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顧容珩找來

發佈時間: 2025-01-13 23:5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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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看着退下去的王叔,這才在四月耳邊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連出去透透氣也不行?”

四月有些疲憊的嘆息:“他是聽老太太的話,他這麼說,也定然是老太太這麼吩咐下來的,再多說無用。”

到了夜裏用過飯,四月叫人打來熱水沐浴過後,穿着潔白寢衣坐在了牀榻上。

她的手上拿着給顧容珩繡的荷包,看着上面的兩只鴛鴦出神。

走的時候她本想將荷包留在桌上,又怕被老太太的人收走,想着見到了大公子再給他也不遲。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也還沒找到傳信出去的方式。

春桃替四月擦完頭髮,看四月看着手上的東西出神,不由低聲道:“姑娘還是先睡吧。”

四月身上是累的,自從懷了身孕之後,無論做什麼便懶洋洋的。

只是她現在卻睡不着,一想到未知的前路,便有一種淡淡的心慌。

初春還是有些冷的,四月剛沐浴完,就將荷包放在了枕頭下面,身子埋在被子裏,看向蹲在面前的阿桃,有些不安道:“阿桃,我覺得這院子太安靜了些,覺得有些怕。”

阿桃握着四月的手安慰:“姑娘是心裏想着事情,這才害怕。”

“奴婢相信顧大人會來救姑娘的。”

四月這時候心裏才有些忐忑:“我也不知道大公子會不會來救我。”

“要是大公子不來……”

春桃打斷四月:“姑娘別想多,大公子怎麼會不來救姑娘呢。”

“姑娘想想,當初莊子出事的時候,叛軍還沒收降,長林找不到姑娘,顧大人在那樣的時刻都能親自過去找姑娘,這回顧大人一定會過來的。”

四月眼裏有些擔心:“可我怕大公子找不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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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拍拍四月的手:“大公子那樣聰明,一定能找過來的。”

四月垂着眼眸點頭,心裏卻還是有些不安定。

老太太這關過不去,就算她回去了,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等着。

到底也沒有說出來,不然就是多一個人擔心了。

四月點點頭,又看外頭的天色全黑了,應該時辰已經不早了,就叫春桃也去睡去。

春桃起身替四月將被子蓋好,又安慰了四月兩句,這才吹熄了燈出去。

春桃一走,牀幔內頓時漆黑一片。

陌生的地方四月還是有些怕,埋在被子裏抱緊了手裏的湯婆子,眼睛閉着,心跳有些快。

但到底身體也累,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只是四月睡在半夜裏,迷迷糊糊覺得有個冰涼的東西靠近自己,剛開始還不覺得,以爲是在夢中,還伸出手推了推,又睏倦的厲害,閉着眼又睡了過去。

只是臉頰上又被什麼東西碰過來,冰冰涼涼的,四月徹底回過神志睜開眼,這才感覺到自己牀邊坐着個人。

後背不由生出一層冷汗,可夜裏黑漆漆的,她什麼都看不見,只是影影約約能看見個黑影子。

頓時大腦裏無數念頭閃過,想着難不成是老太太這麼快要滅口?

連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不顧了?

想到這裏,四月一陣輕顫,聲音慌亂:“你是誰?”

話才落下去,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脣,接着一道炙熱的呼吸落在她耳邊,帶着笑意的聲音低低響起:“小四月猜猜我是誰?”

熟悉的聲音響起,四月一下子紅了眼眶。

脣上蓋着的手拿去,顧容珩連着被子將四月從牀上撈起,將人抱在了自己懷裏。

他摸了摸四月有些溼潤的眼眶,心頭一柔,就按着人在自己懷裏,低聲哄着:“小四月又委屈了?”

四月伸出一只手緊緊拽着顧容珩的衣襟,沙啞着道:“四月害怕大公子不來找四月。”

聽聽這聲音多委屈柔弱,顧容珩都受不住。

即便現在看不清四月的容色,但顧容珩也能想到四月現在那泫然可憐的表情,細眉淡淡,堪比雨打芙蓉花,嬌嬌氣氣,不細心呵護了,一股風都能吹斷。

剛跟着顧如意的小四月,不僅僅是顧懷玉覺得人顏色好,顧容珩一樣喜歡的緊。

只不過顧懷玉天天去找人,他都是不經意過去看兩眼。

每每瞧着她被顧懷玉逗得含羞帶笑的神情,心裏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那時候就很好欺負了,顧懷玉只知道前頭逗人開心,卻不知好看的奴婢背後是會被排擠的。

顧容珩暗地裏幫着,護着,只等着人長大,再迫不及待的摘下。

他以前不在意人到底喜歡誰,只要身子是自己的就是了。

到底是自己膚淺了。

這麼些年只喜歡過小四月,怎麼只喜歡他容貌呢。

忍不住將懷裏的人擁緊,顧容珩嘆息着:“四月還是不夠信我,當初我便對小四月說過,不論在什麼地方,我總能來找四月的。”

說着顧容珩有些不滿意的挑着四月的下巴:“我的話四月這麼快就忘了?”

四月臉頰通紅,聽了顧容珩的話臉上又是一熱,委屈道:“四月沒忘記,四月只是怕大公子忘了。”

顧容珩低笑,捏了捏四月的臉:“如今四月的嘴越發伶俐,我竟說不過四月了。”

四月埋在顧容珩懷裏,輕輕哼了一聲:“都是和大公子學的。”

那聲音嬌俏,又柔又軟,埋在他懷裏便是一股馨香。

且那柔軟身子貼着他,話裏句句都是小意溫存,比起以往的四月,顧容珩簡直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綁在四月身上。

或許但凡四月往日裏有這般軟語喃喃,顧容珩覺得自己或許爲了她,千難萬難都娶她爲妻了。

他這才體會到了一些兩情相悅的滋味,銷魂蝕骨,整日整日的念想。

他希望與四月永遠這般,她緊緊依靠着他,一顆心都在他,直能讓他骨頭酥去。

再是忍不住的,顧容珩情難自禁,握住衣襟上那柔若無骨的手指頭,一低頭就吻向了那張比往日更甘甜的脣畔。

他的吻急促,卻不似往日裏不管不顧的親略,非要將人弄疼才滿足。

他耐心的纏着那脣畔,引着人一步步跟着他一起陷進去。