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只有我纔不會害你

發佈時間: 2025-01-13 23:5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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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裏的時候,四月就坐在桌子上寫字。

她不想成爲一個不認識字的丫頭。

春桃就坐在四月的旁邊做着繡活,時不時的與四月說兩句話。

直到漸漸夜深了,春桃瞧着外頭,不由道:“姑娘,該睡了。”

四月坐在桌上認真臨着,聽了春桃的話也不答應,待最後一個字寫完才放了筆。

她去看春桃手上繡的小虎頭,瞧起來也是可愛的,這才去梳洗。

梳洗完了躺在牀榻上,春桃要去熄燈,四月攔住道:“夜裏還是留一盞燈吧。”

春桃想着應該是四月害怕,笑了笑替她蓋好被子才出去了。

四月躺在牀上,卻看着外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麼,迷迷糊糊裏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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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裏,她忽然感覺身邊坐了一個人,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大公子坐在旁邊。

只見顧容珩一身清淺白衣,寬袖疊在牀沿,湛湛眼眸看着她,眼裏滿是溫和。

他修長的大手撫向四月的臉頰,笑着問:“四月怎麼知道我來了?”

四月就撐着身子將頭靠在了大公子的懷裏,抱着顧容珩的腰道:“妾就是知道。”

顧容珩笑了笑,將四月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眉間,低聲道:“剛才我瞧見四月寫的字了。”

“四月在練習時日,再不久就要比我寫的好了。”

四月靠在顧容珩懷裏,悶聲道:“四月還有許多字不識,大公子也沒見教教四月。”

顧容珩沉銀一聲,撫着四月的後背道:“我的確該教四月認識寫字了。”

“往後四月還要看賬目,不識字確不行。”

四月的心裏砰砰一跳,又擡頭問:“大公子是給四月請先生麼?”

顧容珩瞧上四月的眼眸,柔美溫婉,卻再不比往日的膽怯,卻比往日更佳動人。

他抿了笑:“自然是我來教四月。”

“要是四月不認真,走了神,那便要罰四月了。”

四月哼了一聲問:“那要是大公子教四月不認真怎麼罰?”

顧容珩挑眉,摟緊了四月的腰肢:“小四月怎不講道理?哪有先生不盡心的。”

四月就振振有詞道:“四月要是學不好,不就是大公子教的不盡心?”

顧容珩啞然失笑,又捏了一把四月的後腰:“看來往後我也說不過小四月了。”

四月就笑:“那是大公子沒有四月聰明。”

顧容珩眼神柔和的撫着四月的頭髮,看着人清清麗麗靠在自己懷裏,看着那雙楚楚眉眼漾着笑意,小小瓜子臉上紅脣嫣然,白皙臉頰染了桃色,分外的勾人。

如今還略有青澀,要是再長几年,面前這張臉怕是連自己都要藏着了。

他想起下午時老太太對他說的話。

好看美麗的女子便是妖物,只能是男人消遣的玩物,付出一顆心便是愚蠢。

但他怎麼會被一個女人迷了心智,四月是他看着長大的,沒有誰比他更瞭解四月。

即便現在的四月在他面前滿是溫順,他也知道四月從來沒將自己完全交給他過。

他的四月更應該被他珍重。

而女子的容貌,也從來不是用來討好男人的。

他眯着眼不由撫上四月的臉頰,輕聲嘆息:“我的四月怎麼生的這般好看?”

四月攬住顧容珩的脖子:“那大公子怎的也生的這般好看?”

顧容珩一愣,隨即無奈的笑:“四月,我當真說不過你了。”

他又認真看着四月:“男子樣貌如何少有人論,但女子太過於美貌,在旁人看來便是罪過。”

“我的小四月太弱,性子太軟,誰對你好些便記着,沒有人護你,往後你只能吃苦。”

他擁緊了四月,嘆息:“往後四月定要牢牢依靠我才是,只信我的話,只有我才不會害你。”

“我是你的夫君,不管福禍,我都會全力護着你,旁人可不一定會。”

四月心頭顫顫,捏緊了顧容珩的袖子,乖乖的點頭。

呆了呆之後卻又擡頭:“但是大公子往後不許欺負四月。”

顧容珩知道,小四月記着仇呢,連連抱着四月哄着:“往前是我不對,往後任小四月報仇回來。”

“不過小四月可給夫君留着臉面,不許在外頭人面前。”

四月臉色羞紅,又嬌嬌哼了一聲。

顧容珩抱着四月便覺得抱不夠,那身子玲瓏嬌小,在懷裏也輕飄飄了,身上香軟,那手指當真摸着沒有骨頭,滑膩的不注意就能從手中溜走。

顧容珩當真有幾分好奇,擡着四月的手指問:“四月的手指怎麼這麼軟?”

四月就笑:“小時候我孃親天天用醋給我泡手呢。”

顧容珩低笑:“難怪。”

又問:“爲何?”

四月就搖搖頭,朝着顧容珩抿了笑:“四月忘了。”

顧容珩就一陣憐惜,抱着人憐了又憐。

臨到要走了,四月擔心的問:“大公子又是讓人打暈的守門的?”

“今天嬤嬤來問了,要是那守門的又被打暈,估計該生疑了。”

顧容珩笑了笑:“生疑也沒什麼,我今日已將話給大太太說明白了,再過幾天我就來接四月回去。”

說着顧容珩握緊了四月的手:“後頭幾日我就不會來了,你安心等着我就是。。‘”

四月點點頭,又關心道:“大公子這兩日來我這裏,也定然是未睡好的。”

顧容珩聽着四月話裏的關心,又看着燈下動人的小臉,抱着人去牀榻上躺着,又替她將被子蓋好。

低聲囑咐着:“我不來這兩日別再亂想,不然累了自己。”

四月看着顧容珩點頭,直到看着他出去後,心裏頭就又開始微微失落了。

到了第二日時候,四月剛起身王叔就在外面等着了,一瞧見四月就道:“這兩日怪了,連續兩日遭了賊,姨娘當真沒聽見什麼動靜?”

確就這麼湊巧,四月一來就遭賊,王叔想不懷疑都難。

四月驚訝的看着王叔:“院子裏沒有護院嗎?遭了賊怎麼不去抓?”

這院子裏十幾年沒來過賊人,且這一塊地方在城郊,賊人也不會往這兒來。

前幾年還有護衛,個個沒事做,倒是養胖了不少,後頭就都撤了。

王叔看了看四月臉色,到底沒有再多說,只叫四月小心些就走了。

春桃在旁邊倒是聽的心驚:“怎麼好端端連着兩日來了賊?”

四月笑了笑,也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