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這邊嘀嘀咕咕的,看不出半點洛萌跟韓楓之間現如今到底還有沒有當初的情誼。
或者說,她跟牧聲現在是不是一對?
蔣黛覺得有些唏噓,“其實我覺得洛萌學姐跟韓楓學長還是挺般配的。”
阮清潯搖了搖頭,“跟今天來的那個導演不配?”
“那倒也不是。”人總是會下意識偏袒和自己更爲熟絡的人,加上當年洛萌學姐追韓楓的事情在學校裏可是流傳了很久,所以腦子裏自然下意識的會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些可惜。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畢竟感情這回事不就是這樣的嗎。
真正能夠一起走到頭的人少之又少。
似乎更多的都是不圓滿。
蘇漾在一旁聽着兩人說話有些好奇,“你們在聊什麼?”
蔣黛笑嘻嘻的湊過去,“小孩子不能聽這些。”
“……”蘇漾抿着脣有些無奈,“我已經二十多了,不是小孩子。”
“哎吆,”蔣黛那種一見到萌妹就心潮澎湃的感覺頓時又涌出來了,“乖,咱還小,咱不聽這些,什麼情啊愛啊的小孩子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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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蘇漾有些無語了,就是阮清潯都有些無語了。
“滾蛋。”她直接往蔣黛身上錘了一拳,隨後跟蘇漾對了下視線,“她小時候高燒燒壞了腦子,別介意。”
蘇漾撲哧笑出聲來,端起桌子上的一小杯水喝了下去,她灌了一大口,嚥下去才猝不及防的瞪大眼睛,“這是酒?”
蔣黛驚叫,“啊,這是我剛剛倒的,趕緊吃點菜壓壓。”
蘇漾簡直欲哭無淚,她沒怎麼碰過酒,想來酒量是不太好的,正想告訴阮清潯一會兒她要是醉了一定要看好自己,別讓自己發酒瘋的時候卻發現好像沒什麼醉意。
於是有些高興起來,“我的酒量好像還不錯。”
蔣黛又被她萌了一臉,“你就喝了一口,酒量再差也不至於一口倒吧。”
這邊一派的其樂融融,那邊洛萌跟村長也交談的很是和諧。
洛萌性格比較外向,善談,膽子大,還沒成年的時候就敢獨自出國了,所以基本上跟任何人交談都是進退有度半點不怯場的。
在村長唏噓着說起現在社會的發展主要還是靠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時候洛萌端着酒杯敬了村長一杯,“言重了,我們不過是藉着時代的風爬得高了些,主要還得靠根莖和養分。”
韓楓微微擡眸看了她一眼,而洛萌也恰巧朝他這邊撇過視線,目光相對,他匆忙躲開,洛萌依舊眼含笑意,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句話是當初她剛畢業那邊死皮賴臉的跟着韓楓去支教的時候韓楓跟當地學校的校長所說的。
他當時去的第一個支教地點,是他高中時候暗戀的那個女生的家鄉。
宴席散場時,村長喝的有些多,跟村支書兩個人紅着臉在一旁划拳。
洛萌的住處是韓楓安排的,其實洛萌的本意是她現在可以住在那個租下來打算做綜藝的房子裏,但韓楓說那地方偏僻,她一個人住不太安全,重新給她安排了住處。
由於蘇漾以爲自己酒量不錯之後又喝了兩杯,所以現在酒意有些上頭,臉蛋紅紅的抱着阮清潯的手臂模樣看上去有些委屈。
“我現在不想回去。”
阮清潯心軟,“那想去哪?”
“去吹吹風看星星可以嗎?”
“可以。”
阮清潯要帶着蘇漾去看星星,蔣黛要回去抱小平安,沒人送洛萌去她的住處,只能韓楓親自過去。
人都走了之後阮清潯跟蘇漾一起去了後面的小山坡上看星星。
蘇漾始終對她有種想要靠近的感覺,依賴的緊,躺下來把腦袋枕在她的腿上看上去極其乖巧。
阮清潯垂眸看着她的眉眼,心想這般可愛的人倒是難怪能讓祁舟那個情場浪子動心並且甘之如飴的追着她跑了。
蘇漾擡手遮了遮眼睛,“其實今晚的星空好像不太好。”
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看上去孤零零的。
阮清潯點了點頭,“是有些一般,不過今晚的風倒是挺好,還挺舒服的。”
蘇漾咧嘴笑了笑,“對。”
笑完她的眼睛又重新耷拉下來,“阮阮姐,你覺得祁舟對我是真心的嗎?”
這種話阮清潯要如何回答呢,她只能搖頭,“我不知道,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懂他一些。”
她作爲一個外人,無法評價祁舟是不是真心,更無法給蘇漾提建議,說什麼祁舟現在浪子回頭應當是真心的,這種涉及到感情,涉及到人生的事情,阮清潯向來不會給別人提意見,哪怕是關係很好的蔣黛,她也堅持這種感情上的事情是要自己來做主的。
蘇漾懵懵懂懂的看着天上那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他這人其實不壞,就是有些自大。”
“其實我並沒覺得他有多喜歡我,他之所以會對我有興趣,完全是因爲我和他之前遇見的那些女人並不一樣,在一起時我對他百般順從,他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但我並不愛他,也並不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甚至他送給我的那些奢侈品,我並沒有放在眼裏,或許是這些讓他對我起了興趣。”
“分開之後我又對他避之不及,並且我們之間分開的並不愉快,他尚未膩煩我便迫不及待地逃離,這些讓他感到自己遭到了挑釁,所以他想要把這些從我身上找補回來。”
她眨了眨眼睛,“你信不信,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了,如果我真的愛上他了,我變得和他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患得患失,想要一直跟他在一起的話,他也會很快對我厭煩?”
阮清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她是真的不怎麼了解祁舟。
但當初祁舟跟蘇漾在一起時對她的好又半點做不得假,霍安之說,他對之前的那些女人可從來沒那麼有耐心過。
能讓祁少爺親手剝蝦扒蟹的人,目前只有蘇漾一個。
不過蘇漾好像也並不需要她的回答,依舊在自言自語,“我想跟你講一個祕密行嗎,我太需要一個傾聽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