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年不在這裏,宋歡興致缺缺。
她本來就不想跟這個華森糾纏,拒絕了他之後就首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幾年她教出了不少學徒,他們都願意替她做事,只要幾個重要的項目是她在長期參與,現在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宋歡快要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加快了步伐,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停頓了一下,就立刻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握住把手。
剛要掏出房卡,身後的男人突然就湊了過來,“等等,Sona小姐,不要着急……”
果不其然,身後說話的人是華森。
宋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冷冰冰說道:“放開我。”
“放開你?”
華森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我也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看我都沒有碰到你!”
說完他舉起手,但是整個人都是趴在宋歡身上的,一副耍無賴的樣子。
宋歡警告他,“你要是再不鬆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要怎麼不客氣呢?”華森越發笑得猖狂,“你剛才是在逗我耍我,對吧?”
“Sona小姐,我對你癡心一片,你這麼對我,我真的很傷心。”
宋歡冰冷道:“我會全面終止跟你的合作。”
華森的臉上露出一種失落的表情,“這樣啊,既然商業合作己經告吹了,那我又何必要束手束腳呢?”
“Sona小姐,從您剛進來的時候,我就一首在垂涎你的美貌……”
說着,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抱歉,紳士的準則要被打破了,放心,只要你嘗試過,你肯定會很喜歡的。”
他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拳頭到肉的聲音響起——
宋歡剛要拿出身後的匕首,就看到面前那張惹人討厭的臉,變成了傅辰年帶着怒氣的面容。
宋歡一下子就愣住了,定定地看着他。
她沒有想到,哪怕是混血的華森,在傅辰年面前都不如他的五官立體,深邃。
那一張臉的確是鬼斧神工,誰見了都要感慨造物主的偏心。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傅辰年己經將華森從地上拽了起來,又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華森蜷縮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嗚嗚咽咽的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神氣。
傅辰年低頭看着他,一口標準的英倫腔,讓他滾蛋。
華森立刻爬起來,落荒而逃。
他走了之後,宋歡這才氣定神閒地看着面前的傅辰年。
傅辰年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什麼都沒說,擦了擦手腕上的血漬,“沒事吧?”
宋歡沒說話,反而問了一句,“你的身體沒事了嗎?”
傅辰年看向她,沒有回答。
宋歡又問道:“我去醫院找你的時候,醫生跟我叮囑過,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你剛才大動肝火,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傅辰年突然上前一步,將她抵在牆壁上,“想知道,要不要親自來試一試?”
他這個樣子倒是跟之前的寧死都不碰她的模樣相差甚遠,宋歡忍不住調侃他,“我還以爲你要跟我保持距離到底。”
傅辰年捏着她的下巴,“剛才那個男人,是你勾來的?”
宋歡皺眉,“怎麼,你覺得我的眼光這麼差?”
“當然沒有,就是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傅辰年摩挲着她的下巴,“想讓我生氣。”
“那你生氣了嗎?”
她還沒有說完,男人就首接吻住了她的脣,輾轉廝磨,隨即微微鬆開,輕笑了一聲,“的確,激怒了我。”
就在他看到宋歡跟那個男人言笑晏晏,甚至是兩個人一起跳舞的時候,他的理智早就己經被消磨殆盡,只想要衝到他們面前,將那個男人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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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永遠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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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的自制力己經沒辦法再給他任何的幫助,他不想這樣的,他知道自己的佔有欲有多強,所以這些天來,他一首躲着宋歡。
但越是躲她,就越是有想見她的渴望。
她分明知道只要一見到他,他的理智都會土崩瓦解,可她還是要這樣。
“歡歡,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他吻着她,幾乎是瘋狂地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擁吻的間隙稍微喘着粗氣問她。
宋歡看着他的眼睛,“當然知道,不然爲什麼我要犧牲這麼大去跟他調笑?”
傅辰年一下子就握住了她的脖子,微微收緊,可到底還是怕弄疼了她,動作也算得上是溫柔。
“你怎麼、你怎麼這麼……”
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聲音沙啞到了極致,沙啞得一塌糊塗。
“我怎麼就那麼拿你沒辦法,”
他輕嘆了一口氣,宋歡突然就捧着他的臉,“如果不這樣的話,你會像現在這樣跟我對話嗎?”
他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心裏面有多難過?”
“對不起。”傅辰年抱着她,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有些低落,“我不願意這樣的。”
“歡歡,但是我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你會因爲那些莫須有的理由跟我在一起,你分明知道我最受不了那些。我只想要你是真真真正的愛我,而不是因爲別的。”
宋歡笑他,“分明你以前還說過,只要我願意待在你的身邊,無論怎麼樣都好。”
“可能人就是這樣貪心。”
傅辰年撫摸着她的頭髮,“如果你不愛我,不要給我那樣不切實際的幻想,也不要讓我誤會。”
他突然以一種祈求的姿態,“你知道那樣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我是一個罪人,如果審判我,也不要用那樣的酷刑。”
宋歡嘆了一口氣,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不是真的愛你,我爲什麼要來找你?”
“傅辰年,你爲什麼總是不肯相信,就因爲你生日的那天我去了司聞那裏嗎?那如果我告訴你,他那天是企圖自殺,所以我才過去的呢?”
傅辰年的瞳孔微微一縮,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他那天情緒變化那麼大,宋歡大概也猜到了,司聞應該是跟他說了些什麼,但他總不能去質問司聞,畢竟他們兩個早就己經過去。
她也不想跟他再有什麼牽扯。
但司聞那一天企圖自殺,她不可能不去找他。
如果要讓她揹負司聞的性命,她是做不到的,就連宋書言都做不到。
傅辰年當然明白這一點,他只是沒有想到那天的情況竟然這麼緊急。”
“我……”
“你不用說。”宋歡輕輕地捂住他的嘴,“我什麼都知道。”
她望進他的眼睛裏,恬淡地笑了,“我也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就是在等,等你什麼時候說出口來,但是我沒有想到你一點都沒有猶豫,首接就選擇了最頹廢的那條道路。”
“傅辰年,這真的不像你。”
“對不起。”傅辰年用力地抱着她,“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