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一無是處廉價的愛

發佈時間: 2025-01-11 13: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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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最近比較忙,沒有時間,等他忙完了就來看你了。”

沐沐很乖的噢了聲,霍在南往他那邊看了眼,突然問道:“這段時間跟媽媽在一起過得好嗎?”

“好啊,”但說完之後沐沐似乎又有些猶豫,試探着往霍在南看了眼,“可我有些想我的房間了,還有我的樂高玩具,這個房子好小,還很吵,我不喜歡。”

其實房子並不小,文曉已經爲了他儘量租了大一些的房子了,但對於從小養尊處優的沐沐來說,這整套房子還沒有原本家裏的一個客廳大。

並且文曉也沒跟他說要離婚的事情,所以他並不太能理解爲什麼要放着大房子不住,而來住這樣小小的房子。

他有些苦惱的文霍在南,“小叔叔,你能幫我勸勸媽媽嗎?我不想繼續在這裏住了,我想回去。”

霍在南立馬意識到了問題,他嘆口氣,問霍沐言,“如果爸爸跟媽媽分開,我是說如果,他們兩個人讓你選跟誰在一起的話你會選誰?”

“當然是選媽媽。”

霍在南鬆了口氣,但他又問,“如果跟着媽媽過的是現在的生活,但是跟着爸爸能夠過回以前的生活呢?”

霍沐言一瞬間愣住,“爲什麼?”

因爲現實。

如果文曉當真是要跟他哥離婚,那麼按照他對他哥的瞭解,他哥是不可能讓文曉帶走孩子的。

這段時間一眼都不來看孩子,其實應該也有這個原因。

霍在南揉了下額頭,“小叔叔就是隨便問問。”

把沐沐送回去的時候文曉已經煮好了飯菜,霍在南本打算直接離開,但霍沐言拽着他不讓走,加上文曉也讓他坐下來一起吃點,他只好坐了下來。

吃完飯,他陪着霍沐言玩了會兒拼圖,霍沐言睡着之後他起身打算走,文曉送他到樓下,霍在南停下腳步沒忍住,“嫂子,真就一定要離婚嗎?”

文曉擡頭看着他,“不久前我也問過自己這句話,真的一定要離婚嗎?現在我想我應該有答案了,要離的。”

霍平商那個人掌控欲太強了,他想讓文曉自己知難而退,讓她體會到外面的艱辛,主動示弱回到他身邊,繼續心安理得的當他那被折了翅膀的金絲雀。

但今天被包廂裏的人把衣服扯壞的時候,文曉突然覺得自己對他的愛幾乎已經完全的泯滅了,甚至於哪一瞬間,她心裏涌出來的是恨。

恨他讓自己丟了工作,恨他一步步緊逼,分明不愛,卻又不肯放開。

這到底是什麼見鬼的毛病?

霍在南停下腳步,“別送了,你上去吧,沐沐自己在家裏醒了要哭的。”

文曉點點頭,卻在他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回頭,眼裏明晃晃的寫着驚訝,“嫂子?”

文曉張了張嘴,有些倉皇地收回手,低了低頭,似乎很是猶豫,片刻之後啞聲道:“你能幫幫我嗎?”

“怎麼幫?”

“我是沐沐的媽媽,我恨了解他,”她仰頭看了看這個其實已經很不錯了的小區,扭頭看向霍在南時苦笑出聲,“他不喜歡這裏,我想我直接帶走他是有些自私的,因爲我能給他的東西,只有一無是處廉價的愛,這東西聽上去好聽,但實在沒用,跟霍平商能夠給他的東西完全沒法比。”

她面色蒼白,怔怔地看着霍在南,“我爭不過霍平商的,我很清楚,但我能不能拜託你,如果沐沐真的跟着霍平商的話,你能幫我看着他嗎?我不想讓他變成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這話還不如明說她不想讓霍沐言變得跟霍平商一樣。

霍在南嚥了咽口水,“嫂,嫂子,我也沒帶過小孩啊。”

“你先答應我。”

霍在南沒辦法,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他混了這二十多年,頭一回兒有人對他信任,並且希望他幫忙照看孩子的。

從文曉這離開了之後,霍在南立馬就去找了霍平商,他回霍宅的時候霍平商還沒回來,等了一個多小時,霍平商才搖搖晃晃地回來。

見他坐在沙發上,擡手扯了扯領帶,“你在這幹嘛?”

“找你聊聊。”

“沒時間。”霍平商打算回房間,卻被霍在南伸手拽住,“嫂子的工作是你攪黃的?”

霍平商打算拂開他的動作停了停,“什麼叫做攪黃,我只是想讓她認清現實,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殘酷罷了。”

“只是外面的世界殘酷嗎?”他冷笑。

霍平商緊緊皺着眉頭,表情不虞,“你什麼意思?”

“她擁有一個這樣會算計,把她當成什麼都不懂得廢物一樣的丈夫,難道不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嗎?她憑藉自己能力找到的工作,你憑什麼給她攪黃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霍平商猛地甩開身上的西服,“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我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嗎?你做錯了事情,我爲什麼不能說?霍平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大,你以爲你是誰!”

“我是誰?”霍平商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終於在此時此刻爆發出來了,“如果不是我,你以爲你現在能夠瀟灑的整天吃香喝辣的做你的紈絝子弟?你以爲你這些年的責任都是誰給你擔着?霍家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的,你倒好,每天出去惹出一堆的爛攤子還要我給你擦屁股,你說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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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的厲害,喘着粗氣陰沉沉的看着霍在南。

而霍在南卻因爲他這一句話感到無比的好笑,“你覺得我這紈絝子弟當的開心嗎?”

“父親從不讓我過多涉及到生意上的事情,你看到的只是他對我的縱容,但實際上他只是害怕,怕有一天你我二人之間手足相殘,變成他和二叔一樣的結局。”

“他看上去對我恨其不爭,但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對我的打壓,他讓我覺得我是個無比垃圾的人,永遠不可能成爲你這樣的成功人士,讓我不要癡人做夢的去和你爭,只要安心混我的日子就行了,你真以爲我就是個傻子,就是個除了混日子什麼都不懂得智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