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侍者離開,何宏深淡定自若的走出鴻運樓。
來到車前,與二人商議着。
“你們怎麼看?”這件事處處透着蹊蹺,明明有人發出邀請,爲何現在一副不想讓他過去的樣子。
“邀請函上的地點是鴻運樓,這點沒有任何錯誤。”蕭欽再次檢查過邀請函後,給出結論。
“會不會有人故意使壞,提前知會了侍者,讓他們不要透露出消息。”蕭妹提出猜想。
蕭欽搖頭否決:“鴻運樓的侍者都是精挑細選之人,品行不會出現問題,更不會出現爲了一位顧客去得罪另一位顧客這種事。”
“對鴻運樓來說,來者皆是客。”
作爲鴻運樓的執掌者,蕭欽在這種事上無疑最有發言權。
同時,他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得到反駁。
何宏深並不瞭解鴻運樓,也從未來過此處。
要不是邀請函上的地點將他們帶到了這裏,他現在多半已經吃完了晚餐。
“不如問問發放邀請函的人。”蕭妹開口提議道。
何宏深回想了下邀請人的模樣,憑藉記憶翻出了對方的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後,提示正在通話中。
過會兒,再打,仍舊是這般提示。
“看來這是他們早就設下的陷阱。”蕭欽神情瞭然。
何宏深此時也大概看明白了。
這些人給了他一封假的邀請函,想要讓他出醜。
毫無客氣地說,如果不是帶上了蕭欽,假邀請函上的地點恰恰又是鴻運樓的話,他可能會想方設法的去弄清楚裏面的情況。
之所以沒有整出太多動靜,還是基於蕭欽對自家產業的瞭解。
“依我來看,何總有沒有什麼靠得住的人,可以打電話問問,看看能不能知曉邀請函上的地點。”蕭妹再次給出提醒。
何宏深腦海中浮現出一張面容。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邀請。”他有些猶豫。
按照張依諾之前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受到排擠。
可他現在也沒有多餘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通訊錄中號碼撥動,找到張依諾的號碼,回撥過去。
“師父,你怎麼還沒到?”電話中,傳出張依諾疑惑的聲音,背景聽起來比較嘈雜。
“你在哪?”何宏深直接詢問。
張依諾報了個地點。
“馬上就到。”何宏深叮囑幾句注意安全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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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地址告知蕭欽,由對方開車前往。
等到了對應地址後,就看到了停放一排排的車輛。
何宏深鬆了口氣。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裏了。
等蕭欽停好車,他按照先前的隊列走在前面。
何宏深順利抵達大廳,期間並沒有遇到阻攔。
更沒有所謂的查看邀請函一說。
進入大廳後,他的目光四下逡巡,在角落鎖定了張依諾的位置。
還沒擡腳走過去,之前的胖子就帶着幾人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何總,我剛才事務繁忙,處理完事情後,才想到那張邀請函是過幾天的赴宴邀請,並不是今晚的宴會。”胖子將之前的事,給出合理解釋。
“忙中出錯可以理解。”何宏深微微頷首。
“爲表歉意,鄙人自罰三杯。”胖中年臉上堆笑。
“梁總客氣了,我也是帶着他們過來熱鬧熱鬧,回去的時候還要開車,就不喝酒了。”要不是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何宏深壓根不會與對方在這裏客套。
也許公司老總會記錯賬上的數目,但絕不會連這種小事都出現錯誤。
有沒有邀請函一目瞭然,並不是說邀請函弄混淆了。
如果是後者,可以理解爲無心之舉。
前者的話,加上先前電話打不通,何宏深已然心知肚明。
“那祝何總玩的開心。”梁總臉上皮肉顫動,端起一旁侍者遞來的紅酒,一飲而盡。
擡腳離開。
何宏深直奔角落。
“師父,你終於來啦!”張依諾激動的放下手上的小蛋糕。
“今晚的宴會是所有人都來參加了嘛。”何宏深低聲詢問。
張依諾微微思索:“今天在辦公室的應該都到了。”
“也就是說陸燦霜沒來。”何宏深知道陸燦霜請假離開。
之前以爲是對方不想與周玄在公司鬧翻,如今看來,可能與今晚的宴會有些關係。
“不知道。”張依諾搖搖頭,“我只是聽他們說師父你會過來。我才過來湊熱鬧的。”
“以後這種宴會,儘量別獨身前往。”何宏深看着有些單純的小徒弟,嘴角泛起苦笑。
他很清楚,如果這些人心懷不軌的話,張依諾可能就要人財兩失。
得虧這些人並沒有對張依諾進行鍼對,不然的話,以小徒弟現在的情況,恐怕要被坑死。
“師父,我帶了防狼三件套,還有一支錄音筆,以及胸章裏的針孔攝像頭。”張依諾做出介紹。
“這些手段終究只能起到輔助作用。”何宏深思索片刻後,給出回答,“還是要以自身爲主,保持足夠的警惕。”
雖然張依諾看似準備齊全,但如果那些人真的心懷不軌,還是有可乘之機的。
“嗯嗯。”張依諾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師父。我都記住啦。”
“這麼乖巧懂事的妹子,你是怎麼收爲徒弟的?”蕭妹投來問詢的目光。
“師父教會我很多東西,正所謂達者爲師,他教了我,就是我的師父。”張依諾搶先開口回答。
“不如姐姐也教你點東西吧。”蕭妹眼裏帶着一絲欣賞。
張依諾搖頭拒絕:“不了,師父有一個就夠了。”
“行了,別人師徒之間的事,別跟着摻和了,你如果實在無聊的話,就去想辦法打探下消息,弄清楚是誰心懷不軌。”蕭欽不滿道。
“知道了。”蕭妹應聲後離開。
等到其離開後,蕭欽開口道:“剛才那是我表妹,學表演的,你不要和她單獨接觸,她的演技出神入化,連你師父都被騙到過。”
“蕭妹的演技的確有點水平,如果她打算教你什麼的話,咱們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只學好的就行。”何宏深微微思索後,叮囑道。
張依諾連連點頭。
他們仨在這裏交談,無人打擾。
不多時,蕭妹折返回來,帶回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