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不是完全屬於我的

發佈時間: 2025-01-11 12:4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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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事嗎?沒什麼事就掛了。”

“有!”何晚澤連忙道:“哥,你去跟我媽說說,讓我今年過年留在這裏陪你唄,阮老師到時候回家,你一個人在這多可憐。”

又不是小孩子了,什麼可憐不可憐的,霍安之心知他肯定有別的目的,便直接沒理他。

但卻也不得不說何晚澤這句話也屬實提醒了霍安之,在第二天跟阮清潯見面之後,他便想起了這件事情。

“春節你留在霽市嗎?”

阮清潯正跟蔣黛商量着放假之後去找她的事情。

跟何詡分手的事情蔣黛尚且還未告訴家裏,告訴了之後按照她家裏那種絕對不能接受自己女兒吃虧的性格,怕是要直接來把何詡活剝了。

事實上就算是阮清潯也覺得即便是蔣黛把事情撕破臉,哪怕是不給何詡留一點面子也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畢竟過錯方不在她。

但蔣黛這人看上去理智,冷靜,實際上卻是個嘴硬心軟的,陪了何詡這麼多年,親眼看着他爲了公司而做出了這麼多的努力,她若是鬧起來,難免會對何詡的圈子有所影響,到時候也會影響到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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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索性直接把自己僞裝的灑脫一點,當作什麼都不在意最好。

怕過年回家之後家裏人會再次催促她跟何詡結婚,然後勾起她的傷心事,所以蔣黛打算繼續在外面流浪。

阮清潯打算去找她。

當年她由於要打寒假工孤身一人留在霽市過年的時候,也是蔣黛留下來陪的她,所以她自然不能有了男朋友就忘了好朋友。

所以聽到霍安之的問話之後,靠在他肩膀上的腦袋立馬往上擡了擡,“我去找蔣黛,今年過年陪她。”

見她眼神忐忑,霍安之捏了下她的耳垂,有些好笑,“這什麼眼神,我隨口問問而已。”

腦袋又落下去,阮清潯拍了拍胸口,“我還以爲你想讓我跟你一起過年了,正想着怎麼辦才好呢?”

“那你想出怎麼辦的解決方法了嗎?”

阮清潯坐直身體,盤腿靠在沙發上,沉思了一會兒,“我說了你別生氣。”

“我看上去像是容易生氣的人?”

“不像。”阮清潯毫不吝嗇自己的彩虹屁,過來攬着他的脖子在臉上吧唧吧唧一連印了幾個親親,“一看你就是大方,豪爽,宰相肚裏能撐船的性格,這麼帥的一張臉,再配上這麼好的性格,我跟你說霍安之,簡直直接撞我心坎上了,迷得我都找不着北了。”

霍安之往下壓了壓總想上揚的脣角,擡手把她往一邊推了推,“油嘴滑舌,注意影響。”

“注意什麼影響,”阮清潯又像是牛皮糖一樣黏上來,活像是吃了一斤蜂蜜的嘴巴繼續自己的哄騙大業,“咱倆正兒八經的情侶,這在自己家裏,我摟一摟,抱一抱怎麼還需要注意影響?”

糰子跟小黑瞪着黑黝黝的眼睛往這邊看,霍安之擡手指了指,“影響到它們了。”

鬧了一通,阮清潯抱着他的手臂躺到沙發上,“我剛上大學的時候不太合羣,基本上都是蔣黛帶着我去認識的各種朋友。”

那時候她一心只忙着賺錢,由於不想要跟家裏要錢,所以所有的生活費和學費都要靠自己。

基本上是沒什麼閒暇時間的,各種社團什麼的她也沒時間參加,除了學習,就是工作。

蔣黛和阮清潯完全相反,她幾乎能夠和所有人打成一片,哪怕是別的專業的人,她認識的也不少。

基本上一有社團活動,蔣黛就一定會參加,並且還會生拉硬拽的帶上她,美其名曰就算是勤工儉學,也總要放鬆下身心。

所以她的大學基本上很多朋友都是蔣黛介紹給她認識的。

她聲音很輕,把自己和蔣黛的一部分事情娓娓道來。

霍安之知道她是爲了向自己解釋不和自己過春節的原因,他原本想說不需要解釋什麼,畢竟他並不會因爲這種事情去感到不悅。

但聽她說話似乎也是件還不錯的事情,於是他便沒出聲,安靜的聽着她開口。

等她說完之後,食指勾了下他的小指,“朋友就是要在被需要的時候出現的對嗎?”

霍安之說,“對。”

他把沒骨頭的阮清潯薅起來,兩人面對面,“我不會因爲這種事情去生氣,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只要不是欺騙,你想做什麼,需要做什麼,這些並不需要跟我道歉的,畢竟你不是完全屬於我的。”

她完全屬於的,只有她自己。

阮清潯凝視着他,霍安之的那句除了欺騙讓她心口一跳。

所以她對於霍安之始終沒有抱着白頭偕老想法,而是消極應對覺得總有一天兩人會分開的這種心思,算不算是對他的欺騙呢。

把他的愛騙到手,然後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愛會變質,總有一天兩人會分開。

果然,不夠完全真誠的人,總是容易心虛。

躲避開他的視線,阮清潯試探着問霍安之,“你會想要結婚嗎?”

似乎沒想到她的話題這麼跳躍,霍安之思考了一瞬,“如果你願意,並且已經經過了非常慎重的思考的話,我想是可以的。”

也就是說,霍安之並不排斥結婚。

她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可要是結了婚之後發現不愛了呢?”

“沒有人能確保感情這種東西什麼時候存在,什麼時候會消失的。”

這也是霍安之從不會輕易做出什麼承諾的原因。

他不擅長說情話,似乎也確實沒跟她說過什麼情話,那種我會一輩子愛你的話和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話在他看來是有些蒼白的。

即便說的時候是真心的,是不應該被懷疑的,但一輩子聽上去實在是有些長了。

相較於轟轟烈烈,他似乎更喜歡細水長流。

於是在這一個觀念上,兩人的想法又出現了分叉。

細水長流的愛情是什麼樣的阮清潯不知道,她向來都是抱着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想法來生活的。

所以在霍安之那句沒有人能確保愛什麼時候會消失之後,她又勸自己安心下來,畢竟霍安之也覺得愛是不穩定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