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的表情直接被霍安之盡收眼底,拿出手機來遞給孟珏,“怎麼回事,直接在手機上打出來。”
兩個服務員的臉色更是白了白。
婁蕭看了眼自己的員工,臉色不太好看,隨即又看向孟珏,有些驚訝於自己在見到這個孩子的那一瞬間竟然能夠直接認出來。
孟珏拿着霍安之的手機,他用的並不熟練,甚至還有些生疏,打字很慢,但霍安之很有耐心,就連婁蕭也沒有催促。
包廂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是孟曦瑤走了出來,孟珏出來上洗手間有些久了,她不太放心。
出來時看到這樣的一幕還有些驚訝,愣在原地片刻連忙上前,蹲下身來攬住兒子,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孟珏廢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把事情的經過打在手機上遞給霍安之,雖然有些錯別字但並不太難以理解。
霍安之看完之後瞥了眼這兩個員工,直接對婁蕭道:“開了吧,免得後面給你招惹事情。”
兩個員工不願意了,“婁總,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不信的話你可以查監控。”
婁蕭看向霍安之,霍安之知道這兩人之所以如此不過是覺得孟珏母子無法開口,能夠任由她們兩人辯解罷了。
霍安之頓時輕笑了聲,“真當這監控聽不到聲音呢?”
兩人面如死灰,而孟曦瑤這時候也看完了手機上兒子打出的經過,表情緊繃,猛地攥住其中一個人的衣服,拽着她到了孟珏面前,示意她道歉。
婁蕭大概也猜到了情況,抿着脣,“看在你們是我員工的份上友好的勸一句,該道歉道歉,不然一會兒孟昶君那個妹控出來了你們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孟昶君也就是看上去比較文雅罷了,但涉及到自己家人的事情處理起來那是毫不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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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兩人咬咬牙給孟珏母子鞠了個躬道了歉才算作罷。
這場小鬧劇處理完,孟曦瑤帶着兒子回了包廂,婁蕭跟霍安之站在外面停了會兒。
婁蕭從口袋裏摸了支菸出來,先遞給霍安之,“來一根?”
霍安之睨他,“收起來,我現在不抽菸。”
“你不抽我抽唄。”
霍安之直接伸手把他的煙拿了過來反手丟進了垃圾桶,“要抽出去抽,別讓我聞到。”
“……”
婁蕭又摸了一支出來,在霍安之微眯的視線中訕訕道:“我叼着總行吧?”
大抵是剛剛見到了孟曦瑤導致婁蕭有些唏噓,叼了會煙之後嘆了口氣,“孟曦瑤小時候跟現在的感覺當真是沒有一點相似的。”
“廢話。”
吃了那麼多的苦頭,人沒有變化才是怪事。
扯了幾句,婁蕭終於說起了正事,“對了,我昨天撞見霍平商跟粱謂澤在一起交談,這兩人聚在一起怕是沒好事。”
還真沒好事,粱謂澤作爲祁舟他爹的義子,這些年可謂是把祁舟他爹哄得團團轉。
祁家的生意,現在祁舟能夠伸手夠得到的估計頂多四成,至於粱謂澤,在祁父之後,幾乎他就是老大了。
祁舟前段時間喝酒的時候還說起這件事情,罵祁老頭不長眼,是個人就認回來做乾兒子,也不怕人家把他的企業全都坑完。
但這祁老爺子現如今確實是有些糊塗了,導致粱謂澤一手遮天,並且祁家金盆洗手遠離黑道這麼多年,現在粱謂澤竟然有了想要重新往黑道上邁的想法。
祁舟嘴上說着不管老爺子,但心裏其實也是着急的,也就死鴨子嘴硬罷了。
藉着這次向臨冬結婚,祁舟也從蘇漾那裏滾回來了,打算回祁家跟老爺子鬥智鬥勇去。
婁蕭咂吧了下沒點燃的煙,“你說這是何必呢,你算計我來我算計你,爲了這點利益和錢財,當真值得嗎?”
“值不值得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
霍平商要是跟粱謂澤聯手,事情就要難辦起來了,畢竟粱謂澤那人行事心狠手辣陰損的厲害,所以這天之後,霍安之很快安排了人送阮清潯母女倆和蔣黛一起回無溪村。
爲了確保兩人的安全,除武伯,大金鍊子和瘦子之外,霍安之還另外的安排了一些保鏢直接娶村子裏僞裝成遊客保護她們。
曲家曲晚歌在曲父的要求之下不敢輕舉妄動了,霍平商也顧忌着自己的妻兒,但他似乎完全的忘記了自己父親的教訓。
正如當年霍利軍跟洪爺合作一樣,現如今霍平商跟粱謂澤合作,跟與虎謀皮也沒什麼區別。
粱謂澤怕是巴不得他們兄弟兩個爭得頭破血流,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所以霍安之不得不防。
在送阮清潯母女兩個離開這天,霍安之又從祁舟那得到了一個消息,祁舟有些得意洋洋,“總算是讓老子找到粱謂澤這小子的軟肋了,這王八蛋不幹好事,家裏金屋藏嬌偷偷養了個女人,被老子發現了。”
霍安之道:“別輕舉妄動。”
“當然不輕舉妄動,”祁舟仰頭喝了口酒,“老子又不跟他一樣什麼陰損招數都用,不過他要是敢碰老子的人,那老子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了。”
霍安之也跟着喝了口酒沒說話。
有時候想一想其實有些悲涼,牽連無辜這種事情向來不是他的風格,但這些人似乎總是喜歡攻擊旁人的軟肋,正如他不想要傷害到除了當事人之外的其餘人,但其餘人朝阮清潯下起手來卻絲毫沒有手軟的。
於是他也只能被逼着丟掉那些心慈手軟,變得狠厲起來。
“要說這粱謂澤也夠狠的,我當時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你知道被藏得有多隱蔽嗎?”
祁家後院裏有個荒廢的小院,那小院很多年前就已經不住人了,看上去極其的荒敗,甚少有人過去,但粱謂澤就把人藏在了那裏,周圍還有人看着。
如果不是祁舟想辦法混了進去,那女人怕是要被關在那裏一輩子。
他進去的時候女人似乎覺得他是粱謂澤,頭都沒擡。
不過那女人確實長得漂亮,烏髮紅脣,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白的有些病態,身姿纖細,腳踝上被扣着一條細細的鐵鏈,像是被惡魔囚禁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