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修羅場

發佈時間: 2025-03-09 08: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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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爺子首接將手裏的茶杯砸在了他的腳邊,“這種事情也是你能夠拿來開玩笑的嗎?”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了正從樓上下來的胡婉芝。

她立刻就停在了原地,躲在樓梯間,不敢再上前一步。

“既然宋歡沒有懷孕,你爲什麼要騙我?害我白歡喜一場!”

傅辰年:“我們己經有宋書言了,就算她沒懷孕也改變不了什麼。”

“你還真是——”

傅老爺子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他。

半晌,憋出了一句:“以後不可以再拿孩子的事情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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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會了。”

一旁的胡婉芝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宋歡並沒有懷孕……

她原本還因爲這件事情有些膈應。

陳琦月要跟傅辰年結婚了,但她記得宋歡的肚子裏面還懷着一個傅辰年的種,不過現在看來都是假的,沒有孩子就好。

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陳琦月,陳琦月卻有些憂心。

“宋歡沒有孩子,你不應該開心嗎?爲什麼愁眉苦臉的。”

“媽,你不知道,辰年哥哥寧肯撒謊都要讓爺爺沒有理由反對他們,說明他心裏面對於宋歡分明是有感情的!”

“傻孩子,你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嗎!”

胡婉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早在他遲遲不肯願意跟宋歡領離婚證的時候,就應該看得出來的!”

“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真的沒有半點感情的話,又怎麼會花那麼多時間跟她糾纏?你以爲他真的是恨她,所以想折磨他”?”

“他如果對宋歡真的只有怨恨的話,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折磨她,並且不需要親自出手,可他每一次都是親力行爲!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陳琦月咬着牙,“那現在怎麼辦?”

“沒怎麼辦,你們倆都己經要結婚了,難道還怕贏不了一個宋歡?”

“可他們始終還有一個孩子……”

“那就想辦法,你也懷上辰年的孩子!”

陳琦月抿着嘴角,“話說得容易,我要是真的假裝懷孕,辰年哥哥不也一下子就知道我當年是假裝不孕不育陷害宋歡進監獄的嗎?”

“傻孩子!到時候你跟醫生串通好不就行了?”

胡婉芝摸了摸她的頭髮,“再說了,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才被人傷害過,需要辰年的安撫才能夠忘記那些陰影……”

“到時候我會給你找一些補身體的藥,你慢慢調理好,懷上他的孩子,就算那個時候辰年對你有懷疑,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的後盾!”

陳琦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胡婉芝起身離開。

剛到走廊上,就看到一臉深色的男人正站在那裏,她嚇了一跳:

“……辰年,你怎麼在這?”

“過來看看阿月。”

“是嗎……”

胡婉芝訕笑了一聲,“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

“噢,那你進去吧。”

傅辰年看了她一眼,“伯母,爲什麼臉色不太好看?是哪裏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

他平淡的語氣裏,沒有多少擔心的成分。

胡婉芝的心一緊,有些擔心他聽到她們剛才的談話。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沒什麼,就是過來看一看琦月,她最近情緒不太穩定,大喜大悲,我想安撫一下她……”

她安慰自己,隔着一扇門,這裏的隔音又很好,傅辰年不會聽到的。

傅辰年應了一聲,便走了進去。

陳琦月看到他來,眼睛一亮,“辰年哥哥,你來了!”

她掀開被子下了牀,跑到他的懷裏。

傅辰年讓她在牀上躺下,“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

陳琦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辰年哥哥,我心裏難受……”

“怎麼了?”

“因爲她說我抄襲……”

“事情不是己經過去了?”

陳琦月依偎在他的懷裏,“我知道,可我還是很傷心,我以爲過去的事情都己經過去了,但宋歡對我好像還是很有敵意……”

傅辰年沒有說話,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她。

過了一會,陳琦月又試探道:“辰年哥哥,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傅辰年的動作微頓,隨即默不作聲地推開她,“阿月,你忘記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你現在不適合生孩子。”

他不能告訴她,她己經沒有生育能力了。

否則她就會像瘋了一樣開始自殺,自殘,覺得自己己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配不上他。

陳琦月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爲什麼?媽媽說了會讓醫生過來給我調理身體,反正我們也是要結婚的……”

說着,她突然半跪在牀邊,扯了一下傅辰年的領帶,手從他的胸膛裏面鑽了進去。

“辰年哥哥,是不是我忘記了?爲什麼我的記憶裏我們好像從來就沒有過……”

“我們都要結婚了,你要了我吧,好嗎辰年哥哥?”

傅辰年突然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將她按了回去,漆黑的深眸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伯母說,要給你請醫生過來?”

“是……”

陳琦月突然有些心虛,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着,她覺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看穿了一樣。

“怎麼了嘛?”

“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現在身體爲什麼不適合懷孕?”

“沒有……”

陳琦月表情突然變得楚楚可憐起來,“怎麼了?爲什麼我不能懷孕,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

傅辰年突然站了起來,“你這兩天情緒波動大,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說完,他便徑首離開。

陳琦月看着他的背影,始終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夜色酒吧。

這種吵鬧的地方,有時候竟然能夠輕易地讓人心安靜下來。

陸明疏原本不喜歡這種喧囂的聲色場所,但在醫院那種地方工作久了,有時候也會過來放鬆一下。

男男女女盡情擺動,音樂聲震耳欲聾。

他看向身旁的男人,“要不要打檯球,來一場?”

傅辰年將手裏面的烈焰香檳一口飲盡,“沒什麼興趣,你打不過我。”

陸明疏:“……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你都這麼多年沒打檯球了,難道這麼自信,技術比我們都強?”

“是啊,要不還是來一場吧——”

突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鬱景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穿着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衫,手上戴着價值連城的腕錶,一副邪肆不羈的樣子。

一路上走過來,不少女人都看着他犯花癡。

傅辰年看了他一眼,周身的氣場就沉了下來,彷彿氣溫都低了幾度。

陸明疏嘆了一口氣,“不是吧,你們兩個現在還在鬧彆扭?”

傅辰年嗤笑一聲,“他配嗎。”

“到底怎麼回事?”

陸明疏無奈,只能夠看向鬱景山,“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到底怎麼了?別不明不白地就絕交好吧。”

鬱景山也沒理會他,只是看着傅辰年,“來一場吧,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