉結,再輾轉吻到他的下巴。
除此之外,被衛司韞擁住的身體很僵硬,連手都不知道怎麼放。
如此拙劣生澀的調情,果然只能令衛司韞渾身僵硬。
賀雲初動了一會兒,泄氣地想算了。
但是放棄之前不甘心,朝衛司韞瘦削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這次輪到衛司韞忍不住發笑了。
他輕笑一聲,開口的聲音竟然比方才還要啞:“就會這個?”
賀雲初:“……”
好好的氣氛已經玩完了,她雙頰通紅,眼神兇巴巴地去推衛司韞。
半空中被衛司韞抓住了手,放在脣邊親吻。
他的脣冰涼,賀雲初感受過很多次,但每次衛司韞都是吻的額頭。
賀雲初僵硬着,很彆扭地問:“你不是…不想麼?”
“誰說我不想?”衛司韞索性將她推倒在牀上,只是一只手仍然託着賀雲初的後腦,整個人跟着欺壓過去,雙眸鎖緊了賀雲初:“我說過?”
“……”
賀雲初感覺自己要被衛司韞的眼睛吸進去了。
但是衛司韞又猛的低頭下來親她。
賀雲初猝不及防被堵住了脣,衛司韞壓下來的身體滾燙,把她包裹在其中,周圍的氣氛瞬間就璦昧起來。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琉秀坊那算不上好的廂房內,當時兩個人都中了藥,只能說是狼吞虎嚥,只是爲了紓解。
而這次,在脣齒相碰的瞬間,衛司韞和賀雲初心底都升騰起一股名爲‘沉淪’的情緒。
他們在一起經歷過很多。
賀雲初單方面的‘拒絕往來’就有三四次。
可是每一次的最後他們又都還在一起。
連生蠱解毒的那次,賀雲初當真以爲不會有以後了。
可那時候她沒有想過離開扶風,現在想來,大概那個時候衛司韞就對她有着致命吸引力吧。
“唔——”
賀雲初被親的喘不過氣,衛司韞停下來,盯着她緋紅的臉和被親紅的脣看。
忍不住又在她脣上親了一下。
衛司韞的呼吸灼熱,身下異常明顯的變化抵着賀雲初,她感覺自己全身都跟着燒起來。
隨即她緩緩將手放在衛司韞的腰封上。
第一次扯不動。
第二次還是沒有弄清這個腰封的穿戴方式。
第三次——賀雲初絕對不承認自己手抖,反正她的手還是從腰封邊沿滑下來了。
她越急就越羞恥,越羞恥臉就越紅。
衛司韞好整以暇,不準備動手幫忙,只是盯着她的動作覺得可愛,眼裏盈滿了笑意。
隨着衛司韞忍不住笑出聲來,賀雲初自暴自棄,轉而去扯他的領子,並且惡狠狠道:“搞不懂你們古代人裹這麼緊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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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聽懂她在罵什麼,但是衛司韞隨她動——
上半身被腰封鎖死,賀雲初再如何也只能扯下半邊肩膀的衣服。
一番下來已經全身是汗了。
賀雲初手痠,心裏一邊罵娘一邊不想幹了。
主動求歡已經夠爲難她的,羞恥心在這一刻爆棚,決定打退堂鼓,從衛司韞身下爬走。
但是衛司韞不讓她動,單手就將人困死,另一只手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封上,教她怎麼解。
他的視線從沒有離開賀雲初,定定的,有種蠱惑的意味。
賀雲初就在他這樣的眼神裏,被他帶着扯掉了那礙事的腰封。
此時衛司韞衣裳凌亂,而她還穿着完好。
他常年習武,胸肌勻稱,線條比現代電視上的男主角還要好看的多。
賀雲初感覺自己像個色女,但是移不開眼神。
見她瞪着直愣愣的目光,像只兔子似的呆着,衛司韞哪裏還忍得住。
他俯下身重新將賀雲初穩住,再也不客氣,將主動權拿回自己手上,動手去解賀雲初的衣服。
她原本穿的就是裏衣,衛司韞的大掌毫無阻攔,長驅直入。
賀雲初臉色爆紅:“你不要碰這…衛司韞…別脫…..”
“晚了。”衛司韞略帶沙啞笑意的聲音傳來。
隨後是衣衫摩擦的聲音。
等兩個人肌膚相貼時,賀雲初身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衛司韞怕她着涼,牽起被子將兩人裹住。
於是悶悶的聲音又從被子裏傳出來:“你手拿開…我不,唔好奇怪…衛司韞!”
不知道碰到哪裏,賀雲初的聲音徒然變得羞惱。
有個守夜的丫鬟從隔壁廂房出來,她每日照例要去賀雲初的臥房看上三兩次。
可今日卻怎麼也推不開門。
並且屋裏還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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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瞬間心神緊繃,以爲出了什麼危險,正想要叫人強破門時,蔡柄卻從屋頂飛下,一把捂住她的嘴。
丫鬟瞪大眼睛,藉着月光看清這人是聖上身邊的親衛,才鬆了勁。
蔡柄用脣語道:“別吵。”
反應過來,猜到裏面是誰的丫鬟:“……”
她臉色一個爆紅,趕緊溜了。
蔡柄揮揮手,叫今夜守備的影衛也退遠了一些,免得勸都來破壞主子的好事。
屋裏頭的動靜鬧了大半夜。
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賀雲初趴在衛司韞胸口喘氣。
而衛司韞擁着她,已經睡熟。
賀雲初推開搭在自己腰間的手,下牀時穿戴整齊,從屏風後拎出一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