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停在他們附近的停車位上,鄭直帶着同事走下來。
“你完了!”女人很是激動,“警察來了,這下我不僅要你賠償,還要把你送進去。”
“不好意思,鄭隊,又麻煩你了。”何宏深帶着愧疚打着招呼。
之前剛說服鄭直幫他們做個證明,好去調取周邊店鋪的監控,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這檔子事,導致他們還沒開始的計劃就被中斷了。
他們認識?
女人腦袋嗡的一聲炸開。
擔心不能得到公正的處理。
她忐忑的等待着警方詢問。
“這位女士,方便做個簡單的問詢嗎?”鄭直跳過了何宏深,直接來到了受害者身邊。
警方處理類似的案子,都會特別照顧受害者的情緒。
“可以。”女人忑忑開口。
“女士,姓名和昨晚的遭遇,請慢慢講述出來,放心,有我們在,沒人能夠傷害得了你。”鄭直說完,還對何宏深遞了個警告的眼神。
何宏深想要辯解,卻被蕭欽拉住了,他只能暫時按住心中的委屈,等待着鄭直那邊詢問結束。
“我叫鄭玲玲,昨天晚上……”女人娓娓道來,沒有絲毫隱瞞。
“對方自稱是何宏深,然後在與你聊天的時候,不停灌酒,最後趁着你醉酒失去意識,和你強行發生了關係,對嗎?”鄭直複述道。
鄭玲玲頷首,眼角含着淚花:“警察同志,事情就是這樣。”
“鄭女士,我讓同事進去調取監控,稍後就帶着你們回局裏做進一步調查,請放心,警方不會偏袒任何人。”鄭直再次做出保證。
隨行同事走進了打烊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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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打烊,實際上只是在收拾衛生,爲了下午的營業,故而酒吧還是開着的。
“鄭警官,如果監控裏那個人與我長得一樣,我有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你會如何處理?”何宏深試探着詢問。
還未等鄭直開口,鄭玲玲譏諷道:“你的意思是做出這些罪行的不是你,是你的雙胞胎兄弟,然後他現在在哪裏,你也不清楚,是打算用這種說辭推卸責任嗎?”
“不是雙胞胎兄弟。”何宏深搖頭否決。
實話實說,那個冒充他的人,他也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尤其是對方這搞事能力,他感覺如果不快點找到對方的話,估計就算這次的事情解決掉了,之後還會遇到類似的事情。
總而言之,不從根源上斷絕,就無法杜絕後患。
“來,你說說,我聽你狡辯。”鄭玲玲揶揄道。
她沒想到這看似身份驚人的總裁竟然如此吝嗇。
連賠償都不願意給。
之前那些大人物,在事後,爲了聲名着想,可不會選擇報警處理。
活該眼前這吝嗇鬼被送進去,本來花錢就能解決的事,非要活遭罪。
呵忒,吝嗇的渣男!
“有人冒充我的身份,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我會盡快找到對方,給你一個交代。”本來何宏深還打算讓對方去公司上班的,可是在接觸過後,他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對方的品行不適合鼎盛分公司。
他之前好不容易清除了蛀蟲與老鼠,可不想再招這樣的人進去。
“警察同志,你聽聽他說的,有人冒充他,這身份如果說冒充就能冒充,那我是不是今天可以當女皇,明天成爲總統?”鄭玲玲陰陽怪氣道。
也不怪她這般,實在是何宏深的表現讓她很不滿意。
拿錢消災,當做交易,大家就當成一次縱欲,之後有需要再聯繫,沒需要就互不打擾,不好嘛,爲什麼非要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驚動了警方,對他有什麼好處?
鄭玲玲想不明白。
“具體案情警方會調查清楚的,請二位暫時冷靜下來,莫要有過激舉動。”鄭直有些頭疼,卻又不得不站出來處理。
好在,隨行同事很快折返回來。
鄭直毫不猶豫的將鄭玲玲帶上警車,何宏深則開車跟在後面。
“這女人不是善茬。”蕭欽坐在副駕上,盯着前方的警車。
“我們應該慶幸,在酒吧門口遇見了她。”何宏深苦笑道,“如果是在公司門口,這件事傳到老闆的耳朵裏,或者員工們知道了,哪怕後續公關,也難以抹消他們的懷疑。”
“我總覺得這件事太巧了點。”蕭欽微微頷首,接着手掌摩挲下巴,進行着思索。
“你還記得龍頭說的話嘛。”何宏深恢復了平靜的語氣。
“停止調查?”蕭欽回憶着,想起了內容。
“如果龍頭說的沒錯,我們查下去,身邊人都會遇到危險,說明高生留了後手,哪怕他人在獄中,依舊能夠運籌帷幄。”何宏深分析道。
蕭欽搖頭:“這八成是唬人的言論,高生又不是只手遮天的大佬,他已經進去了,怎麼可能還能實時干擾外界?”
“換做別人不一定,但蕭家還是有可能的。”何宏深語氣悠長,“畢竟之前的蕭家可是有過前車之鑑的。”
“就算高生說的是真的,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就因爲我們來到了酒吧,調查出了一點線索?”蕭欽沒有繼續否認,而是順着何宏深的邏輯往下推理。
得出結論有些荒唐。
又不是什麼至關重要的證據,值得高生把隱藏起來的棋子暴露出來嘛。
“如果不是安排的話,那說明冒牌貨是個好色之人。”何宏深繼續做出推測。
“不一定。”蕭欽出聲打斷,“事情過去那麼多天,對方一直沒有露頭的跡象,直到我們調查出新的線索,他才跟着跳出來,說明他可能在暗處盯着酒吧的一舉一動。”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行動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下,對方爲了干擾我們的調查,故意做出這種事,給我們製造麻煩?”
何宏深得出新的結論。
“是。”蕭欽頷首。
“噁心。”何宏深做出評價,“爲了製造麻煩,就去惡意傷害別人,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渣滓。”
“他頂着你的臉做的這些,你這樣說,豈不是在罵自己?”蕭欽打趣道。
一想到那場景,他不由得生出一陣惡寒。
當即沒了交談欲望。
一路跟着警車,來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