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那他媽的是自己人

發佈時間: 2025-01-11 13: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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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召走了之後楊周在牀上躺了會兒,先睡了一覺讓自己看上去確實像是不舒服得感覺,隨後出去晃了一圈,繼續探聽這邊的消息。

說來也巧,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粱謂澤,這人依舊是穿着件雪白的襯衫,見她過來招招手,“周恪。”

楊周走過來,粱謂澤道:“去城南那邊幫我買些東西。”

他低頭整理袖口的間隙,楊周很清楚的看到了袖子上的血跡,或許是直覺,她認爲這血跡應該是左喻青的。

不過看上去左喻青應該沒什麼大事,因爲粱謂澤讓她去買的東西正是左喻青愛吃的一些糕點,零食。

去買了東西回來,粱謂澤已經換了身衣服。

從楊周手裏接過這些東西,直接回了自己的住處。

楊周這才恍然,怪不得祁舟那邊無論如何找不到左喻青了呢,合着這人直接把人轉移到他房間去了。

她還尋思着按照粱謂澤得警惕程度,肯定會把左喻青遠遠的送出去呢。

粱謂澤拎着她買來的東西回了房間,左喻青的房間在他臥室衣櫃的隔間裏,打開衣櫃的門,裏面是個很隱祕的房間。

除了他,沒人知道那裏。

他離開的時候會從外面把門鎖上,確保左喻青不會跑出來。

房間隔音做的很好,沒人知道他的房間裏面藏了個人。

只是這樣比較不好的一點,就是左喻青現在看到他的時候基本上是沒有一個好眼色的。

他不喜歡那樣的眼神,但她能夠呆在他的身邊,其實已經是種奢求了,難道不是嗎?

他派去無溪村的人傳來消息,說霍安之安排在妻女身邊的保鏢都很警惕,找不到出手的機會。

粱謂澤緊抿着脣看着手裏拎着的吃食,不耐煩的回道:“找不到對霍安之妻女出手的機會就把祁舟看上的那個女人帶回來,他前段時間不是癡情的很追着人家姑娘跑嗎?”

“但好像祁少爺這段時間跟這個女人都沒有過聯繫,興許就是一時興起呢。”

“呵,管他是不是一時興起,你把人帶回來就是。”

這樣安排完,粱謂澤掛斷了電話,打開隔間的門走進去。

左喻青穿着件純白的睡衣蜷縮在沙發上正在出神,對於他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走過去,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我讓人給你買了些糕點,是你愛吃的城南那家。”

左喻青不說話,依舊沉默的坐着。

僵持了良久,粱謂澤敗下陣來,在她旁邊坐下,“你想要如何?除了放你離開,我都會入了你的意。”

左喻青擡頭,深知走出這裏去見太陽的機會難得,迅速伸手抓住,“我想要去祭拜父母。”

他又沉默下來,沒說同意不同意,但卻伸出手來想要摸一摸她的頭,“關於你父母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所以呢?”

左喻青想不明白,當年把小乞丐一樣的他撿回家去的人是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對粱謂澤也很不錯,而她更是拿他當作兄長,當作玩伴一樣對待,但到頭來他們一家人都得到了什麼?

父母皆死,她被囚禁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行屍走肉一樣苟活着。

引狼入室這個詞,應當就是爲她左家寫的吧。

粱謂澤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些什麼,但大抵是覺得沒有意義,即便是說了她也不會相信,索性便不解釋了。

“你可以去祭拜他們,我會讓人送你去的。”

左喻青依舊抱着膝蓋,她沒有迴應,但粱謂澤知道她聽到了。

於是他把桌子上的糕點盒打開,往旁邊挪了挪,“吃點。”

或許是生怕他反悔,左喻青吃了一些,手腕上包紮着的繃帶看上去格外的刺眼。

……

僞裝周恪的第四天,楊周接到了個活是送左喻青去墓地。

至於粱謂澤爲什麼不親自去呢,楊周估摸着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左喻青不想讓他去,不想讓他這個害死了自己父母的人踏足父母的墓地。

第二種有可能是他自己心虛,不敢面對這兩個因自己而死的人。

但楊周覺得第一種可能應該更準確一點,畢竟粱謂澤害死的人肯定不在少數了,應當不會因爲這兩個人心虛吧。

左喻青趴在父母的墓碑前無聲流淚的時候,楊周在一旁接電話。

任務人打來的,也不知是爲什麼,聽上去聲音都有些顫,“你這次僞裝的人是誰?”

楊周挑眉,“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跟你們彙報了吧?”

誰知道電話那邊到底是不是真的任務人,這點警惕心楊周還是有的。

結果她話音剛落,那邊立馬響起了拍桌子的人,“他媽的當然要跟我們彙報,你是不是把周恪搞走了?”

楊周皺眉,“什麼意思?”

那邊深吸了口氣盡量平靜,“我說這幾天怎麼就聯繫不上了呢,合着是你把人搞走了,你趕緊把周恪弄回去,換個人僞裝,那他媽的是自己人!”

“……”

她乾笑兩聲,“早說啊。”

那邊笑不出來,“你也沒說你要搞他啊。”

得,兩邊防備着,那邊擔心楊周不靠譜暴露了自己那邊臥底的身份,楊周又習慣於接任務注重結果,從不彙報過程,這不就搞出烏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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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似乎又鼓足了勇氣,顫巍巍的問道:“你把人弄死了?”

“哪能啊,好吃好喝的養着呢。”

這話說的楊周有些心虛,完全是因爲她不但沒有好吃好喝的養着周恪,甚至每次去自己關周恪的地方還都要當着他的面吃香噴噴的大餐順便對他來一場無情的嘲諷。

嘲諷他跟着粱謂澤幹這種違法亂紀的勾當。

當時周恪看她的眼神似乎還挺複雜的。

她當時覺得周恪應當是在想等自己被救了之後要如何報復她。

但現在想象,周恪那眼神明晃晃的寫着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啊。

左喻青祭拜的時間有些長,粱謂澤應該是擔心出什麼事情所以打電話來她這邊詢問。

楊周應付了過去,剛好左喻青在碑前嗑了兩個頭起身也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