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這哥戲演的真好

發佈時間: 2025-01-11 1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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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潯不說話了,反正看現在這個情況,不管這個男人跟霍安之如何談判,應當是不會傷及她的生命的,所以她還是更關心自己打發時間的東西。

粱謂澤讓人找了紙牌,甚至還給她找了些刺繡的東西,跟刺繡一起拿過來的,還有一個跟手機似的遊戲機。

阮清潯看了眼紙牌,“我自己玩?”

粱謂澤微微一笑,看了眼啞女,“她雖然不會說話,但陪你玩個紙牌還是可以的。”

這話說的好像兩個人玩紙牌挺有意思似的。

阮清潯繼續試探粱謂澤的底線,“我能出去走走嗎,在院子裏也可以,這房間裏沒有太陽,我住的不太習慣。”

“可以。”

比阮清潯所預料的要好說話一些。

不過她沒再得寸進尺,能夠出去走走對她來說暫時已經足夠了。

粱謂澤很快離開,啞女得了命令也沒阻攔阮清潯走出房間,不過即便是走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果真這男人的心思還是很縝密的。

站在院子裏看了眼高高的圍牆,如果不是確定自己身處現代的話,她怕是以爲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院子裏的景象還可以,啞女跟在她旁邊看着她隨意走動,停在旁邊的玫瑰花叢旁稍稍頓了頓,“你們先生喜歡玫瑰?”

啞女不聲不響。

這玫瑰看上去像是精心栽培的,但從那些花朵被剪掉的枝幹上看,應當時常有人過來採摘。

晃了一圈,阮清潯又覺得無趣,正打算回房間拽着啞女玩紙牌看她這副木頭臉能不能有點變化的時候,院門口突然走進來個人。

是個年輕的女人,長相普通,皮膚有些微黃,但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

女人甩了甩頭髮,目光從阮清潯身上移開,看向啞女,“我來摘玫瑰。”

阮清潯也看向啞女,見啞女並未阻止她,想來這位應當經常來摘。

然而她沒開口,但女人似乎對她還挺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是梁先生的新歡?”

阮清潯說,“你是他的舊愛?”

“我可不是,”女人笑眯眯的搖搖頭,似乎還想跟她聊些什麼,但啞女卻突然伸手拉了她一下,女人連忙守住話題,“得,我摘花,摘花。”

女人摘完了花笑眯眯的跟阮清潯擺擺手,“我走了。”

阮清潯微微出神的看着女人的背影。

這個女人就是楊周了,從阮清潯這裏回去的時候她先去了左喻青的院子裏,由於粱謂澤對周恪還算信任,加上她跟周恪之間演的戲也是那種強取豪奪的。

所以粱謂澤大抵對她現在對周恪還算不錯的關係有些羨慕,所以時常會讓她去陪左喻青說說話,不過也讓周恪提前提醒過她,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

所以一來二去的,現在她時常會去左喻青那邊找她貪心,任務暫時還算是穩妥。

這段時間除了左喻青的事情之外,楊周很少會管別的事情,大多數都是周恪在和別人周旋,她只需要安安穩穩的扮演周恪女朋友並且時不時的去陪左喻青說說話聊聊天就行。

但阮清潯現在被粱謂澤帶到了這裏,她卻並不想直接攤手不管了,至少要給霍安之透漏點消息。

半道上遇到周恪跟陸召一起走過來,楊周立馬做出一副又羞又氣的模樣嗔了周恪一眼,直看的周恪心頭有種萬馬奔騰並且嘴角有些想要抽搐的跡象。

倒是陸召哈哈一笑打趣周恪,“我瞧你們兩個現在這相處的不還挺好的嗎,果然還是你小子有一套,上次帶回來的時候我還尋思怎麼會有姑娘看不上你呢,合着是你小子的魅力沒發揮出來。”

周恪笑笑,“主要還是要有誠意,我真心喜歡她,她感覺得到。”

陸召立馬做出一副雞皮疙瘩抖了滿地的模樣,“得,我不跟你扯這個了,說點正事,後天碼頭上的那批貨,老大的意思事讓你去跟,你看看方不方便,小西樓那邊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沒忙活好,要是不方便的話回頭我跟老大說一聲,換剛子去也行。”

“不用。”周恪道:“我去就行,小西樓的事情已經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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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兩人關係不錯,拋開遠房表親這層關係不談,周恪來到這裏之後基本上都是陸召帶的他,所以有時候難免會對他心生偏袒。

他朝周恪又靠近了一些,“要我說,碼頭上這批貨你別接了,這回有點危險,羊場那邊你知道吧,亂得很,前段時間老大跟他們那邊共事的頭頭還鬧了些不愉快,並且條子那邊最近盯得也緊的很。”

“你是我帶過來的,我得負責你的安全,不然回頭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回頭我怎麼跟你姐交代?”

周恪的姐姐時常會跟陸召通電話,她以爲自己弟弟乾的是正經生意,所以經常對陸召表示感謝,不止一次要請他吃飯,讓他多關照一些自己弟弟。

雖說陸召從前跟這對遠房表姐弟並不怎麼熟,但現在相處的久了,倒也有些真感情了,他確實是拿周恪當弟弟看待的。

周恪說,“哥,我現在想多賺些錢,從前她沒跟着我時尚且不覺得什麼,但現在她跟着我了,像咱們這種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了的人,給不了她什麼太大的承諾,我只能保證,將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能夠給她留下一大筆錢,最好足夠她揮霍一輩子的。”

也就是楊周不在這裏,楊周要是在,八成要給周恪豎個大拇指。

這哥戲演的真好。

反正陸召是非常相信的,聽完甚至還有些感動,伸手拍了拍周恪的肩膀,“別說那些傻話。”

總之,碼頭的這場活周恪順利接了下來。

他在這裏待了太久了,久到整顆心已經變成了灰色,漸漸變得冷硬。

剛來時候的惶恐和親眼看着那些和自己擁有相同目標的同事一個接着一個的犧牲,甚至於他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鮮血。

這些鮮血都是誰的呢?當真所有人都是罪大惡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