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來這裏的一週之後,祁舟的電話打到了阮清潯這裏,阮清潯還以爲他是來詢問自己知不知道蘇漾的去向的。
正想着要如何胡扯一通,結果祁舟開口就是問她蘇漾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
阮清潯以爲他是在套自己的話,淡定的回問,“蘇漾?她過得好不好你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得了,我知道她在你那,要不是最近霽市這邊的事情有些多,我早跟過去了。”
“噢,”阮清潯繼續道:“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別來問我。”
祁舟嘖一聲,扭頭去跟旁邊的人說話,“你家這位未免太過於心狠了些,你說你們兩個過的濃情蜜意的孩子都出來了,就不能幫幫我跟蘇漾,讓我們兩個也修成正果嗎?”
阮清潯聽到霍安之有些平淡的聲音,“我又不是送子觀音,怎麼幫?”
“……”祁舟無語,“我說的不是要孩子,我說的是我跟蘇漾什麼時候能夠像你們兩個這樣。”
霍安之瞥他一眼,淡漠的丟下兩個字。“夠嗆。”
阮清潯撲哧笑出聲,“我看也夠嗆。”
就這人的追人方式,別說是蘇漾了,換成任何一個人也遭不住啊。
祁舟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但霍安之轉頭又打了過來,阮清潯剛一接通就聽到那邊祁舟暴跳如雷的聲音,“媽的,不許在老子面前秀恩愛。”
“你是誰老子?”
祁舟一噎,“你管得着。”
笑了幾聲之後,霍安之似乎拿着手機走到了外面,聲音清晰起來,他的聲音也染上了不少的笑意,“我聽武伯說你最近種了不少的花?”
“是種了不少,等天氣暖和了,花開了,到時候可以帶着小平安拍照。”
聽上去似乎很不錯,霍安之眼前頓時閃過小平安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心尖一軟,低頭時想念不經意間就脫口而出。
阮清潯聲音上揚着問他,“你剛剛說什麼?”
“想你,也想小平安了。”
“等我回去給你開視頻,小平安最近又吃胖了不少。”
說到女兒,阮清潯似乎有無盡的話題,從小平安每天睡多久的覺,醒多長時間,今天哭鬧了幾次,全都說的很詳細。
霍安之絲毫沒有覺得厭煩,甚至隨着她輕柔的聲音,思念不僅沒有得到控制,反倒是直接氾濫開來。
等她全部說完之後,霍安之突然問她,“你喜歡無溪村嗎?”
“喜歡啊,我覺得這裏挺好的。”
霍安之嗯一聲,沒再說話。
他打算把一切處理妥當之後再把無溪村的開發權給她,她喜歡無溪村,她打算在那裏開民宿還是教書,霍安之都不會限制她。
……
三月底的時候,民宿的裝修已經進行了大半了,冬裝早已經褪下換成了薄薄的春裝。
前兩天霍安之跟她說事情快要處理完了,具體時怎麼樣處理完阮清潯並不清楚,只知道他很忙,非常忙,包括祁舟。
之前祁舟基本上是兩三天就會給她打一個電話詢問蘇漾的事情,但現在,祁舟卻已經連着小半個月沒給她打電話了。
阮清潯也沒過多的過問,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
武伯興許是看出了她的擔憂,安慰她霍安之不會有事的。
阮清潯也告訴自己他不會有事的。
她正在院子裏曬着太陽出着神,院子外頭蔣黛拎着花生,瓜子和一兜橘子走進來,直接放到她的面前,“我幹閨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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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抱着去外面曬太陽了。”
“我還想抱着我幹閨女曬太陽呢。”蔣黛吐吐舌頭,打算出去找小平安。
但步子剛邁開直接被阮清潯喊住,“等等。”
她回頭看向阮清潯,“幹嘛,你也一起?”
“我不去。”阮清潯嘎嘣嗑了個瓜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覺得你最近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蔣黛險些炸毛,猛地回頭,“哪裏不對勁了?”
“哪裏都不對勁,你看上去這麼心虛幹什麼?”
“我有心虛?”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承認。
但她的心虛就差寫在臉上了,阮清潯邊剝橘子邊淡定的看她,“此地無銀三百兩,你知道咱倆之間我就跟你肚子裏的蛔蟲似的,所以別想要瞞我,怎麼回事?”
好吧,蔣黛蔫頭耷腦的四處看了眼,確定沒有人之後跑到房間裏搬了個小馬紮出來坐到阮清潯旁邊。
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面露難色的開口,“你還記得元宵節那天在村長家裏吃飯嗎?”
“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怎麼回事,”蔣黛心虛的嚥了咽口水,“我那天喝多了點酒,吃完飯之後校長讓韓楓送我回來,但我半道上不是想着王行給咱們烤的紅薯嗎,我就讓韓楓給我送過去了。”
阮清潯眉心一跳,“然後呢?”
蔣黛又咽了咽口水,“然後韓楓就給我送過去了,到了之後王行竟然還沒走,我說要吃烤紅薯,畢竟王行在,韓楓還有事情,就讓王行一會兒把我送回來,然後他先走了。”
“再然後呢?”阮清潯閉了閉眼睛,“你別大喘氣,一次說完。”
“一次說完就是我當時對王行耍流氓了。”蔣黛眼一閉直接一鼓作氣一句話總結。
“……”阮清潯噎了噎,“怎麼耍的流氓?”
那還能怎麼耍的,說到這個蔣黛就想罵人,天殺的,爲什麼別人喝醉了酒之後第二天都會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離譜事,但到她這卻記得一絲不差不說,甚至還越來越清晰了。
就連當時她把王行拽過來強硬的要親他時他身體輕微的顫慄蔣黛都記得一清二楚。
天殺的,反正從那天之後她就開始躲着王行了。
這遇上了多尷尬。
縣城她再也不去了,因爲每次去都必遇上王行。
阮清潯聽完哈哈大笑,“那你佔便宜了,王行看上去雖然混不吝的,但那小子好像是個純情的,應該連戀愛都還沒談過吧?”
那可不,純情的很。
蔣黛雙手合十在胸前比了個十字,“罪過罪過。”
實在是那天月光下少年的模樣在月光的映襯下佑人的厲害,加上蔣黛喝醉了之後滿腔的怨念,就想找人嘴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