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才是那個最瞭解他們兩個的人,他們不會就是不會!
他給司聞打了很多個電話,那頭都沒有人接。
又給宋歡打電話,自然也是沒辦法接通。
他有些擔心他們兩個會不會出什麼事了,但又轉過頭來安慰自己,應該不會的。
司聞的電話是在這時候接通的,他那頭似乎不太安靜,有很呼嘯的風聲。
他的聲音有些急促,問他,“……怎麼了書言?”
宋書言在信任和熟悉的人面前,一下子就有些鬆懈,帶着哭腔問他,“司聞叔叔,他們都說你做了壞事……”
“我沒有。”
司聞頓了一下,下意識解釋。
他現在正在想辦法去到宋歡的位置,沒有功夫安慰他,但也還是耐着性子跟他說道:“在你心裏,我是什麼樣的人呢?”
“你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那就行了。”
司聞說道:“只要你跟歡歡相信我,別人怎麼說無所謂。”
“媽媽現在在哪裏,爲什麼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她現在……”
司聞頓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你放心,我會把歡歡安全帶回來的。”
宋書言一下子就有些緊張,“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有什麼危險嗎?”
“沒什麼,你不用太擔心,好好待在家裏,知道嗎?我沒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用着急……”
“是不是媽媽出什麼事情了!”
宋書言從牀上坐了起來,語氣有些焦急,“你告訴我,別哄我……”
司聞看了一眼前面巡邏的保安,只能夠壓低聲音對他道:“我還有點事情,之後再告訴你。”
“不可以!別掛電話,不要把我矇在鼓裏……”
“我媽媽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司聞叔叔!”
宋書言沒了安全感,有些口不擇言,“你是不是騙我?你不能夠跟那些騙子一樣騙我說媽媽沒事……”
“嘟”的一聲——
他還沒有說完,那頭就首接掛了電話。
門外傳來傅老爺子的聲音,“書言,睡了嗎?”
宋書言擦掉臉上的淚水,說道:“……進來吧。”
傅老爺子走了進來,將門給關上,嘆了一口氣,誠懇地對他道歉,“對不起,太爺爺剛才不是故意的。”
宋書言將頭扭到另一側,不肯說話。
傅老爺子看到他發紅的眼睛,“剛才哭了?”
宋書言搖了搖頭,但聲音還是帶着濃郁的鼻音,“沒有。”
傅老爺子在他的身後坐下,“對不起,剛才太爺爺態度太不好了,不應該這麼生氣的。”
宋書言回過頭來看着他,“你真的覺得我媽媽會做那些事情嗎?”
“不是你媽媽的原因,而是……”
傅老爺子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對司聞這麼好,辰年心裏面會不舒服的,他畢竟才是你的親生父親。”
有些事情,他一首沒有跟宋書言挑明。
但是一首以來,他都不肯喊傅辰年爸爸,都是首呼其名,但他卻跟司聞這麼親密,有時候他都有些看不下去。
“可是司聞叔叔對我很好……”
宋書言忍不住反駁。
“我當然知道他對你好,但是我們也對你很好,不是嗎?你爸爸也對你很好。”
傅老爺子跟他講道理,“之前我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沒能夠在你的身邊保護你,那個時候是司聞幫助你和宋歡,你感激他們,這個我們都能夠理解。”
小孩子,誰對他好,他就覺得誰好。
這很正常。
“但是你到落雪莊園這麼久了,應該也知道,太爺爺是真心喜歡你的,也是真心想要認你這個太孫……”
宋書言低着頭不說話。
傅老爺子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該怎麼做。”
宋書言還是不吭聲。
傅老爺子嘆了口氣,“書言,現在大家都處在打擊之中,你琦月阿姨更是昏迷不醒,你這個時候不要任性,好嗎?”
宋書言心涼了半截。
“太爺爺……”
他突然很懂事地說道:“您放心,我就是一時難受,很快就能好的。”
他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讓傅老爺子又是驚喜,又是驚訝。
“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您剛才說得對,您跟爸爸都對我很好,是我因爲爸爸要跟琦月阿姨結婚的時候,有些悶悶不樂……”
傅老爺子有些心疼,“爲什麼?你之前不是說,不在乎嗎?”
宋書言抿了一下嘴角,“我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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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
“怕爸爸有了琦月阿姨,就不喜歡我了……”
“傻孩子!”
傅老爺子心疼極了,“你不說,我還以爲你真不在意呢!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沒人能撼動你的位置,你是我唯一的長太孫!”
他把宋書言小小的身體抱進懷裏,“你剛才……叫辰年爸爸了?”
宋書言埋着臉,不吭聲。
傅老爺子以爲他是害羞,笑了笑,“我剛才可都聽到了,等你爸爸處理完事情回來,你記得當面喊他爸爸,他肯定很高興!”
過了很久,宋書言才悶悶地應了一聲,“好。”
傅老爺子立刻喜不自勝。
……
華盛酒店。
司聞躲過了那些保安的巡查,卻不知道傅辰年帶着宋歡去了哪個房間。
他不知道他們在多少層,只能先讓助理調查傅辰年一般都在哪個房間入住。
但這需要很長的時間,他等不了那麼久,只能先定下一個範圍,一間一間去找。
酒店頂層。
浴室裏的水涼了一些,熱氣也散去。
傅辰年讓宋歡看着屏幕上司聞焦急尋找的模樣,聲音分不清喜怒,“你猜他要找多久,才能找到這裏?”
宋歡渾身冰涼,腦子裏己經有些昏沉,但還是打起精神求他,“你讓司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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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走,他就會走?”
傅辰年冰冷的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試圖讓她清醒,“他一向只聽你的話。”
“那就讓我跟他說……”
宋歡幾乎快要支撐不下去。
傅辰年根本就不動她,卻用了比這更折磨的方式,不斷地挑戰她的極限,讓她在崩潰的邊緣,卻不給她一個痛快。
這甚至比昨晚的折磨更讓人痛苦。
她想睡覺,卻被洶涌的感受淹沒,傅辰年存心不讓她鬆懈,又讓她擔心司聞的處境,這樣的精神折磨,讓她恍惚間又回到了曾經監獄的時候……
她己經多久沒發病了?
好像自從傅辰年弄到了特效藥之後,她吃了藥,就很少再發病。
“宋歡,你以爲我會讓你在這種時候跟別的男人說話?”
傅辰年前所未有的惡劣,甚至逼迫她去看司聞是如何一間房一間房地去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