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欽搖頭:“如果你不曾從我這裏瞭解這些,還會是這樣的想法嗎?”
假如他真的不清楚高生所用的手段,可能會坐不住,親自去調查那件事。
按照高生的性格,對方多半是準備好了陷阱讓他踩進去。
這樣一來,他可能從原本能夠擺脫嫌疑的狀態,變成真正的嫌疑人。
然後再也無法辯駁。
雖然有些誇張,但按照高生的陰險程度,還是有很大概率的。
“不用煩惱,我回來了,不管你有什麼困擾,都將迎刃而解。”蕭欽寬慰道。
何宏深點頭。
驅動車子,繼續行駛。
他想明白了,有蕭欽在,高生不管準備了什麼後手,在經驗豐富的私家偵探面前將不再是問題。
“直接帶我去事發的酒吧去看看。”蕭欽改變了行程。
何宏深沒有任何意見,默默的做好司機的角色。
“你知道見面地點爲什麼會定在酒吧包廂嗎?”蕭欽陡然間發問。
何宏深說出猜測:“大概是他們見不得光吧。”
“這是其一。”蕭欽伸出一根手指。
停頓片刻後,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是酒吧環境嘈雜混亂,適合毀滅證據。”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當天發現了案發現場,後續可能就沒了證據。”何宏深深思過後,說出進一步推測。
他被蕭欽帶着思路去走,感覺無比清晰,沒有半點卡頓。
“是這樣。”蕭欽頷首。
“如果包廂沒了證據,咱們還趕過去做什麼?”何宏深問出心中不解。
蕭欽微微一笑:“當然是碰運氣。”
“碰運氣?”何宏深無法將這三個字與查找線索聯繫到一起。
難道現在找線索都不要求細節,反倒是講究運氣了?
那樣一來的話,就算破了案子,恐怕也是糊里糊塗的吧。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操心的。
既然蕭欽決定插手進來,他打算給予百分百的信任。
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在幫他,又不是害他,他沒必要去在意太多,只需要跟着蕭欽的節奏走就行。
“是這樣的。”蕭欽解釋道,“哪怕案發現場被破壞了七七八八,咱們運氣好的話,也許會發現遺漏的線索,這樣一來,就可以掌握一些證據,成爲之後幫你翻供的關鍵。”
何宏深微微頷首,沒有再提出質疑。
車子在他的平穩駕駛下,停在了酒吧附近的停車位。
可能是天還沒黑的緣故,酒吧裏的人員稀稀拉拉的,沒有之前何宏深見過的多。
蕭欽則是穿着黑色風衣,徑直走到服務生面前,說明訴求。
特地報出了包廂房間號。
服務生恭敬將二人帶上二樓,爲他們推開門,請他們進入。
之後,服務生離開。
蕭欽關上包廂門,脫下外套,遮擋住門上的窗口,點亮手機,在沙發上摸索起來。
尤其是沙發的縫隙。
蕭欽摸索了一會兒,就掏出一件東西。
本來帶着些許期待的何宏深,見到東西的時候愣了一下。
晴趣內衣?
“這就是我說的亂。”蕭欽面色平靜,並沒有受到影響,繼續摸索起來。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掏出了更多令人瞠目結舌的物品,無一例外的,都與想要查找的線索無關。
“警方發現屍體的時候,會不會已經搜索過了?”何宏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有可能。”蕭欽並沒有否認,同時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放在地板上,膝蓋跪了上去,腦袋幾乎快要貼到了對面。
他仍舊沒有放棄搜查。
“找到了!”不知過去多久,不停變換位置的蕭欽猛的發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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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宏深連忙向着蕭欽的位置靠近。
“去把我口袋裏的白手套與真空袋拿給我。”蕭欽做着叮囑。
何宏深沒有遲疑,走過去取出物品,折返回來交給他。
蕭欽戴好白手套,才向裏摸索着。
緊跟着出現了一把水果刀。
上面還帶着一些乾涸的血漬,彷彿與刀身融爲一體。
這把刀,何宏深特別眼熟。
幾乎是在見到的第一瞬間,腦海裏就跳出了相關記憶。
是他昏迷前,見到高生與面具男起了爭執的那把水果刀。
當時,他看到的是面具男捅了高生。
高生將水果刀小心翼翼的放進證物袋。
緊跟着吐出一口濁氣。
把抱枕再次放回原處後,他坐在沙發上,盯着茶几上擺放着的水果刀。
“警方沒有搜查這裏。”蕭欽做出判斷。
的確,警方不可能放過這麼明顯的線索。
又不是這把水果刀藏得極深,需要花費時間去功夫才能找到。
“這是兇器嗎?”何宏深問出比較關心的問題。
“不好說。”蕭欽嘆了口氣,“這需要交給警方來判斷,而我們接下來可能還需要尋求警方的幫助,去獲取酒吧的監控。”
“在剛才過來的路上,我注意到,酒吧的二樓走廊上是有監控的,只要我們通過監控,去盯着這間房的出去信息,應該能夠有所收穫。”
“我給鄭隊打個電話。”何宏深拿出手機,撥通鄭直的號碼。
“鄭隊,我們在酒吧包廂,發現了疑似兇器的水果刀。”何宏深沒有半點隱瞞。
“保護好現場,我馬上趕到。”鄭直叮囑一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等待的時間裏,何宏深也沒閒着。
與蕭欽閒聊起來,二人說出了更多的分析與猜測。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包廂門忽然被推開,戴着龍頭面具的人走了進來。
“停止這件事的調查。”對方出聲警告道。
“高龍,我知道是你,沒必要繼續戴着面具。”何宏深叫破身份。
關於成員的身份信息他看過,並且記在了腦海裏。
對應的面具是誰,他幾乎一清二楚。
“我來這裏是以遊戲主辦方的身份通知你的,如果你不想家中有人受到迫害,就不要繼續調查下去,警方那邊沒有充足的證據,你就是自由的,不要爲了自己做出的選擇,悔恨終生。”龍頭沒有承認身份,反倒繼續說明這件事的嚴重性。
想通過這種方式將何宏深嚇退。
“我倒要看看,這其中是怎麼個事!”何宏深處於猶豫不決時,包廂門外傳來質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