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聶大夫!”白露捂嘴驚叫。
他不是被趕出聶家了嗎?怎麼出現在河裏,還被麻袋裹着,這明顯……
“這是謀殺,我們得報官。”呂達畢竟是見過大世面,他冷靜道。
李茹茹嘆息一聲,多好的孩子啊,咋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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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將聶天雷的衣帶綁好,又將他嘴裏塞着的布條抽了出來,將捆着他的繩子解開。
“誰這麼狠毒?”她沒見過死人,見到聶天磊卻並沒有害怕,只覺得惋惜。
殺害他的人,是下了死手的,又是捆手腳又是塞嘴巴,還裝在麻袋裏。
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他留呀。
呂達嘆息一聲,準備去報官。
“達叔,等等。”李茹茹攔住他,“他好像還活着。”
她剛給他收拾衣服的時候,聶天磊的手指好像動了下。
衆人圍了一圈,太陽光都被擋去大半。
李茹茹將頭貼在聶天磊胸口聽了聽,沒聽到什麼動靜。
她乾脆扒開他的衣服,將耳朵貼了上去。
似乎……似乎有微弱的氣息。
怎麼辦,怎麼辦?
以大湯的醫術,估計救不活他。
雖然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有搶救的機會李茹茹還是不肯放棄。
她飛快從空間拿出電擊棍,隔着袖子在他胸口電了一下。
楚休瞪大了眼睛,“動了,他動了。”
衆人都沒看清李茹茹做了什麼,只看見聶天磊的身體抖了抖。
但也就只是抖了抖,他眼睛緊閉,抖過之後又像是死了一樣。
方行之湊近一步,掐了掐他的人中,聶天磊的人中都被掐紫了依舊沒反應。
“小五,你去把馬車趕過來。”李茹茹道。
小五不明白人都死了,乾孃這是要幹啥。
“快去!”李茹茹吼道。
小五答應一聲,顧不得多想立馬跑了出去。
乾孃好凶,他還沒見過這麼兇的乾孃。
呂達拍了拍李茹茹的肩膀:“算了,人已經死了,又不是你的錯。”
李茹茹道:“達叔,相信我,我能救活他。”
小五的馬車很快趕到,李茹茹讓人將聶天磊擡了上去。
“你們都別跟過來。”她冷聲道,呂達和方行之停下腳步,沒再往前。
小五揚起鞭子,卻聽李茹茹道:“慢點,走慢點。”
她支開衆人,只是爲了進行下一步計劃,馬車是個很好的封閉空間,沒人看見她做了什麼。
她用不同功率的電擊棒電了聶天磊的胸口,又給他做了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
聶天磊吐出幾口水,依舊閉着眼睛。
李茹茹看到了希望,又給他注射了一劑腎上腺素。
做完這些,聶天磊還是沒醒。
李茹茹嘆了口氣,看來他命該如此,沒逃過這一劫。
“小五,停下。”
馬車剛走出不到50米,又停了下來。
李茹茹跳下車,對一直跟在身後的衆人道:“我盡力了。”
呂達再次嘆氣道:“難爲你了。”
又不是大夫,跟這人也不熟,還不遺餘力的救他。
阿茹真是個大好人!
方行之也安慰:“還是儘快報官吧,希望衙門能早點抓到兇手。”
李茹茹心情很低落,垂着頭不說話。
唉,他明明還有微弱的心跳的,手指還動了呢。
咋就救不活呢。
“娘,娘,娘。”佩佩撩開車簾,驚喜道:“他……他醒了。”
醒了?醒了!
李茹茹帶着一大羣人圍過去,就見馬車裏的聶天磊不但睜開了眼,還坐起身了。
“你……你沒事吧?”李茹茹激動的問。
聶天磊摸了摸後腦勺,一陣劇痛讓他忍不住皺眉。
好多雙陌生的眼睛正盯着他,他們眼裏有疑惑,有驚喜。
他鬆了口氣,這羣人應該沒啥惡意。
“聶大夫,你還記得我們嗎?”白露湊上前問。
她指了指楚休又指了指自己和李茹茹。
愣了半天,聶天磊開口道:“你的月事現在正常了嗎?”
額……
白露臉一紅,躲到李茹茹身後。
哪個姑娘家,願意在衆人面前被提起這麼私密的事。
李茹茹打岔道:“聶大夫好記性。”
聶天磊不動聲色道:“你也別爲了抱孫子,把兒子兒媳逼的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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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楚休,“男子漢大丈夫,自己不行就是不行,別總怪別人。”
楚休剛還呲着大牙樂呵呢,這會兒聽到這話臉瞬間就垮了。
“喂喂喂,你別亂講。”
馬車慢悠悠的往李茹茹家去,其他人該幹啥幹啥。
漢子們繼續搭橋,楚休卻沒有心情監工了。
他一溜煙跑去找到朝朝,擦了擦汗道:“朝朝,你別聽聶大夫胡說哈。”
朝朝正在里正家竈房裏切菜,給作坊幹活的人準備中午的吃食。
她頭也不擡的問:“他胡說啥了?”
她飛快將土豆切成絲泡在水裏,還唸叨了一句:“佩佩跑哪裏去了?”
楚休急道:“就是那句,他……他說我不行。”
“你什麼不行?”朝朝不解,眨巴着眼睛。
楚休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急的抓耳撓腮。
朝朝一邊翻炒着土豆絲,一邊道:“楚夫子,你在我心裏可行了,啥啥都行。”
爲人行,學問行,字寫的也好看,長得也帥。
朝朝看他的眼神裏都要冒泡泡了,楚休還在說什麼行不行的。
此刻聽她這麼說,心裏一熱,湊到跟前捧着她的臉,大着膽子親了一口。
朝朝做飯熱出一身汗,渾身汗津津的,此刻臉更是紅的像秋天熟透的蘋果,差點炸開。
楚休親過之後,就後悔了,他怎麼能這麼非禮人家。
啪,他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抽什麼風。
“別,別打了。”朝朝拉住他的手,“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少女的愛意,直白又熱烈。
楚休腦海一片空白,眼裏只有她一動一動紅潤的脣。
好幾次都想貼上去,嘗一嘗那佑人的滋味。
但他還是忍住了,紅着臉道:“那……那我以後不打就是了。”
噯,這叫什麼事,他居然給別人保證不打自己。
他這嘴,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燒焦的味道不合時宜的傳來,朝朝吸了吸鼻子,大叫不好,趕忙去翻炒鍋裏的土豆絲。
當天中午,作坊幹活的漢子們都吃到了炒糊的土豆絲。
“這菜怎麼糊了?”有人嘟囔了一句。
“誰說這菜糊了,這菜可太好了。”楚出嚷嚷着,吃了一大碗焦黑的土豆絲。
還給小五塞了大半碗,“快吃,這土豆絲可好吃了。”
小五生無可戀,他想吃雞腿呀,少爺爲啥老讓他吃這炒胡的菜。
聶天磊被帶到李茹茹家的山洞,他左看右看,點頭道:“這地方挺不錯的。”
李茹茹拉着他坐下問:“是誰要害你?”
她的想法很簡單,若加害他的人位高權重,她就不能讓他留在這裏。
她救了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萬萬不能讓他連累自己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