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阮清潯給在她懷裏亂拱的糰子拍了個小視頻,隨後直接給霍安之發了過去。
阮清潯:【它還挺喜歡饅頭的,沒騙你,週六週日你可以把饅頭送我這裏來。】
蔣黛說要懂得什麼叫撩人於無形,讓他覺得你喜歡他,但又不能真讓他看出來你喜歡他。
這一點,阮清潯覺得自己大抵是做不到的,她喜歡霍安之,要追霍安之,勢必是要經常出現在霍安之面前的。
所以這對她來說有點難,還不如直接坦誠一點。
再者說,談戀愛這種事情本身就該是純粹並且真誠的,由於她惦記着霍安之的身子惦記着霍安之的基因,以至於面對霍安之的時候阮清潯已經覺得自己心思不純了。
自然不能再用各種小招數吊着人家,肯定是要真誠一點追求的。
而另一邊到家之後的霍安之剛點開視頻,裏面糰子哼哼唧唧撒嬌的聲音立馬就把饅頭吸引了過來,圍着他亂轉。
霍安之冷眼睨了饅頭一會兒,隨即把手機湊近了些,“喜歡這只狗?”
饅頭立馬翻身打起滾來,這是它平時表達喜歡的方式。
那邊的小糰子模樣精緻漂亮,小公主一樣,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饅頭,霍安之還不知道糰子是個公狗,面無表情道:“改天帶你去絕育。”
饅頭:“??”
……
阮清潯的追求方式有些讓人琢磨不透,至少在霍安之看來是這樣的,從這天她說了讓霍安之往後可以把饅頭送到她那裏之後,兩人就沒怎麼再聊過天了。
她也沒再找過霍安之。
這倒也不是欲擒故縱,主要是阮清潯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忙的。
雖然是代理班主任,但她也是頭一回管這些瑣碎的事情,剛上手的時候還有些手忙腳亂,這段時間適應下來之後才有些習慣。
班裏的那些刺頭被馮宴清震懾的服服帖帖的,忙過了這一段時間之後,阮清潯知道,自己加油努力把人搞到手的時候到了。
於是前一天晚上她就給霍安之發了信息問自己能不能拆石膏了。
霍安之回她:【先來醫院再拍個片子看看情況。】
去醫院的這天,阮清潯特地喊來了蔣黛。
作爲她的狗頭軍師,蔣黛替她挑選了一身既能顯示身材和她的美貌,又不會太過於張揚的民國風裙子。
順便替她用一根素木簪子看似隨意,其實每一縷頭髮絲都無比講究的挽了個發。
氣質一瞬間就被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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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搞定之後,蔣黛略微遺憾的看了眼她的腿,“這裙子太長了些,你下次買短一點的,我要有你這樣的腿,我恨不得大冬天都穿短褲。”
“……那倒也不至於。”
阮清潯屬於偏瘦一些的類型,但也不是瘦到全是骨頭,該有肉的地方一點沒缺,只那纖腰看上去實在是勾人了些。
美滋滋的從廚房把自己煲好的湯盛進飯盒裏,又把剛點來的外賣僞裝成自己親手做的樣子裝好,隨後拎起來對着蔣黛微微一笑,“怎麼樣,好不好看?”
蔣黛使勁點頭,“非常好看,我看有戲,反正我要是個男的絕對遭不住。”
對着鏡子照了照,阮清潯也頗爲滿意,事實上這些天她在霍安之面前的形象實在是有些小小的邋遢了一點,雖然美人在骨不在皮,但她就是那個比較俗的美人,就想看霍安之明顯驚豔的眼神。
蔣黛這化妝技術,那絕對不是蓋的,反正阮清潯瞧着都想親自己一口。
於是便自信滿滿的拎着食盒去了霍安之的醫院。
霍安之今天在門診,阮清潯來的有些晚,這個時間點門診的醫生基本上都正打算去吃飯。
旁邊診室的同事過來喊霍安之一起,他擺擺手,“你們先去,我還有個病人。”
同事剛轉身,目光便落在了身後走來的阮清潯身上。
她走過來的時候旁邊有個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孩子,和她一樣手上打着石膏,哭的冒出兩個鼻涕泡泡來。
看着可憐又好笑。
媽媽抱着孩子在哄,小孩子哭着哭着累了,趴在媽媽肩膀上想睡覺,阮清潯的視線忍不住在母子兩人身上停留,腳步放慢了些。
同事扭頭看向霍安之,“這美女不會是你的病人吧?”
霍安之還沒看到阮清潯,不過她確實長得不錯,想來同事說的應該確實是她,於是便點點頭,“嗯。”
他剛嗯完,阮清潯就走到了診室門口,先跟門口站着的同事打了聲招呼,隨後朝霍安之晃了晃手裏拎着的飯盒,“這個放哪?”
看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同事滿臉豔羨的轉身,“你們吃,你們吃,我去食堂。”
霍安之站起身,指了指不遠處一個上面放着水杯的小桌子,“給我帶的?”
“不然呢。”阮清潯把東西放過去,“追人嘛,肯定得有點誠意。”
霍安之微微垂眸,“先去拍個片子。”
這個時間點ct室也沒什麼人,阮清潯去之前還不忘記叮囑霍安之,“你先把飯吃了,我辛辛苦苦做的,浪費糧食可恥。”
她走之後霍安之扭頭看了眼放在一邊的飯盒,去掉外面的白大褂,走過去,打開,裏面的香味立馬就溢了出來。
色香味俱全,菜不錯,就是和她所說的親手做的八竿子打不着,這菜的味道霍安之很熟悉,好友祁舟愛吃這家的菜,所以連帶着他也吃過幾次。
眉頭輕微的挑了一瞬,霍安之覺得這人所謂的追人的誠意有點需要細細斟酌。
但他並未拆穿,也並未浪費糧食,阮清潯回來的時候,飯菜已經被他解決的差不多了。
把飯盒拿到水池旁去清洗了一番,收拾妥當放回去,朝阮清潯道:“片子結果還要點時間才能出來,你可以出去逛逛,也可以坐在這等。”
阮清潯毫不意外的選擇了坐在這裏等。
霍安之在處理病例,阮清潯擔心自己會影響到他,所以並未發出任何聲音,也不去和他搭話。
但很顯然,影響並不止在於聲音,目光也同樣算。
她的視線落在霍安之敲擊鍵盤的指尖上,他的手指很長,屬於她比較喜歡的那種骨節分明,能夠看到筋絡的那種類型。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阮清潯覺得他的手應該能夠直接把自己的手給包起來,很有安全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