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一眉心微微一頓，臉色眼見可見好看了些。
“你喜歡就好。”
凌顧汐鬆了一口氣，人家好心請她吃晚飯，不能白吃白喝了還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瞅了一眼前面的保鏢，“小五，你感覺怎麼樣？”
“還沒火鍋好吃，味道奇怪不說，量還少。盤子比臉還大，就放了那麼一點點東西，這不是坑人嗎？還有……”
小五剛才就想說了，他想不通有錢人怎麼都喜歡花錢找罪受，有這錢乾點什麼不好。
凌顧汐：“……”
宋璟一目光幽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原地去世。
“回去讓管家給你重做！”
小五一聽就頭大，那個娘炮？
“不用了，謝謝宋總。”那個娘娘腔廢話一籮筐，有那功夫不如餓一頓。
到了關雎園，負責給宋璟一定期複查的醫生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醜醜跟他聊得熱火朝天，眉飛色舞的，幾個人相見恨晚。聊到宋璟一的車子進來，他們都沒聽到聲音。
小五打開門，凌顧汐推着宋璟一進去，這些人才如夢初醒般站了起來。
“宋總……”
醜醜反應較快，歡歡喜喜地迎上去。
“淩小姐，宋總，你們可終於回來啦。再晚就趕不上睡美容覺了，我燉了桃膠銀耳湯，美容養顏。”
醜醜邊說邊替凌顧汐拿鞋子，嘴就沒一刻是消停的。
宋璟一蹙眉坐在輪椅上看着幾位醫生，他們沒有這麼自在，緊張又僵硬。
畢竟被僱主抓到摸魚影響不好，何況僱主還是宋璟一。
凌顧汐心情不錯，笑了笑，“好啊，等我換件衣服下來嚐嚐。”
她的手擱在宋璟一肩膀上按了按，對着醫生開口，聲音溫和。
“你們先去給宋總檢查吧，小五跟宋總一起去。”
小五點頭剛要走過去，宋璟一阻止，看着她，“你不去看看？”
凌顧汐忙了一天壓根不想管這些破事，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她跟過去看了難不成還能好的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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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醜像是看透了宋璟一的想法，壓低了嗓音，“淩小姐還是你去吧。宋總怕醫生的，不能給外人知道了。”
她不是外人？
凌顧汐不想糾纏，反正一會兒就好。她推着宋璟一進房，醫生連忙跟上。
爲了方便身體恢復，他吩咐許良圖特意開闢了一個房間專門放醫療器械，設備齊全得很。
幾個人合力將宋璟一擡到牀上，他的腿還是不能動，想恢復如初還有的等呢。
醫生們配合着開始給他檢查，有的調儀器，有的脫襯衫。宋璟一躺在那裏露出性感的身材，有意無意瞥了她一眼。
檢查腿的時候要把褲子剪開，凌顧汐下意識地別過身去，眼前的畫面是她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誰知道宋璟一猛地拉住她的胳膊，語氣沉沉。
“你不能走！”
凌顧汐無奈，誰叫他這一身傷都是因爲她呢，“知道了，我沒打算走。”
醫生面面相覷，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宋璟一沒有鬆手的意思，看着主治醫生，“繼續。”
“宋總，要不要放下簾子？”
醫生是隨口一說，給病人檢查的房間是特別佈置的，要避開陽光和燈光的反射。
簾子放下來正好可以遮擋住宋璟一與凌顧汐的對視，避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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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隨口一句，宋璟一立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檢查的時候，他不得不放開凌顧汐的手，心裏空落落的。過了一會沒聽到動靜，宋璟一心裏沒底。
“顧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