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名正言順

發佈時間: 2025-01-13 23:5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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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埋在顧容珩的懷裏許久,終於問道:“大公子這次來會帶四月回去嗎?”

顧容珩低頭看着四月,看着她柔軟眼眸不禁放緩了神情,又笑着挪揄她:“那四月想同我一起回去麼?”

四月抓緊了顧容珩的衣襟,委屈的點點頭:“四月不想呆在這裏。”

顧容珩摸了摸四月的頭髮,低聲安慰着:“四月自然不會一直在這兒的。”

他說着又低聲道:“只是四月再再這裏呆幾天,等我處理好徐若芷的事情,再與老太太談一場,我再來接四月回去。”

四月咬着脣看向顧容珩:“大公子與老太太談什麼?”

顧容珩就笑:“自然是我與四月的事情。”

四月的心就又跳了起來,咚咚的聲音,好像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好似有淡淡歡喜,又有些眼眶發熱。

她垂了眉,又輕輕問:“大公子知道大太太來玉清院的事情嗎?”

顧容珩握住了四月的手:“這事情我已經清楚的,這件事不怪四月。”

四月看着顧容珩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將自己的手全部包住,好似自己便是他捧在掌心裏珍重的。

四月猶豫着又問:“大太太受了傷,現在怎麼樣了?“

顧容珩無奈:”小四月現在倒有心思擔心別人。”

四月便不再問,徐若芷的事情,她的確不想多過問。

又朝着顧容珩問道:“老太太說要將我院子裏的丫頭賣出去,大公子能救下她們麼?”

顧容珩拍拍四月的後背低聲道:“我已經給管家說了,老太太那裏,我去說就是。”

四月在顧容珩的懷裏蹭了蹭:“老太太放了她們嗎?”

“萬一大公子也勸不了老太太怎麼辦?”

顧容珩好笑的摸了摸四月的小臉:“四月是不是將我想的太沒用了?”

“幾個丫頭都做不了主?”

四月一頓,隨即看着顧容珩:“那可是老太太。”

顧容珩挑眉,暖色燭燈將顧容珩的臉頰映的柔和深邃,睿智的眼眸又有些讓人心安的成竹在胸。

他笑着低低道:“老太太雖然是顧府最大的,事事要按着規矩辦事。”

“但規矩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屋子內的事情,鬧出去了,老太太也不得不妥協。”

說着顧容珩低頭抵住四月的額頭,眼裏有些狡黠笑意:“這回我已向聖上稟明,小四月在叛軍企圖往後方包抄時,是小四月識破敵方詭計,然後向我獻策,我軍才能這麼快的大獲全勝。”

四月一呆,怔怔道:“大公子說的什麼,四月怎麼聽不懂?”

顧容珩瞧着那雙懵懵懂懂水色眼眸,笑着道:“小四月不懂也沒關係,只是過幾天聖上嘉賞的聖旨就要下來,誇我家小四月巾幗不讓鬚眉,女子身卻有男子英勇,一腔忠心,當爲女子表率。”

四月不安的看向顧容珩:“大公子怎麼能向聖上這般說,要是查下來了不實,那怎麼辦?不就是欺君麼?”

顧容珩淡淡一笑:“小四月還不信我?我既然能這般說,自然是考慮周全。”

“這次抵禦叛軍,我與懷玉皆在,我身爲督師,懷玉臨時爲副總兵,算下來,最後大獲全勝皆是立了功的。”

“皇帝已封賞懷玉爲將軍稱號,又委任他爲溪梧總兵鎮守邊疆,已是手握兵權,極高的封賞了。”

“至於我,我在這位置,又是現太子老師,身側輔臣,再賞下去只能是封候了。”

“懷玉有兵權,聖上那頭自然不願顧家權利再大,我將功勞放到四月身上,既是給聖上一個臺階,也是爲不久娶四月,堵住旁人的嘴啊。”

“直至真相是什麼,聖上不會在意,小四月也不用擔心。”

說着顧容珩又些微遺憾:“不過四月封賞本該跟我一同進宮面聖的,只是四月如今身份仍舊是妾,進宮於禮制不合,不能進宮了。”

四月感動的一下子靠在顧容珩懷裏:“四月謝謝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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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容珩捧着四月的臉,讓她擡頭看向自己,笑了笑:“將來我的小四月有聖上封賞的稱號,我娶四月已是名正言順。”

“老太太亦沒話說。”

“往後小四月在顧府就是我顧容珩的正房夫人,再過不久,四月便要叫我夫君了。”

四月臉頰緋紅,咬着脣畔看着顧容珩,心中潮水涌過,眼眶紅了又紅,喉嚨哽了半晌才啞啞道:”大公子爲什麼對四月這般好?”

顧容珩拇指擦過四月潮溼的眼尾,眼神深深的看她:“自然是愛慕我的四月。”

“四月可喜歡我?”

顧容珩的眼裏情緒濃厚,四月感覺自己也要溺進去了,怔怔點了點頭。

外頭的風聲沙沙,四月被顧容珩抱在懷裏只覺得渾身一暖。

她忽然想到什麼,看向顧容珩:“這麼半夜,大公子是怎麼進來的?”

顧容珩便挑眉指了指窗外。

四月看了眼窗外,忍不住道:“大公子該不會爬牆進來的吧?”

她又看顧容珩一身雅緻白衣,實在想不出顧容珩爬牆的時候是什麼場景。

顧容珩看四月的臉色,顯然就是想歪了,不由無奈的捏緊了四月的手:“小四月想什麼了?”

“我豈是那等爬牆之輩?”

四月不解:“難道大公子是從大門進來的?”

顧容珩笑:“爬樹進來的。”

四月呆在原地,震驚的說不出話。

又聽顧容珩道:“我現在從正門進去,老太太該知道了,怕爲難了你。”

“本來提前接四月回去倒沒什麼,只是我白日裏不在府內,四月呆在這處反而安全一些。”

“等封賞那天,我再接四月回去。”

四月捂脣笑起來:“那大公子能讓四月瞧瞧大公子是怎麼爬樹的麼?”

顧容珩笑着站起來:“怎麼爬樹的四月就不必看了,怕四月不喜我了。”

“四月再睡睡,這幾日好生休息便是。”

他微有些不捨的握住四月手:“我先走了,這時辰該早朝了。”

四月卻跟着站起來,拿了衣裳披在身上:“我送送大公子。”

她當真想看大公子是怎麼爬樹的。

顧容珩一瞧四月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將她外衣攏好,攬住她的腰貼着自己,憐惜道:“外頭天冷,四月不必送我。”

“院子後門守門的,我的人給他打暈了,我從後門出去。”

四月一聽原是顧容珩騙她,竟有些失望。

顧容珩瞧着四月神情笑了笑,又低低囑咐:“安心養着,也別想太多,旁的有我。”

四月點點頭,眼見顧容珩要走了,又忙拉住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荷包,紅着臉對顧容珩道:“這是妾給大公子縫的。”

“妾給大公子繫上。”

四月說着就低頭將荷包系在了顧容珩的腰帶上。

顧容珩拿起荷包看了看,見上面兩只鴛鴦,一時情動不已,抱着四月又吻了吻,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