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青婭就那樣盯着唐烽,像是看一個負心人一般,眼眸中的深意猶如潮水涌在唐烽的周圍。
她眼圈紅紅的,嘴脣抿成了委屈的弧度。
唐烽心裏頓時一股煩躁,“沒人告訴你工作期間該待在哪裏嗎。”
她是客服部的部長,在上班期間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裏?
“我……我只不過是想你了。”
說着,席青婭眼睛裏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人站在這裏,一定不忍心看着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的。
但是唐烽從來都不是一個很懂風情的人。
“注意你的言辭。”他聲音嚴厲的沒有一點起伏。
這還是看在明西臣的份上他才會這麼說的,否則她早就被扔出辦公室了。
“啪!”
席青婭重重的把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豁然站了起來,蹬蹬蹬三步走到了唐烽的跟前。
“我注意什麼言辭?我不能說我想你了嗎?可我就是想你了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只聽這幾句話,不知道的人還當是唐烽對不起她了。
唐烽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他抓起座機,按了一號鍵,然後讓荊白立刻到辦公室來。
荊白匆忙趕過來,席青婭已經撲到了唐烽的跟前,想要上去抓他卻又明顯不敢的樣子,嚇得荊白心裏一個咯噔,忙上前把她拉開了。
“外邊沒人嗎?”
唐烽一張臉已經黑成了一塊炭。
這已經是席青婭第二次出現在他辦公室裏了,他的助理都是幹什麼吃的?
“我會訓誡她們的,先生。”荊白拉着席青婭頷首。
唐烽沒說話,皺眉揮了揮手。
席青婭不想走,卻又不得不被荊白給扯了出去,如果不是顧及着自己的顏面,她早就喊出聲了。
“放開我,誰準你對我動手動腳的!”
甫一到沒人的地方她就大力的掙扎了起來。
荊白松開她,臉上第一次有了冰冷的神情,“請席青婭小姐不要給我們找麻煩。”
說完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走,徒留席青婭一人在他身後咬牙切齒。
把席青婭弄出去之後,荊白反身又回了唐烽的辦公室。
看到他回來,唐烽不過撩了下眼皮,知道他有話要說。
荊白走到他跟前恭敬的躬身,“先生。”
“嗯。”
“有些是我覺得需要跟先生彙報一下。”說着,荊白看了一眼唐烽的眼色,確定他臉上神情如常才敢接着說下去。
唐烽眼皮動了動,“說吧。”
荊白垂眸頷首,“經我觀察,席青婭總是在您辦公室外徘徊,看起來像是有所圖謀,是不是該把她調離?”
他覺得分公司就很好,應該有更適合她的工作。
總之不要在唐烽跟前晃悠就是了。
唐烽沒有着急說話,而是寫完了最後一筆才擡頭,“你早就發現了。”
他眼中神情如常,卻讓荊白倏然發冷。
“先生。”他慌忙開口解釋,“她只是在您辦公室前晃悠,我不敢爲了這點小事就打擾您。”
唐烽看了他半晌,而後揮了揮手,荊白對他的忠心他當然不會懷疑。
片刻之後,他起身走到了窗前。
一開始看到席青婭的時候他心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知道是唐父安排進來的他才有了憤怒和排斥。
但是去看過明西臣之後,他就釋然了。
那是他年少時期最好的朋友,即便是不爲了別的,只是爲了他,唐烽也會多忍耐席青婭幾分。
這麼多年遠走他鄉,明西臣對席青婭的愛一點都沒有減少。
他不想把席青婭當成朋友,但是願意看在明西臣的面子上儘量不排斥她。
夜。
唐烽下班之後,唐朝地產所有的人也紛紛離開了公司。
席青婭看着唐烽揚長而去的豪車,心裏一抽一抽的疼,身體上所有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儘管她很不想承認,但是唐烽真的變了。
覺察到他的改變,席青婭的心裏更加急迫了起來,她感覺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主動出擊了。
心裏有了這個想法,她奔着翼北的別墅去了。
翼北沒有想到席青婭會來。
席青婭則沒有想到那羣老頭子在翼北的別墅裏。
同樣的,那羣老頭子裏有個認識席青婭的人,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席青婭。
彼時翼北正在和老頭子們喝酒,席青婭就這麼直衝衝的進來了。
甫一打了照面,席青婭大驚失色,呼吸都屏住了。
她甚至還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面容就轉身欲走。
但是……
“席青婭!”中氣十足的男中音如炸雷一樣在屋子裏響起,席青婭的腳霎時就如同長了根一樣紮在了原地。
她背對着那個人握緊了雙手。
那個男人站了起來,繞過她走到了她跟前,確定了她的樣子之後睜大了雙眼。
“真的是你!”
席青婭閉上了眼睛。
真是倒黴到極點了,在翼北這裏居然還能碰到他。
想到這裏,她豁出去一般睜開了眼睛,嫌棄的看過去。“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哈哈!你問我想做什麼!”男人一面說一面大笑。
這個叫住席青婭的男人是M國連鎖娛樂城的董事長——劉楊,他的娛樂城開遍了M國,在娛樂場所裏一直都是老大哥。
別看劉楊現在已經是六十歲的年紀了,卻是一個老當益壯的,平時保養的也很好,不說年齡去看還以爲只有五十歲,平日裏沒少有他的花邊新聞。
所以在他叫住席青婭的時候,翼北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花邊新聞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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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席青婭跟這個老傢伙有一腿?
這樣想着,翼北眼中的興味越來越重了。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個席青婭身上的故事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啊,可惜他前幾日才讓人去查她的事。
席青婭孤立無助的情況下把視線放到了翼北的身上,一副求他過來救自己的樣子。
翼北眨了眨眼,衝着她笑了笑,“不如坐下來說?”
這不是救場的,這是準備把事鬧的更大的。
本來席青婭還奢望他能看在兩人‘合作’的份上幫她,看來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