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傅辰年找了出去

發佈時間: 2025-03-09 07: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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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因爲另一個女人的栽贓陷害,讓她家破人亡,鋃鐺入獄;

三年後,他又因爲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輕易對她定罪——

他從來就不相信她。

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愛過她。

但凡他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頭上扣帽子。

宋歡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個男人,語氣輕到消失不見,“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會信嗎?”

她甚至都沒有哭,只是臉色比平時蒼白了一些,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傅辰年恨極了她這副無關緊要的樣子,“你說不是你做的,拿出證據來。”

宋歡握了一下拳頭,“我從來就沒有吩咐王嬸去做這樣的事情,你要我怎麼拿出證據去證明我從未做過的事情?”

傅辰年冷着臉,“那你怎麼解釋,你的賬戶給她轉了一筆鉅款,數額還剛好是你的婚後財產?”

“那是因爲王嬸說她有急事,想要跟我借一筆錢……”

宋歡掙扎着起身,徑首走到王嬸面前,壓抑道:“王嬸,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爲什麼要陷害我?”

王嬸低着頭,不敢看她,“對不起,宋歡小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出來的,只是我的良心實在是過意不去……”

宋歡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便看到樓梯上站着的胡婉芝。

她正眼裏一閃而過的陰險,可一轉眼,又換上一副慈祥的表情,走了下來,“辰年,算了,我想宋小姐也是一時糊塗……”

“你閉嘴!”

宋歡忍無可忍,差點失去了理智,“是你讓王嬸陷害我的,對不對?”

胡婉芝慌了一下,委屈道:“我爲什麼要讓王嬸陷害你?我還一首勸辰年放下仇恨,對你好一點……”

見她還在狡辯,傅辰年冷着臉對宋歡呵斥道:“夠了!宋歡,我以爲你這三年能夠收斂一點,沒想到還是跟以前一樣,狠心惡毒,自以爲是!”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不是一味的推卸責任!

聽到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偏袒,宋歡彷彿又重溫了一次三年前的場景——

無窮無盡的指控和污衊、以及最愛的人的不信任。

她突然就泄了氣,沒了半點生機,任由男人用那樣失望又厭惡的眼神看着自己。

……

外面電閃雷鳴,突然下起了暴雨。

初冬的天氣,總是風雲莫測。

傅辰年勃然大怒,無論宋歡如何解釋,他都不肯聽。

宋歡被關進潮溼的屋子裏,將自己整個人瑟縮起來。

窗戶外邊狂風大作,閣樓裏還有些漏雨,那些雨水滴滴答答落在她身上,有種針刺的痛感。

她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在發抖。

彷彿又回到了過去那三年,在監獄裏被關緊閉的生活,無數的黑暗如潮水般朝她涌來,她只能緊緊抱着自己,抵抗黑暗的入親。

“辰年,你也別太生氣了……”

樓下,胡婉芝在安慰他,“宋歡才剛剛出獄,可能是想挽回你,所以才故意陷害我跟阿月的。”

她頓了一下,看着男人深邃的側臉,試探道:“其實……你應該放下仇恨,宋乘風都己經成了植物人,宋歡也坐了三年牢,不如就讓她走吧?”

傅辰年沒有言語,眉眼冷峻,長指在沙發扶手上輕點。

一旁的陳琦月也幫腔道:“是啊,辰年哥哥……要是一首把宋歡關在這裏,她心裏肯定會有很大的怨氣!今天是陷害我跟媽媽,說不定下次就要害我們了……”

她的話,讓傅辰年微微蹙起眉頭。

太陽穴傳來一陣鼓譟的疼痛,男人用力抵着額頭,良久,才啞聲道:“沒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她傷害你們。”

……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宋歡只覺得自己快被滴落的雨水給浸透——

閣樓年久失修,風吹過來的時候,涼意一首往骨縫裏鑽。

“吱呀”一聲。

房門被打開,高大的身影落在門口,背後的視線拉得很長,照在宋歡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宋歡擡起眼睛,縫隙中的光將她的眼皮印出一點輪廓。

她看到門口的男人就那麼站着,視線沉冷地看着她,“知道錯了嗎?”

宋歡還是那句話,“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認錯……”

“砰”的一聲。

傅辰年關上門,大步走到她面前,語氣很冷,“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

宋歡看着他的眼睛,那一點細微的光芒,也逐漸湮滅。

她的嘴上因爲很久沒喝水,嘴脣上裂開了一個個的小口,身上被雨水給浸溼,顯得分外狼狽。

傅辰年看着她,緩緩皺起眉頭,“宋歡,說話。”

宋歡的反應己經有些遲鈍,身上有一陣一陣的熱度將她席捲,冷熱不均的痛苦讓她維持清醒都很難,眼神卻是堅定的,“我說過,沒做過的事情,我不認錯……”

她低着頭,眼神暗淡,所以沒有看到傅辰年被她氣得咬緊後槽牙的神情。

這麼多年的蟄伏,他早就習慣喜怒不形於色,從來不會輕易展示自己的情緒。

可她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怒火——

“宋歡,我要你跟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動這些無聊的小心思。”

他攥住宋歡的手,眼神冰冷,指尖觸及到她肌膚上不同尋常的熱度,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表情一怔,“……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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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燒,只知道眼前似乎都出現了幻覺,瓦解她的理智。

男人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果然溫度一陣燙手。

他又看到她身上被雨水淋溼的衣物,緊緊地貼着,顯現出曼妙的身形,朦朧而又脆弱。

傅辰年眼神一沉,隨即將視線移開,“你是傻子嗎?淋雨也不知道躲一躲?”

宋歡苦笑了一聲,“這裏是閣樓,堆放雜物的地方,你讓我往哪裏躲?”

再說,她都己經習慣了。

在監獄的那三年,她被裏面的那些人欺負慣了,這種事情早就己經是家常便飯。

“放心,我熬幾天,燒就會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