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逼迫

發佈時間: 2025-03-02 08: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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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話在月涯心裏掀起一陣波瀾,她難過的臉色發白,直到香椿在她耳邊說話她才反應過來。

“小姐,看來老夫人怕是要不行了。”

“胡說,我與瀟景焱已經不是夫妻的事你可千萬要在祖母面前保密,我怕祖母受不了。”

“放心吧!”

月涯這才吩咐香椿推着自己進去。

只見牀上老夫人昏迷不醒,旁邊金嬤嬤正用帕子幫老太太擦身。

聽到動靜,金嬤嬤回頭,這才看到輪椅上的月涯,她臉色攸的暗了下來。

“少夫人何必還來這裏?”

“金嬤嬤,小姐就是來看看老夫人。”

金嬤嬤冷聲道:“如今你已經害的你祖母變成這樣,數着指頭過日子,你還來這作甚,她走了你豈不更開心,沒人管你休不休夫。”

月涯眉頭一蹙,心中窒息的難受,她不願解釋只是自己滾動輪椅來到老太太面前。

“金嬤嬤,我想跟祖母說會話,請你出去一下。”

“哼!好好的一個人,硬被你作成這樣,少夫人不是老奴說你,你自己摸着良心問問自己,老夫人對你如何?她對你可是比對她親孫女還要好,你怎麼能這樣糟蹋她?”金嬤嬤話落,把帕子重重的丟在臉盆,然後朝着外面走去。

香椿也隨即退了下去。

月涯看着牀上緊閉雙眸,臉色泛黑的老人,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金嬤嬤說的對。

她從小沒有母愛,遭家人欺凌,好不容易嫁到這裏又被夫君不喜。

要不是老夫人對她好,或許她早已經離開這裏,無家可歸。

月涯心中內疚,顫抖的擡起手握住她的手,聲淚俱下。

“祖母,月涯不知道你會這樣?更不知道你身體透支的這麼嚴重。”

“要是知道,我也不會這樣做。”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捨不得我和瀟景焱分開,可是祖母我與他這樣勉強在一起只會導致雙方傷痕累累,你該體諒我才是。”

閉着眼睛的老太太裝不下去了,她虛弱的睜開眼睛,“月涯,你就一定要……和景焱分開?”

“祖母你醒來了。”

“告訴祖母,爲何就容不下一個清禾?她的嫁入只會是妾,你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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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容不下清禾,”月涯哀嘆,“是他混賬的把我送給別人,祖母我不能忍?”

“他若是想納妾,故意冷淡我,不願與我說話,或者想寵妾滅妻我都能忍受,可他偏偏把我送給別人,這是我的底線。”

“祖母也有底線不是?”

“咳咳……”老太太激動的一陣嗆咳,“既然你要走,就走,老身就是死也不想看到你。”

“我死了也不會怪你,你追求你的自由去。”

“噗!”話落,老太太一口血噴了出來,嚇得月涯驚呼,“祖母,你別嚇我。”

“月涯,你非要氣死我不可?”

金嬤嬤聽到驚呼,忙和香椿一前一後進來,看到牀上地上的血,金嬤嬤哭道:“少夫人你既然要走,就走吧!老夫人的生死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因爲你,她連藥都不吃,這要是出事,你這輩子良心可安?”

“這個世上連你父親都沒有老太太對你這般好,大家都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可你了?”

“金嬤嬤別說了,讓她走,咳咳……”

月涯咬了咬脣,整個人指尖發顫,她沒想到老夫人以死相逼,甚至不吃藥。

而金嬤嬤每句話都刺在她心坎之上,她無法甩手離開。

心中最後的防線被擊破,月涯沉聲道:“祖母,是不是我只要不離開這個家,你便會好好吃藥,快點好起來。”

“月涯,祖母離不開你啊!”

“好,我答應你,等你好起來我又走。”

瀟老夫人顫聲道:“我知道你已經休了景焱,那你和景焱還能在一起嗎?”

“祖母,這件事我無法答應。”

月涯本來想瞞着她已經休夫的事,可如今老太太已經知道,還好沒有情緒崩潰,這也算好的。

瀟老夫人道:“沒事,只要你留我身邊就好。”

“我吃藥,金嬤嬤快去拿我的藥,”老夫人激動的招呼着,她的苦肉計終於奏效了。

走出老夫人院子,月明星稀,府邸邊林子裏的蛐蛐叫個不停。

香椿推着月涯一邊走一邊道:“小姐,老夫人既然已經知道你和大爺和離了,爲何還要執迷不悟的讓你留在瀟家?”

月涯沉聲道:“祖母擔心我離開瀟家,瀟家會徹底毀了,更何況那些嫁妝他們根本拿不出來還我,怕影響名譽,算來算去也有一份真心也有一份假意。”

其實月涯看得很透,瀟老夫人是對她好依賴她,可她也知道她的目的,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椿兒走過來,“老夫人會不會出事?看她病得不輕。”

“會,誰都不願意老夫人出事,一旦出事,這個將軍府徹底毀了,祖母活着至少還能讓人忌憚一些。”

“所以我一定會讓祖母好起來。”

攝政王府

鳳緒熠書房正在練字,耷拉着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燭光拉長了他的身影,只見他寫了一個字然後便閉上眼睛。

門口傳來兩錦衣衛的討論聲。

“這個瀟夫人當真過刀山休夫去了,那場面別提多震撼,那鬼頭小子瀟景焱尾瑣的一個字不敢說。”

“聽說王爺也在現場,瀟夫人不是我們以後得主母嗎?怎麼王爺見她過刀山傷痕累累也不去救?”

“誰說不是,我們王爺那可是鐵石心腸,直接甩手離去。”

猛然擡頭,鳳緒熠瞬間睡意全無,他剛剛好像聽到有人議論他乾孃乾爹。

外面的聲音越走越遠,鳳緒熠拔腿就跑了出去。

燈籠下,遠處有兩名錦衣衛提着燈籠正在說話,鳳緒熠雙手插着腰道:“你們兩個,給我回來。”

前面的兩錦衣衛聽到聲音,就知道是這小惡魔,紛紛加快步伐。

“想逃?”鳳緒熠從小就練功,尤其是跑步功法實在了得,眨眼間就到兩人面前,他仰着頭學着自己乾爹的樣子道:“你們兩個跑什麼跑?”

“沒,沒小公子,你找我們有何事?”

“剛剛你說我乾孃走什麼刀山,再說一遍。”

兩人把月涯和鳳緒澈的事一字不漏告訴鳳緒熠,這下鳳緒熠才悶悶不樂離開。

他本想去找月涯,想想應該先找自己乾爹算賬,哪有男人不護着自家媳婦的,它養的小黑還會護着自己媳婦小白的。

小傢伙穿着一身黑色袍子直接朝着鳳緒澈的寢殿走去。

只見鳳緒澈房間燈未關,正在書案前處理着東廠積壓很久的案子。

鳳緒熠探頭看去,然後嘻嘻笑道:“乾爹,你在幹嘛?”

“來了?”

“嗯!”鳳緒熠跑了進去,然後直接趴在他的案几前笑道:“乾爹有個事要問你?”

放下毛筆,鳳緒澈沉聲道:“說,又有什麼字不會?”

“不是字,就是我那只小黑小白最近鬧矛盾了,不吃飯,互不理人我着急。”

“又是你那兩條狗,”鳳緒澈無奈出聲,“你若是把讀書的心思放在養狗上,你會有不小成就。”

“乾爹,我就是困惑,你幫熠兒評評理,這小黑做的對不對?”

“說!”

“就是小白被人欺負,小黑竟然見死不救站在一邊看笑話不說,最後笑話結束小白傷痕累累,小黑甩手就走,自己媳婦也不護着,你說這小黑是不是大錯特錯?”

鳳緒澈那冷俊的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這小黑還真不是好東西。”

熠兒憋笑,“那麼幹爹,現在小白生氣了,小黑該怎麼做?”

“當然是去道歉了,不然那小黑狗馬上就沒媳婦了。”

“乾爹英明,熠兒這就抱着小黑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