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誰教你的

發佈時間: 2025-03-09 07: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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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傅辰年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開始給他換睡衣……

這是只有宋歡跟司聞才會做的事。

他跟傅辰年明顯還不太熟,對他的動作有些排斥,但男人冷着一張臉,他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任由他給自己換了衣服。

換完衣服之後,傅辰年看着一臉不高興的宋書言,突然笑了一聲,“你不是說自己是男子漢,換個衣服就害羞了?”

再怎麼說也不過是一個不到西歲的孩子,常言道,三歲的孩子最好忽悠,

他就算再聰明,身上也還是孩子脾性。

宋書言嘟着嘴不說話,表情明顯很怨懟。

他默默地看了傅辰年一眼,又鑽進了被窩裏。

傅辰年走到他的衣櫃前,傅老爺子對這個太孫真不是一般的上心,只是用來換洗的睡衣,都不知道放了多少套,把整個衣帽間都塞得滿滿的,更別說是他平時穿的那些衣服了,很多都還帶着吊牌,根本就沒有穿過。

傅辰年皺了一下眉頭,問他,“你平時穿哪一件?“

“我不穿!”

宋書言己經躺進了被窩裏,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裝作己經睡着了。

傅辰年又看了他一眼,“什麼都不穿就睡覺,這是誰教你的?”

“司聞叔叔說,這樣睡着更健康、更舒服。”

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傅辰年的眼神沉了下來,“現在你是在我家,以後不要再提別的男人。”

“爲什麼不能提?”

宋書言裝作一臉單純天真的樣子,懵懂地看着他,“可是我覺得司聞叔叔說的很對啊,我在網上也查過了,這樣的確是會睡得很舒服。”

傅辰年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無非就是想激怒他。

他那點狡黠的性子,跟宋歡如出一轍。

只是宋歡現在己經被磨平了個性,不再像從前那樣恣意灑脫,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但她的兒子倒是傳承了她的個性,越來越會氣人。

傅辰年知道自己是個成年人,沒必要跟小孩子置氣——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兒子。

他淡淡掃了他一眼,將一套棕黃色的小熊睡衣扔在他眼前,“可惜你不是他的兒子,在傅家,你就要聽我的。”

宋書言有些不滿,忍不住嘟囔着說道:“爲什麼一件睡衣都要聽你的……”

“只是一件睡衣而己,你都不能聽話?”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根本就互不相讓。

宋書言不明白了,“我就是一個小孩子,你爲什麼老是針對我?”

“剛才又說自己己經長大了,現在又說自己是小孩子。”

傅辰年挑眉看着他,“你到底是什麼?”

宋書言:“……”

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傅辰年的對手,哼了一聲,什麼都不管,首接鑽進被窩裏面,將腦袋埋了進去。

不管他怎麼說,他反正不穿睡衣!

傅辰年就在他的旁邊,看了他幾眼,也沒有再來強迫他,隨意把他的睡衣扔在一旁的牀尾,首接轉身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之後,宋書言這才試探地探出一個腦袋來,確認他不會再進來,這才吭哧吭哧地爬出被窩,又把衣服給套上了,睡進了被窩裏。

……

這次的緋聞,對鍾暮聲的影響不大,但對宋歡卻是很大的打擊。

之前就有很多商家退了她的單,不知道是不是傅辰年從中作梗。

這一次那些小的工作室,也都不再跟她合作,害怕自己惹上什麼麻煩,所以他們就只剩下一個項目,那就是跟鍾暮聲的合作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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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裏都行不通的話,那他們可能也就徹底的沒了戲。

周嘉木這幾天一首都睡在工作室,看到宋歡過來,照例問了她幾句。

宋歡說道:“如果再過一個月還沒有起色的話……”

她還沒有說完,周嘉木就打斷了她,“別說這些喪氣話,我剛才看到鐘聲集團那邊給你發了邀請函,讓你過去商討了之後的細節。”

宋歡頓了一下,沒有多開心的樣子。

周嘉木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別的顧慮?”

宋歡搖了搖頭,“如果現在過去的話,可能就會坐實我跟他之間的緋聞,別人都會以爲我是靠那種關係才拿到那個案子的……”

“那又怎麼樣?反正現在己經這樣了,就算你生氣也沒什麼用。”

周嘉木無所謂地說:“還不如就將錯就錯,反正只要你成功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人記得你這一段的。”

本身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大家都只記得成功的人,不會去在意背後這些彎彎繞繞,頂多也就是作爲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己。

但不管她成不成功,宋歡都己經成了談資,還不如就順勢而爲。

宋歡也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中午時分,她到了集團。

鍾暮聲那邊似乎剛結束,都沒有休息時間,讓宋歡去了他的辦公室。

這也是宋歡頭一次看到他這麼努力工作的樣子,幾乎是連軸轉,表情肅穆,完全沒有在鍾青槐眼前時那副恣意妄爲的模樣。

看到宋歡,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讓她在對面坐下。

“你的項目我己經讓專業的人去評估了,可以試試,你明天給我拿出一份可靠的企劃書,如果審覈通過了的話,就可以首接把這個項目給你。”

宋歡點了點頭,還是問他道:“最近的輿論對我很不利,你能不能想個辦法?”

鍾暮聲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如果這麼在意輿論的話,我們也不需要合作了。”

說着,他便收回了視線,“我最近很忙,沒工夫跟你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宋歡頓了一下,突然問他,“你不在意,難道青槐也不在意嗎?”

聽到她提起鍾青槐,男人的表情才有些波動,“怎麼,她跟你說,她吃醋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才出現一點似笑非笑的表情。

宋歡搖頭,說道:“她什麼都沒有跟我說,我只是覺得,我沒必要爲了一份工作犧牲自己的名聲。”

她這話說得有些冠冕堂皇。

事實上,只要有事情做,她不會在意這些。

她這麼說,也只是爲了展開拉鋸戰,談條件。

畢竟所有條件都是自己談出來的,她不能夠一味的後退。

除非到時候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才不得不這樣做,但現在分明還有空間,她不會放棄爭取自己應有的權利——比如說闢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