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傷殘人士,見諒

發佈時間: 2025-01-11 12: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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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霍安之牽着阮清潯的手淡淡道:“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

走的遠了些,阮清潯擡頭看他,“你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霍安之低頭瞥了她一眼,發現這姑娘說的話和她的表情看上去可並不是太過符合。

知道她並沒有因爲剛剛的事情影響心情,霍安之攥了下她的手,“別人說的任何話,你都不用放在心上,在我這裏,沒有任何人能夠替我做任何決定。”

他從小就是個很有主見的孩子,即便是當時還在人世的父親,也只能說是幫他提一些意見,隨後尊重他的選擇。

他認定了並且想要做的事情,不會因爲任何人的阻撓而產生動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阮清潯低着頭嗯了聲,被攥着的指尖在他掌心裏輕微的動了兩下。

等兩人又買了些食材回家之後,阮清潯立馬開始準備晚上需要做的菜。

她比較瞭解唐婉君的口味,又聽唐婉君說她的小男友口味這方面和她一樣,所以很快便按照她的口味制定了幾道菜。

霍安之的手還纏着紗布,縱使是想要上手幫忙也是不被阮清潯所應允的,所以他只能打個下手,比如幫阮清潯遞一下食材,順便把三只溜進來搗亂的狗拎出去。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唐婉君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一來到就直接跟阮清潯來了個大大的熊抱,“實在是不好意思,公司那邊突然出了點事情,我不在不行。”

阮清潯啪的拍了下她的後背,“難得,都會跟我說不好意思了。”

“去你的。”唐婉君嗔她一句,隨後目光就迫不及待地落在霍安之身上,悄悄給阮清潯豎了個大拇指之後才跟霍安之打招呼。

“霍學長,你應該不記得我,不過我當年跟阮阮是一個班裏的,也算是你的學妹。”

霍安之微微頷首,“你好。”

幾人進去,唐婉君在阮清潯去端果盤的時候緊跟在她後面,讚美那叫一個溢於言表,“我天,阮清潯你可以啊,還真叫你抱得美人歸了,你知道上次我偶遇了咱們班之前長得還不錯的那個大壯,結果那小子現在膘肥體壯並且已經有了地中海的趨勢。”

她咂咂嘴,“我還琢磨着霍學長當年帥的那副慘絕人寰的狀態現在要是還能剩三分就很不錯了,結果這丫的不但不是剩三分,這簡直是比當年還要有魅力嘛。”

真怪不得阮清潯再遇之後死灰復燃,果斷出手了。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嘿嘿笑了幾聲,阮清潯探頭瞧了眼沙發上坐着的那位小奶狗同志。

寬肩窄腰大長腿,手肘撞了唐婉君一下,阮清潯道:“得了,你這道行明顯也不低。”

稍微的交談了幾句,時間也不早了,唐婉君也確實餓了,很快便端菜上來幾人邊吃邊聊。

要說年紀輕是要更會談戀愛一些呢,唐婉君的這位小奶狗同學全程對她的一切行爲甚爲關注。

貼心的幫她剝好蝦放進碗裏,見她往哪道菜上多看兩眼立馬夾過來,那叫一個溫柔體貼。

阮清潯瞥了霍安之一眼,霍安之剛好也看過來,估計也是看到了人家的行爲,替她夾了塊排骨之後晃了晃自己那只纏着紗布的手,“傷殘人士,見諒。”

吃完飯,那位小奶狗在陽臺上接工作電話,霍安之去了書房說是要看一下病例,實際上不過是爲了給兩人留點單獨的空間讓兩人敘敘舊罷了。

他剛一走唐婉君立馬就一巴掌拍在阮清潯的腿上,“我跟你講,你爸是不是知道你跟霍安之的事情了?”

不等阮清潯回答,唐婉君立馬道:“上次我在街上遇到你爸,好像是喝醉了酒,我聽見他跟人家說自己閨女在外面找了個豪門少爺。”

這話還是唐婉君經過美化的,阮平申的原話可不止這麼簡單。

他恨不得直接拿個喇叭宣傳一通自家女兒在外面找了個豪門少爺的事情,並且還大肆宣揚將來兩人結婚打算跟男方家裏要多少錢。

唐婉君當時有些聽不下去,上前把阮平申勸了回去,也沒敢跟阮清潯說,怕她多想。

但她回去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就憑阮清潯跟她爸的關係,應該不會和他講這個,別說是找了個豪門男朋友了,她怕是壓根不會說自己戀愛的事情。

於是這疑問停了這麼長時間,唐婉君還是覺得很有必要跟阮清潯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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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潯搖了搖頭,“我沒跟他說過這些。”

袁麗琴倒是知道她跟霍安之的事情,但也只知道霍安之是個醫生,並不知道什麼豪門不豪門的事情,所以阮平申是從哪裏知道的,是個問題。

並且阮平申現在所做的事情對她屬實產生了不小的困擾,她時常擔心阮平申會跑去霍安之的醫院大鬧,她自己倒是沒什麼在意的,這是她的家庭,她能夠坦然面對並且和阮平申僵持到底。

但卻並不願意讓霍安之去面對這一切。

這些難堪和那些人的目光不該落在他身上。

阮清潯閉眼揉了下額頭,“不知道他從哪裏聽來的。”

在第一次接到阮平申電話的時候阮清潯就明確表示了沒有這回事,更沒有什麼豪門男朋友,但阮平申所知道的消息不但準確,甚至還不少。

他知道霍安之的姓名,工作單位,甚至還知道霍安之高中時也是在謂雲上的。

這讓她很難不多想,覺得是有心人故意透露給他的,畢竟她身邊知道這件事的朋友不可能閒的無聊跑去跟阮平申嚼舌根。

唐婉君見她苦惱,安撫似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其實我覺得你可以把這件事情提前跟霍學長說一下,讓他提前做個準備也好啊,談戀愛嗎,肯定不能是一帆風順的。”

話是這樣說不假,但人都是有自尊的,把自己所有的不堪攤在戀人面前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氣的事情。

阮清潯一直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早已經被鍛鍊的無堅不摧,鋼筋鐵骨了,現在才覺得並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