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南玲月來賠罪

發佈時間: 2025-01-14 00: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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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玲月回來的那天下午,四月正在與二太太王氏逛園子,王氏看向四月:“妹妹,聽說玲月上午被老太太接回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四月笑了下:“看看也好。”

四月也很想看看南玲月現在的樣子。

兩人這麼說着就往慈壽堂去。

去的時候門口的嬤嬤在聽到去見南玲月的時候,明顯僵了一下,還是忙道:“那我現在就傳話。”

王氏站在廊下看向四月小聲道:“我就說老太太不可能任由南玲月在牢裏不管。”

四月點點頭,又低聲道:“不過現在,她或許不願見我們。”

王氏嗯了一聲:“也是,出了這樣大的事,還是這等醜事,估計是我,就只想躲在屋子裏不出來見人了。”

說着王氏的臉色微微一僵,附在四月耳邊小聲道:“我們現在來瞧她,她該不會覺得我們是來看她笑話的吧。”

四月笑了笑,握住王氏的手:“即便她這樣覺得又如何,我們來看她是好心,總比一聲也不來過問要好,姐姐別想多了。”

王氏微微放了心,剛好這時候那傳話的嬤嬤過來,臉色有些爲難道:“大太太,二太太,大夫這時候正在給表小姐看傷呢。”

四月點點頭,拉着王氏往外面走。

出到外面,王氏看向四月小聲道:“我瞧着估計南玲月身上的傷有些重。”

“上午都回來了,這時候還在看傷,顯然是傷的不輕。”

四月嗯了一聲:“不管她傷的怎麼樣,總之老太太會想法子的。”

王氏笑了下:“這倒是。”

又過了幾天,南玲月倒是親自過來了一趟。

南玲月過來的時候,明夷已經睡了,四月正靠在貴妃榻上看棋譜,想着晚上與顧容珩下棋的時候,好歹多吃他兩顆子。

正是下午,四月看了一陣昏昏欲睡,陳嬤嬤就來說南玲月來了,四月倒是來了精神。

她放下書,讓陳嬤嬤去將南玲月請進來。

她倒是不怕南玲月敢在璟暄居對她做什麼,她要真敢做什麼,她也定然加倍還給她。

春桃倒是擔心了:“太太還見她做什麼,這等人,離得遠遠的好些。”

四月笑了下:“放心就是。”

南玲月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貴妃榻上的四月。

只見四月臉色倦怠,神情漫漫,鵝黃雲錦衣上藍色繡花十分好看,腳邊就放着火盆子,膝蓋上搭了張輕薄的羊毛毯子,白淨手指上還放着本書。

那發上的步搖微微搖晃,姿態慵懶,眼神半合,對進來的南玲月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沒有其他過多的表情。

南玲月覺得現在的四月竟讓她覺得有些壓迫,那種在她面前自己根本不值一提的壓迫。

明明之前她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

一個在顧府裏做了十年的奴婢,如今搖身一變成了太太,比她這世家女子的派頭還要足。

那舉手投足的姿態,一如一個富貴裏出的美婦人。

也是,珩哥哥巴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往她的身上用,她身上的每件衣裳,每個髮飾,哪樣都是頂好的,她在她的面前,身上就寒酸了許多。

父親走後,家產被佔,她最好的衣裳也比不過魏氏一件尋常的衣裳。

她也想要被珩哥哥這樣寵着啊。

她握緊了手指,對着四月道:“老太太叫我過來見見大表嫂。”

四月看向南玲月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想着她被打了那麼多板子,又在牢獄裏呆了那麼多天,現在瞧着能有這模樣,看來是恢復的不錯。

她臉上表情不變,叫春桃去給南玲月端了凳子過去,等到南玲月坐下後,四月才擡起眼皮看着南玲月道:“老太太叫你過來做什麼?”

南玲月看着四月臉上淡淡的表情:“老太太叫我親自過來給大表嫂賠罪。”

四月大致也能想到老太太讓南玲月過來一趟的原因,不過是想讓南玲月在江州的親人過來帶她回去的時候順利一些。

四月看着南玲月臉上蒼白的表情,從春桃手裏接過熱茶,慢吞吞飲了一口道:“你想怎麼賠罪?”

南玲月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笑意,那笑盈盈的的模樣,或許往後再也不會在四月面前露出來了。

她的手指絞着袖子,忽然在一衆丫頭婆子的注視下,忽然跪了下去,對着四月道:“大表嫂,之前是我鬼迷了心竅,一時衝動才做了這樣的事情。”

“玲月已受了懲罰了,往後玲月再也不會來京城了,表嫂能夠原諒我麼?”

南玲月這忽然的一跪,倒讓四月有些意外。

她看向南玲月的臉,蒼白的臉頰上連嘴脣都沒什麼血色,但那雙眼裏裏卻有些堅韌的不甘心。

姿態雖是極卑微的,但臉上的神情卻不是這樣。

四月臉上的表情微微冷了些,冷笑了聲:“你不必違心來我這兒賠罪,自來真心換真心,你既然拿不出真心賠罪,就自己回去吧。”

南玲月的臉色錯愕,擡頭看向四月,不敢相信四月會這麼說,眼裏燃起了一絲怒意:“你故意這樣侮辱我對不對?”

四月冷淡的看着南玲月:“我故意這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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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可不是我讓你跪的,過來賠罪也不是我讓你來賠罪的。”

“之前你日日接近我,背後卻想着如何謀害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可有對你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情?”

南玲月被四月的話說的愣住,從地上站起來,冷笑着:“你是沒有對我做過什麼。”

“可我就是看不慣你。”

“看不慣你佔着珩哥哥身邊的位置!”

四月亦回了冷笑:“你當真是天真,你以爲除了我,你就能坐在我這位置上麼?”

“你高估了你自己,當初你脫光了衣裳夫君都對你無意,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讓夫君對你有意?”

南玲月臉色立馬慘白起來,指着四月:“你……”

“你怎麼知道……”

四月冷笑:“我怎麼知道重要麼?重要的是夫君從來沒將你放在眼裏過。”

“你自作多情,一意孤行,自以爲能代替我的位置。”

“你犯下的罪,也只能燒到你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