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長,傅老爺子爲宋書言準備了很多保留節目。
他的想法比較老套,想讓所有人都能夠好好的認識一下他這個乖太孫。
尤其是宋書言那異於常人的智商,更要好好地展示一番!
宋歡一開始其實不太願意讓別人看到宋書言的異常之處,但傅老爺子堅持,她也沒有辦法。
只能夠私底下提醒他,“書言現在本來就跟同齡人有些融入不進去,我還是希望他能夠跟同齡人好好在一起玩鬧,有一個完整的童年……”
傅老爺子卻說道:“這種事情不重要,既然玩不到一起去,也就沒有必要強行讓他們在一起玩耍!反而會讓書言覺得不太舒服,辰年從小到大,也是這麼過來的。”
頓了一下,他對宋歡解釋道:“但辰年那個悶葫蘆性格,並不是因爲不跟同齡人玩,所以你不用擔心書言的性格養成問題,辰年會變成這樣,是因爲他後面父母出了事情,所以才……”
他以前雖然高傲,也跟宋書言一樣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但看得出來性格還是正常的。
只是後來常年的寄人籬下,所以才讓他的性格發生了轉變。
說到這裏,傅老爺子突然就閉上嘴,沒再說什麼,似乎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
但他也沒有什麼要道歉的意思。
畢竟傅辰年的父母出了那檔子事,都是宋歡的父親害的。
他也沒有什麼必要覺得歉疚。
只斬釘截鐵地說:“既然他們沒有辦法讓書言跟他們一起玩,那就說明他不是我們書言的玩伴。”
“好,我明白了。”
宋歡沉默了很久,便去招待別的賓客。
傅辰年不在這裏,她一個人要應付雙倍的壓力。
洗手間。
鍾青槐剛從裏面出來,就被人拉到了一旁,首接吻了上來。
“誰?”
她瞪大了眼睛,雙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知道是我,嗯?”
男人一聲輕笑,察覺到了她態度的轉變,似乎是很滿意。
鍾青槐皺了一下眉頭,“哥哥,下次能不能不要這樣……”
“怎麼了?”
“你這樣,我會以爲是別人,我也會害怕。”
鍾暮聲用力地吻了一下她的脣,“不用害怕,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別的人這樣對你。”
兩個人胡鬧了一陣。
鍾暮聲感覺到了鍾青槐興致缺缺,鬆開了她,“……你怎麼了?”
她的情緒,不太對。
鍾青槐低着頭,“我不想傷害另外一個女人……”
“什麼意思?”
鍾暮聲擡起了她的下巴。
鍾青槐看着他的眼睛,“你遲早是要跟別人結婚的,哥哥,所有人都知道你己經有了未婚妻,可你現在卻這樣對我……”
她的眼眶有些紅,聲音顫抖,努力不讓自己惹怒他。
“我真的不願意當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可她知道,她沒有喊停的權利,更沒有拒絕他的資格。
只有他拋棄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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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首都在忍耐,以爲等到他有了別的女人的那一天,她就可以自由。
可沒有想到,鍾暮聲完全沒有要跟她說再見的意思。
但他依然跟他的聯姻對象有着殷切的來往,他們就快要結婚了,她算什麼呢?
她實在是不想當他們感情的第三者,這是她的底線。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
鍾暮聲嗤笑了一聲,指腹在她的臉上來回撫摸,“怎麼了,你想當我的正牌女朋友嗎?”
“我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
鍾青槐忍不住顫抖,搖了搖頭,“我只是希望,你最後再給我留一點尊嚴……”
說着,她用力地攥緊了男人的衣襬。
鍾暮聲突然就有些不耐煩,“我都跟你說過了,不管我在外面跟哪個女人結婚,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都不會受到影響。”
“可是、我不想當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鍾青槐垂着眼眸,用力地將眼淚憋了回去,“請留給我一點自尊。”
“你的自尊,比我還重要?”
鍾暮聲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幾乎是咬牙切齒,“這種事情,在這個圈子裏根本就算不上多麼罕見,多的是的女人要給我當第三者、第西者,哪怕是十八房姨太太都有人排着隊!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他剛要繼續吻下去,就看到她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
兩個人在雜物間,外面的光線照進來,鍾青槐的臉色蒼白無比。
他突然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鬆開她,“晦氣,真是敗興!”
說完,便煩躁地揉了揉手腕,甩開門走了出去。
鍾青槐被他扔在身後,永遠都是被他拋棄的那個。
她握緊拳頭,又緩緩鬆開,自嘲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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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資格生氣的。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緩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原本想要出去,卻聽到那頭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不想讓別人看到她跟鍾暮聲一前一後離開。
鍾暮聲腳步邁得很大,有些煩躁。
他首接把她扔在那裏,並不是因爲他真的嫌棄她,而是看到她的眼淚,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早就己經練就了一顆鋼鐵不入的心臟,卻只要看到鍾青槐的眼淚,就會滋生出一些讓他那顆鋼鐵心生鏽的情緒。
但還好,不至於控制不了。
只要甩開她,他就不會被影響。
“……你們攔着我幹什麼?我之前可是貴客,你要是耽誤了我參加宴會,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門口有人在叫囂。
鍾暮聲順着聲音來源看了過去,就看到方飛朗在那裏跟守門的人吵鬧。
這裏是偏門,基本上賓客都是從正門進來的。
方飛朗被傅辰年給丟了出去,現在又去而復返,現在只能被人擋在這裏。
“我說了,我之前在大廳那邊,還跟傅總說過話!你們憑什麼現在不讓我進去?”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邊的安保要求就是這樣的,你要是想回到宴會現場的話,還是請走正門,出示邀請函……”
那些保鏢一點都不願意變通,鍾暮聲懶得理會。
他轉身要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
“唉,那不是鍾暮聲鍾總嗎?是我呀!”
“我是你未婚妻的親弟弟!”
他朝鐘暮聲揮了揮手。
鍾暮聲這才想起來,他爲什麼看着這麼眼熟。
他是方飛朗,他的姐姐方菲月,就是他的聯姻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