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你再這樣，我就纏着清舒姐跟我睡了。”周雅眼裏閃過一抹狡黠。
“今天就到這裏吧，時間不早，該睡覺了。”何宏深岔開話題。
草草結束聊天，等忙碌完，何宏深回到次臥。
給蕭欽發了消息過後，就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看到蕭欽發的行程，他記在心上。
在公司忙碌到下午，何宏深驅車出發趕往機場。
接到了蕭欽。
“爸媽他們呢？”何宏深望着蕭欽身後空無一人，浮現一絲疑惑。
“伯父伯母他們還在收尾，明後天趕過來。”蕭欽拎着行李箱，跟在何宏深身後。
看上去頹廢了不少。
就這樣，他們邊走邊聊，上了車。
蕭欽癱軟在後座：“我都沒想到民事糾紛，差點毀了我的金牌律師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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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優秀的律師，碰到肆無忌憚的法盲也是兩眼一抹黑，你做得已經很好了，不僅保住了金牌律師的聲譽，還處理好了民事糾紛。”何宏深緊盯着前方，手放在方向盤上不敢出現半點分神。
他要是毫無顧忌地轉頭和蕭欽交流起來，次日的新聞上絕對會有報道。
“這次回來後，幫我調查一件事如何？”沉默着經過了三個路口，何宏深還是認爲這種事需要交給專業地去做。
這次的案件，死者是死於他殺，而他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哪怕高生已經伏法，仍舊沒有在這個案子上鬆口。
“儘管我回來打算休息幾天，不過誰叫你開口了呢，看在你今天百忙之中抽空接我的份上，我答應了。”透過後視鏡，可以看到蕭欽坐正了身體。
顯得對這件事特別重視。
何宏深就着之後的路程，毫無隱瞞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你當時聞到的味道還記得嗎？”蕭欽聽完狗，神情一肅。
“類似於花香，聞起來會在短時間內陷入頭暈，然後就睡了過去。”由於這件事過去還沒多久。加上與他關係深重，何宏深仍舊記得很清楚。
“是迷香。”見多識廣的蕭欽得出結論，“這是禁售品，卻可以通過一些渠道獲得，只是過去這麼久，想要鎖定迷香的買家已經很難做到，否則，只要確定你們仨誰在那裏買過迷香，就可以鎖定大致目標。”
這是新思路。
源於他之前的瞭解不夠透徹。
何宏深並沒有生出嫉妒的情緒，反倒是鬆了口氣。
看到蕭欽仍舊一如既往的靠譜，接下來他想要擺脫嫌疑，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警方的測謊裝置是經過實踐的，多半不會出問題。”蕭欽沒有停下思考，繼續沉銀，“假設不是測謊裝置出了問題，也許問題出在了時間上。”
“怎麼說？”何宏深倒是沒想過其中會有這麼多的門道。
本來以爲憑藉這些，蕭欽還需要調查一番。
現在他則有一種車子停下，案件就被解決的錯覺。
“時間的參差。”蕭欽言道，“你的證詞是在昏迷之前，而高生的證詞是在昏迷之後，也就是說他清楚你之前發生的事，你卻對他後續的經歷並不清楚。”
何宏深趁着路口等紅綠燈的功夫，頗爲認同的頷首。
“嚴格意義上來說，如果他沒有說謊的話，他就可以證明我證詞的真假，可他一口咬定我是喝醉酒這點，卻依舊沒被判斷爲說謊，我是不能理解的。”
儘管蕭欽分析的條條是道，何宏深仍舊存在着疑惑。
“你知道審訊裏的答非所問技巧嘛。”蕭欽出聲詢問。
“故意回答與問題不相關的話？”何宏深根據字面意思做出猜測。
“不全然是。”蕭欽搖頭，“審訊中的答非所問是在真話裏摻假，利用一些不重要的信息去混淆概念。”
何宏深似是而非的點頭，心中仍舊存在着大量的疑惑。
“因爲缺失目擊證人，且只有高生與死者能夠證明你昏迷後的狀態，自然是他們如何編造都可以。”蕭欽打了個哈欠，倦意襲來。
何宏深則是平穩的駕駛着車輛，與周邊車輛保持距離。
甚至不敢過度分神思考，生怕太過投入，來不及判斷路況，發生車禍。
“不對。”他提出質疑，“如果後面高生全程都在說謊，那麼他作爲親身經歷者，多半是通不過測謊裝置的。”
“沒錯。”蕭欽打了個響指，再次端正身姿，“所以高生並不是全都在說謊。”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看到了另一個我與死者發生了爭吵？”何宏深腦袋有些混亂，好在車速不快，在眼看着要撞上前面車屁股的時候，他及時的踩了剎車。
避免了一場車禍的發生。
“確切的說，他通過心理暗示欺騙自己，相信自己看到的就是你與死者發生了爭吵。”蕭欽做出糾正。
何宏深面露不解:“這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就是這樣做，意味着他沒有說謊。”蕭欽脣角微微勾起。
何宏深索性將車靠邊停下，盯着後視鏡中的蕭欽。
“你如何確定心理暗示這手段能夠瞞過測謊裝置？”
蕭欽太過絕對了點，尤其是這些只是建立在猜疑上，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他認真的模樣，好像事情就是按照他的邏輯來進行發展的。
“實踐出真知。”蕭欽保持着微笑，“我之所以敢確定，是因爲看到過類似的案件。”
“心理暗示手段很好學嗎？”何宏深沉默良久，問出心中疑惑。
“心理暗示是心理學的一門技巧，常用於面試，比賽等容易緊張的場合，它的作用就是欺騙自己，只要願意相信，還是比較好掌握的。”蕭欽緊跟着回答。
“沒道理啊。”何宏深尋思起來，“連你都清楚心理暗示可以躲過測謊裝置，警方應該也知道才對，爲什麼沒有對高生採取更多的手段？”
“時機未到。”蕭欽抿脣微笑，“心理暗示一旦建立，就需要等到自然解除，直到暗示徹底沒了效果，估摸着警方也是在等待時機的到來。”
“那我豈不是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靜靜等待即可？”何宏深得出了不敢置信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