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立哪門子的貞節牌坊

發佈時間: 2025-01-11 13: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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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他?

左喻青用一種近乎嘲諷的眼神看着他,事實上他肯定也知道這種事情完全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的。

但他看上去似乎還是很期待,這真是個非常讓人猜不透的男人。

她搖搖頭,“我不走,我的人生已經這樣了,我要親眼看着你死了。我才能算是活過來。”

她的恨意早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了。

粱謂澤神情恍惚,眼前忽而閃過當年她神祕兮兮的揣着口袋朝他跑過來然後摸出個還散發着熱氣的麻餈遞到他手裏的場景。

似乎當年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境,夢醒了,那個眉眼含笑的小姑娘再也不會出現了。

掩下眼神裏的懷念,他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瞬間的失聲,緩了片刻才開口,“你恨我,是因爲你那個青梅竹馬的男人嗎?”

左喻青像是猛然間被他拿刀紮了一下,一雙眼睛瞬間溢滿了眼淚,但她偏偏倔強的不想讓這眼淚掉下來,冷冷的看着她,“或許我應該恨得是父親的仁慈和我當初的天真,如果不是父親收留了你,那有何來後面引狼入室的這些事情。”

粱謂澤喉頭哽了哽,想要解釋什麼,但這想法也就僅僅一瞬間罷了,看着左喻青憎恨的眼神,他身上的頹然氣質一瞬間散了個盡,不再開口。

雖然是恨,但她的眼睛裏現在只有他。

他這般病態的想着。

他總是這樣,一次次的壓住自己想要開口解釋的想法。

剛開始的時候是覺得即便解釋了她也不會信,並且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但到了後面,他覺得即便是解釋了,她也不可能愛上自己,反倒是那些因他而起的怨恨會散開不少。

那怎麼能行,那他在左喻青的世界裏豈不是什麼都算不上了,或許三年,五年,十年之後,她壓根記不得有個人叫做粱謂澤,或者說,提起粱謂澤的時候也僅僅只是短暫的懷念一下,一瞬便過。

他要她想起粱謂澤這個名字,便要梗在心口遲遲不能忘懷,到死都要記着他。

但也只能這樣了,不知爲何,粱謂澤心裏莫名有些遺憾。

他極力忽略掉着這些遺憾,站起身來,“明天我會讓人送你離開,我給你準備了很多東西,即便你一輩子不工作,也足夠你生活了,你在外面好好生活。”

左喻青依舊盯着他,並不開口。

粱謂澤伸出手去,指尖即將觸到她的面頰時被她側了側身子躲掉,但他卻變了下動作直接將她圈在了懷裏,“我抱一下,就一下。”

他並未貪心,但左喻青依舊奮力的掙扎,他只好鬆開,沒過多的停留,轉身離開。

一整夜的時間,粱謂澤並未休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着手安排。

他去看了周恪,周恪傷的確實有些重,面色蒼白的躺在牀上,那個據說是被他強取豪奪帶回來的女人正守在他的牀邊吃蘋果。

粱謂澤看了片刻,突然朝她招招手,“你跟我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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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周心裏猛一激靈,躺在牀上的周恪指尖顫了顫,兩人都以爲粱謂澤發現了什麼,周恪想要在這時候佯裝醒來,但楊周卻不動聲色地在他手背上輕敲了兩下,讓他別輕舉妄動。

楊周跟着粱謂澤走出去,粱謂澤在抽菸,他身上瀰漫着一股非常濃烈的煙味,眼圈底下一圈的青色,想必抽了不少。

按照自己平時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走上去,很是恰到好處的對粱謂澤抱有一點忐忑和緊張,到他面前時擡眼看了看他,隨後連忙移開,“有什麼事嗎?”

吐出菸圈,粱謂澤若有所思,“我聽說你是被周恪帶進來的,你並不喜歡他對嗎?”

面上不顯分毫,但腦子裏卻已經飛速的旋轉着,楊周的小心思滴溜溜地轉了半天,合着這粱謂澤把自己喊出來就是爲了關心一下週恪的私生活是嗎?

還是他已經意識到什麼了?

她頓時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有些彆彆扭扭的開口,“其實,他這人還可以。”

這扭扭捏捏的模樣加上她回頭往周恪房間看一眼的眼神,活脫脫一個剛剛陷入愛情海的女人。

粱謂澤有些疑惑,“你不恨他?”

“我恨他做什麼?他對我還挺好的。”

楊周大概知道粱謂澤想要做什麼了,大抵是覺得自己也是被周恪強取豪奪帶進來的,爲什麼現在跟周恪相處的還不錯,而左喻青卻始終和他僵持着不肯給他好臉色。

她深深的低着頭,免得把自己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露出來。

瞧瞧,瞧瞧,這男人的想法有多奇特,周恪可沒有對她的家人造成什麼傷害,更沒殺了她的青梅竹馬,兩人之間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於是楊周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其實我原本也不想動心的,我總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將來肯定花心,我每天都勸自己不能動心,但他對我確實不錯,女人嘛,總喜歡抱着一些僥倖心理,覺得自己是最特殊的,我現在就是,我覺得他應該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我想試試看。”

“他對你很好嗎?”粱謂澤問。

這人拐彎抹角的到底是想要幹嘛?

楊周硬邦邦的回答,“好啊,他說將來他要是死了,他攢下來的所有錢都是我的,要是他沒死,等他再攢兩年錢就跟我結婚生孩子,他銀行卡密碼都告訴我了,要知道這年頭男人嘴上說愛是最虛僞的,只有捨得給你錢才勉強算是愛你。”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的算計一覽無餘,看上去很明顯對周恪也沒多動心,更在意的是他的錢而已。

粱謂澤面無表情地看了她片刻,興致缺缺的離開。

楊周聳聳肩,轉身回了房間,合着這人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唄。

大勢已去,眼看着自己這邊即將落敗,但依舊還奢望着左喻青的感情。

嗤,這又是在立哪門子的貞節牌坊。

剛一進門,周恪就朝她看過來,“他跟你說什麼了?”

“隨便聊聊唄,他可能覺得我對你的感情來的有些快,好在我戲演得不錯,給自己立了個圖你錢財的人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