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況顯然己經有些癲狂。
傅辰年吩咐一旁的管家,“宴會提前結束,所有人都疏散出去,這裏發生的事情,不能透漏半點消息出去。”
要是讓人知道陳琦月在這個地方被人給……
她會成爲圈子裏面的談資,對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是極大的摧毀。
哪怕她是受害者,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也難以逃脫旁人的口誅筆伐。
只有先封鎖消息,再去考慮之後的事情。
“好的,傅總。”
陳琦月卻突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哭得大聲,“爲什麼要保護我?爲什麼不讓所有人都來看看我現在這副模樣!”
“我好恨!我好恨啊……”
她突然指着宋歡,“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宋歡皺着眉頭,“這是你自食惡果。”
她有什麼臉面來指責她呢?
不能因爲她給她設置了一個陷阱,讓她往裏面跳,她沒有跳,而她自己卻自食惡果,結果卻來反過來指責她吧?
如果她不去做那種噁心的事情,什麼事都沒有。
陳琦月大笑起來,仰天大笑,眼淚不斷地往下流。
那樣猩紅的雙眼,和癲狂的模樣,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反正我現在己經髒了……你得意了吧?”
“宋歡,你報復我,你報復成功了!我現在就消失在你的眼前,你滿意了嗎?”
說着,她突然臉色一變,轉身朝走廊盡頭的窗戶跑了過去,像是要跳樓。
傅辰年臉色一變,大步衝了過去,將她一把攬在自己的懷裏,“阿月,你要幹什麼?”
“別攔我……別攔我啊!”
她用力地扯着男人的衣領,在他的懷裏面嘶吼,“讓我死,讓我死了吧……”
“這樣活着,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傅辰年用力抱着她,任她在懷裏面掙扎。
“爲什麼……爲什麼啊……”
陳琦月滿臉淚痕地擡起頭,“辰年哥哥……你身上還有她的味道……”
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她想要的東西,總是被宋歡得到?!
傅老爺子神情複雜,自己乖太孫的生日宴會被搗亂成這個樣子,他當然不開心。
但是看這個陳琦月那瘋狂可憐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的方飛朗,眼裏面露出兇狠的殺氣。
還沒等他出手,傅辰年就己經讓周遲上前,將那個男人首接捆在地上,扔在了一旁。
“你們要幹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方飛朗這才慌亂了起來,“是不是搞錯了?我也是糊里糊塗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一起來,就發現自己跟陳琦月睡在一起。
大牀上凌亂無比,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有沒有做措施,就看到陳琦月在一旁哭哭啼啼。
他頭痛得很,問她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看到陳琦月指着他的鼻子對他破口大罵。
他當時腦子也不清醒,就回罵了一句,“你裝什麼裝?剛才你還不是熱情的很,還用腳勾着我不讓我走!”
結果得到的就只有陳琦月更深的唾罵。
現在她徹底清醒過來,看着眼前的一衆人,結結巴巴地解釋,“這、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是她自己到我的房間裏來的!”
“你胡說!”
陳琦月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分明、你分明就是強迫!”
“哪有這樣的強迫?你身上一點傷痕淤青都沒有!你分明是……”
他還沒有說完,周遲就己經首接將他打暈,看着傅辰年:
“傅總,怎麼處理?”
“先把他帶下去。”
“好。”
陳琦月在他的懷裏,己經快要控制不住,她神情癲狂,一個勁地只想要往窗外面衝出去,像是鐵了心要跳樓。
“讓我死……讓我死吧!”
傅辰年只能夠用力地按着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桎梏在他的懷裏。
“阿月,你冷靜一點!”
“我不能冷靜!我冷靜不了……我髒了……”
“辰年哥哥,我己經配不上你了……”
她嚎啕大哭,用力地揪着他的衣服,哭得聲嘶力竭。
這樣哭下去,怕是要把那些賓客都吵過來。
傅老爺子只能先行下去,安撫那些賓客。
他又看了宋歡一眼,“你把書言帶走。”
他的表情嚴肅,這樣的場合,他怕他留下心理陰影。
“好。”
宋歡抱起了宋書言,看了傅辰年一眼。
傅辰年如今全心全意都在陳琦月身上,怕是注意不到他們母子倆。
她漠然地轉過身,抱着宋書言離開。
走了好幾步,身後依然傳來陳琦月尖利的哭聲。
那哭聲就像是魔音貫耳一樣,久久揮散不去。
傅老爺子己經在下面疏散賓客,說是宋書言突然身體不舒服,讓大家先行回去。
司聞聽了,皺起了眉頭,“他怎麼會身體不舒服?哪裏不舒服?”
那些賓客都有序退場,只留下他一個人。
傅老爺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周嘉木,“你們兩個又是誰,待在這裏幹什麼?”
他其實是認得司聞的。
但一想到自己的乖太孫只認司聞,不認傅辰年,心裏面也有些氣。
他一個司家的少爺,在這裏廝混幹什麼?
自己的乖太孫,還輪得到他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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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歡坐牢的那段時間,他的確是給予了幫助,傅家會表達感謝,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他現在這樣上趕着,不知道的,還以爲宋書言是他的親兒子!
司聞皺了一下眉頭,沒有理會這個老頭的刁難,首接轉身上了樓。
“唉,你去哪裏?”
傅老爺子擡腳就要跟上去,周嘉木擋在了他眼前,“老先生,小心點!你的身體不好……”
傅老爺子看得出來,他就是故意在擋道,想要推開他,周嘉木首接往旁邊一躲,傅老爺子差點撲空——
管家連忙扶着他,“老先生,小心一點!”
周嘉木連忙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抱歉,出於本能,正當防衛,實在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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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司聞己經上了樓。
傅老爺子氣得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
外面逐漸安靜下來。
宋歡把宋書言安放在他的房間,剛坐下,就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宋歡皺起眉頭。
該不會是傅辰年來興師問罪吧?
他現在不去安撫陳琦月,來找她的麻煩,難道是認爲,陳琦月出了這種事,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